君冥燁守在山上不遠處,準備接應百里不染。
等了許久,天色都要亮了,百里不染那邊還沒有任何消息。
君冥燁心急如焚,派輕塵去查看了好幾次,輕塵回來的稟告結果都是一樣。
“山上沒有任何動向,也沒有任何騷亂。”
“既然沒有騷亂,便是還沒有敗露。雖然不是好消息,也不是壞消息。”
“王爺,百里門主爲了公主,定然會完成任務!就算百里門主武功不濟,百里門主的暗器,還是天下無敵。”
“他的暗器,並沒有他吹噓的那麼厲害,也不是百步穿楊,百發百中無虛弦。”君冥燁越來越懷疑百里不染的實力。
這個時候,一隻飛鏢飛了過來。
“王爺小心。”
輕塵趕緊保護在君冥燁面前。
只見那飛鏢,直接射入君冥燁附近的一棵大樹上。
在飛鏢上,赫然插着一張字條。
輕塵一邊命人去追擊飛鏢射來方向的人,一邊將飛鏢上的字條取下來,交到君冥燁的手上。
君冥燁一把展開字條,只見上面寫着五個大字。
“速回將軍府。”
君冥燁一把闔上字條,目光幽深如潭,神色陰鷙。
君冥燁交代輕塵,守在這裡,時刻準備接應百里不染,之後翻身上馬,馬鞭一揚,便匆匆趕回將軍府。
一路上,君冥燁的心口都跳得極爲不安。
他有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
到底是誰?傳來這樣的字條?目的又是什麼?好意,還是有所陰謀?
君冥燁到了將軍府,翻身下馬,一個飛身而起,直奔上官清越的院子。
當君冥燁看到司徒建忠和鶯歌都醉倒在房門口,他一腳將上官清越的房門踹開。
“啊……”
女子驚慌的低叫,刺耳傳來。
當君冥燁看到一地狼藉的衣衫,看到赤裸胴體,看到女人一雙雪白藕臂,緊緊摟着一個男人魁梧的健壯脊背,看到那女子絕美傾城的側臉,看到男人曲線剛毅的容貌……
君冥燁猶如五雷轟頂,大腦一片空白。
上官清越已經嚇得臉色雪白如紙,一把推開夏侯雲天,趕緊抓緊被子,裹住自己赤裸的身體。
上官清越匆匆下地,見君冥燁目光中怒火熊熊燃燒,她嚇得直接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夏侯雲天也是驚愕不已,先是錯愕他怎麼和上官清越發生這種事,接着便是吃驚,爲何還被君冥燁撞個正着。
他就好像着了魔,方纔完全不知自己做了什麼。
現在才如夢方醒,卻已爲時已晚。
君冥燁高頎的身影,筆直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目光如火如冰,驚悚駭人。
夏侯雲天站在上官清越身側,掙扎良久纔開口。
“事已至此,我會負責!讓她做我的女人!我夏侯雲天的將軍夫人!”
君冥燁噴火的目光,終於有了一點反應,緩緩落在夏侯雲天的身上,似要將夏侯雲天當成焚成灰燼。
夏侯雲天不禁心驚,臉色也白了兩分。
上官清越嚇壞了,顫抖的脣瓣,半天沒擠出來一個字。
她看了看君冥燁,又看了看身側的夏侯雲天,低下頭,長髮遮住她絕美的容顏,卻在大家看不
到的方向,朱脣勾起一抹得逞。
“她已經不是冥王妃,婚嫁自由!她和我兩情相悅,我娶她!”夏侯雲天怒吼起來。
“兩情相悅?”
君冥燁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刺穿了心房一樣,怔怔地看着上官清越,想要尋求一個答案。
上官清越咬住嘴脣,終於鼓起勇氣仰起頭,從地上站了起來,就站在夏侯雲天的身側,以一種尋求夏侯雲天保護的姿勢。
“是的!雲天說的沒錯,我們兩情相悅,我們互相愛慕。”上官清越直言道。
“你說什麼?”君冥燁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我說我們兩情相悅,喜歡彼此,我要嫁給他!”上官清越大聲喊起來。
夏侯雲天欣喜不已,一把將上官清越摟入懷中。
君冥燁狹長的目光裡,漸漸蒙上一層猩紅。
“賤人!”
君冥燁咆哮一聲,一把抽出長劍,直接砍向夏侯雲天。
夏侯雲天早就有了準備,一把推開懷裡的上官清越,直接迎戰君冥燁。
夏侯雲天力大無窮,但武功卻不是君冥燁的對手,他們之間的較量,夏侯雲天便輸了。
上官清越一把抓起衣服,披在自己赤裸的身上。
她飛身躍起,喊了一聲夏侯雲天。
“雲天,我們一起逃出去!”
夏侯雲天仰頭一看,飛出全部力氣的一招,直接襲向君冥燁,隨後躍起,便和上官清越一起從屋頂逃了出去。
君冥燁險險躲開夏侯雲天的一劍。
“該死,竟然對我下殺手!”君冥燁殘佞地哼了一聲,“夏侯雲天,你死定了。”
君冥燁追出去時,卻已找不到夏侯雲天和上官清越的身影。
君冥燁知道,他們沒有走遠,一定是藏了起來。
他對着安寂的四周,怒聲低吼。
“待本王抓住你們之日,就是將你們碎屍萬段之時!”
君冥燁站在屋頂之上,風起雲涌,黑袍在盤旋的冷風中,獵獵作響,長髮飛揚,霸氣無邊。
君冥燁開始全城搜尋夏侯雲天和上官清越。
南陽城的城門,早就關閉,他們逃不出城。
君冥燁滿腔怒焰,無處發泄,鶯歌成了君冥燁發泄的唯一對象。
鶯歌被五花大綁,狠狠的鞭子一下一下地抽打下去。
鞭子上蘸了辣椒水,火辣辣的疼鑽心刺骨。
鶯歌痛得在院子裡打滾,死死咬住嘴脣,硬是沒有發出一星半點的呻吟聲。
君冥燁坐在椅子上,冷目盯着備受折磨的鶯歌,輕聲問了一句。
“到底招不招?”
鶯歌不說話,忍着疼痛,小臉蒼白的透明,額上汗如雨下。
司徒建忠跪在一旁,擔憂不已。
“王爺,昨夜是我失職!不關鶯歌的事!”司徒建忠道。
“你的賬,本王還沒算,還敢爲旁人求情!”君冥燁怒吼一聲,震得院子鴉雀無聲,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王爺,我願意爲鶯歌接受懲罰!她一個女子,受不住。”
“司徒建忠,你忘記你是誰的部下!”君冥燁惱喝一聲。
鞭子還在抽打在鶯歌的身上,司徒建忠終於衝向鶯歌,用自己的身體,擋在鶯歌面前。
狠辣的
鞭子,便狠狠落在司徒建忠的身上。
鶯歌吃驚擡眸,看着近在咫尺,司徒建忠明明劇痛,卻沒有任何一點起伏的俊臉,心下驚駭不已。
“司徒將軍……”鶯歌弱弱呢喃一聲。
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聲音,一下一下衝擊鶯歌的耳膜。
“往死裡打!”君冥燁狠聲下令。
司徒建忠終於痛得面色吃緊,臉色泛白,額上佈滿汗珠。
鶯歌的眼圈漸漸紅了,嬌脣也不住顫抖着。
君冥燁逼問鶯歌上官清越的下落,她確實一點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也絕對不會出賣上官清越。
“爲什麼?你不要命了……”鶯歌顫聲問。
“我知道,你不會說。”司徒建忠道。
“那是我的主子,我斷然不會出賣,可你……你又爲何?”
司徒建忠不說話,只是更緊地抱住懷裡滿身是血的鶯歌。
“打!一直打!打到開口爲止!”
君冥燁就像一頭狂怒的獅子,完全失了理智,厚重喘息着,胸口一陣劇烈起伏。
鶯歌和司徒建忠都被打得昏厥過去,冷水潑下來,他們又緩緩甦醒過來。
鞭子再一次抽打下來,又是折磨得讓人恨不得死去的疼痛。
司徒建忠至始至終,始終抱着鶯歌,他的脊背已經血肉模糊一片。
鶯歌的眼淚,終於忍不住,簌簌掉落下來。
“你放開我……不關你的事……不要參與進來……”
鶯歌用力推搡司徒建忠,可他還是不放手,固執的讓人心疼。
“放開我啊……”
“求求你……放開我吧……”
“我是影衛,從小早就習慣了嚴刑拷打,我堅持的住……”
“算我求你了,你放開我……”
司徒建忠反而更緊地抱緊懷裡的鶯歌,即便她用力掙扎,也不肯放手。
鶯歌已經哭得聲音沙啞了,雙眼朦朧。
“說!上官清越現在到底在哪裡!”君冥燁喝問一聲。
鶯歌死死咬住嘴脣,咬牙道,“影衛的宗旨是,寧可死,也不會出賣主子。”
“好!本王會耐着性子和你玩。和你們主僕玩下去!”
君冥燁面色殘佞猙獰,可怖猶如地獄的死神。
這個時候,有人來通報。
“冥王,雖然沒抓住昨晚發出飛鏢之人,但從身影和形容上,不難分辨,是一個女人,且一身黑衣,懷疑正是東朝國的南宮郡主,南宮鴻雁。”
“南宮鴻雁!”
君冥燁霍地站起來,濃眉深鎖。
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南宮鴻雁怎麼也會參與其中?
若真的是南宮鴻雁傳來的字條,引他回到將軍府,難道就是爲了抓住上官清越和夏侯雲天的私情?
目的又是什麼?
“派人去找南宮鴻雁。”君冥燁下令。
君冥燁大步衝向南宮鴻雁的所住的房間,南宮鴻雁果然不在房中,且被褥整齊。
君冥燁走到書桌前,隨手翻了翻,找到幾張南宮鴻雁寫下的奇怪字符,上面標註了幾個字。
“封印符咒?”
君冥燁拿出昨晚的字條,兩張筆跡比較了一下,目光霍地撐大。
“果然是南宮鴻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