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越和鶯歌,都被押了起來。
葉少軒倒是沒有被擒,站在一旁,神色焦急,“你們陵水派是什麼意思!本莊主帶來的人,你們也敢拿!”
青衫女子,雙手環胸,懷裡抱着一把長劍,臉色毫無情緒,冷聲道。
“葉莊主如假包換倒是真。但這兩個人,來歷不明,我陵水派,絕不能讓不明身份之徒混跡進來!”
接着那女子又道,“方纔進來的時候,前面的人沒看緊,但到我青五這裡,休想姑息!且不說青峰莊有沒有女弟子,身爲莊主出門,斷然不會帶兩個女弟子出門吧!”
“……”
葉少軒生怕對方傷了上官清越,一臉的苦悶,“她們真的是本莊主的朋友!”
“怕就怕葉莊主被人誆騙了。”
“你!你太不講道理了。”
“誰說陵水派是講道理的地方!統統押起來,問出來到底是什麼來歷!”
葉少軒趕緊攔住他們,“這位青什麼幾姑娘,不瞞你說,她們確實不是青峰莊門人,但對你們陵水派的門主,絕對是貴賓。”
“我們門主向來鮮少露面,沒有貴賓。”
“青什麼姑娘,我說的是實話!”
“閉嘴!”
“……”
青五上前一步,站在上官清越和鶯歌面前,目光如刃從上官清越的臉上掠過,一把摘掉上官清越頭上的髮帶。
墨黑的長髮如瀑披散下來,再也掩飾不住上官清越傾國傾城的絕美容顏,底下響起一片驚豔的抽氣聲。
“你到底是誰!”青五問。
上官清越不說話,她不會泄漏自己的身份,免得她到了闡都的消息泄漏出去,反而情況不妙。
誰都不敢保證,這個陵水派裡,是不是都值得信任的人。
“我認識你們門主,也知道他是什麼身份,你小心翼翼看緊進來的人,無可厚非!但你若敢傷我分毫,我斷定你們門主也不會輕饒你。”上官清越凌聲道。
青五悶哼一聲,“我們門主向來神龍不見首尾,你是什麼身份,會認識我們門主。”
“不信的話,你只管帶給你們門主一句話。”
“什麼話?”青五見上官清越目光精銳,氣勢涼冽,也有些將信將疑。
“濯濯楊枝一種,韶華正清越。”
“好!這句話,我會帶到!在這之前,你們還是要被押起來!”
上官清越和鶯歌還是被人帶了下去。
葉少軒急得免得揪緊,“青什麼姑娘,你聽我說,她們……”
“不用說!”
青五一揚手,直接轉身,束高的髮辮颯爽一甩,完全不聽葉少軒多言,交代手下一句,就走了。
“照顧好葉少莊主,別怠慢了貴客。”
“是,青姑娘。”
葉少軒被安排在舒適的房間裡,他在房中一陣轉圈,想要出門,被門口看守的人攔住。
“本莊主要出去一趟。”
那兩個人冷着臉,不說話。
“本莊主只是來送請帖,你們居然囚禁我!”
那兩個人還是不說話。
“你們到底要將本莊主關押到什麼時候!”
青五端着飯菜走過來,直接遞給看守的門人,冷着臉道,“等門主有消息,同意放走那兩個女子,少莊主便也能離開了。”
“但若莊主不認識那兩個女子,那麼少莊主也能走,不過那兩個女子……”
“那兩個女子會怎樣?”葉少軒趕緊追問。
“也不會怎樣,只是不會再讓她們離開陵水派。”
“這是什麼意思?”葉少軒擰起好看的濃眉。
“陵水派向來有一條規矩,擅闖之人,都會丟入喂狗。”
“……”
青五轉身離去。
“你們陵水派太不講道理了!本莊主帶來的人,也敢擅自扣押!連本莊主的薄面都不給!”
“你回來!我在對你說話,聽見沒有!”
青五已經離開了院子,氣得葉少軒一把掀翻了托盤上的飯菜。
“若那兩個女子出了什麼事,我青峰莊不會輕饒你們陵水派!”葉少軒氣得一陣粗喘。
守門的人,看不下去了,總算開口說了一句。
“葉少莊主,你也別生氣了,青姑娘開始讓你們走了,可你們不走。”
“我們要見門主!”葉少軒喝道。
“她讓你們走,你們不走,自然不會輕易放你們走。”
“……”
好不講道理的女子。
“你們門主什麼時候會有消息?”葉少軒問。
守門的人搖搖頭,“我們也不是經常能見到門主,十天半月,都有可能。”
“什麼?”
葉少軒氣得在房間裡,又是一陣暴走。
陵水派的門主正是上官少澤,他是太子身份,自然會小心翼翼處理隱秘的身份,想來也不是經常露面。
現在又是太子即將和姜婉兒大婚,只怕一時半會還真未必會露面。
葉少軒和上官清越一直在陵水派被關了四天,青五終於有了消息。
可給他們的消息,卻不是什麼好消息。
“我們門主說了,不認識你們。但看在少莊主的面子上,我會放你們走。”
“什麼?你們門主說不認識我們,怎麼可能!”鶯歌氣得嬌容失色。
“讓你們走就快走!不然,就別想再離開這裡!”青五臉色一冷,眼光駭人。
上官清越拉了鶯歌一下,三個人只好離開這個陵水派。
“小姐,我們真的就這麼走了?”鶯歌不服氣。
上官清越不說話,低頭走在前面。
等出了這個糧店,上官清越看了一眼左右,現在正是白天,街上行人很多,也看不出來,有沒有可疑之人。
上官清越拉着鶯歌,一路回了客棧,這纔開口。
“之前那個叫青五的,一直不肯放過我們,也說了他們陵水派有規矩,擅闖之人沒有活着離開的先例。”
“這能說明什麼?”鶯歌不解。
“既然他們門主放了我們,便是說明,知道我們是誰了。”
“可他說不認識公主啊。公主,會不會陵水派換了門主?”
葉少軒也凝着眉頭,紓解不開,“一直見不到太子,這該如何是好。”
上官清越想了想,端起茶碗,
一口一口喝茶。
上清老人和南宮鴻雁也推門進來。
“你們失蹤了好幾天,急死我們了。”上清老人說。
南宮鴻雁冷着臉,向來都沒什麼情緒,“我已經穿了信給百里不染,他會很快帶着舞太妃和孩子抵達闡都。”
上官清越放下茶碗,“哥哥那邊,一定出了什麼問題,纔會不認我們。”
“公主,你有沒有想過,太子馬上就要大婚了,姜丞相和姜皇后在朝廷中位高權重,若太子甘心做一個傀儡太子的話,也是不認我們的理由。”鶯歌道。
葉少軒點點頭,“我贊同鶯歌的說法。”
“哥哥絕對不會的!哥哥志氣高遠,怎麼可能甘心做個傀儡!”
上官清越想了想,“既然不染要到了,或許他能有辦法!見不到哥哥,不是還有傾城公子!傾城公子負責哥哥的身體,想來應該會在哥哥身邊,且也能行動自由。”
“怕就怕傾城公子現在也不自由了。”
“傾城公子和不染是師兄弟關係,不染一定有辦法見到傾城公子。”
百里不染在晚上的時候就趕到了,看他一身風塵撲撲,就看得出來這一路上飛的有多快,且不眠不休。
他見到上官清越,臉色很難看。
上官清越訕訕一笑,知道他生氣她食言誆他,趕緊笑着拉着他坐下喝茶休息。
“一路上辛苦了,我們準備了很豐盛的飯菜。”
藍曼舞身體很虛弱,一進門就倒下了。
孩子倒是還好,幾日不見出息了不少,小臉也紅撲撲的,睡得格外香甜。
“你都不如一個孩子聽話!一路上,孩子根本沒有再哭一聲!”百里不染點着上官清越的小腦袋。
“是是是,我錯了,我們的大功臣,快點吃點酒菜,飽飽地睡一覺。”
上官清越也覺得奇怪,自從走了水路,真的沒有遇見任何刺殺。
有司徒建忠帶着人一路護駕,藍候王的人怎麼膽敢露頭出來,豈不是自投羅網。
百里不染知道大家沒有見到上官少澤,“我倒是可以想想辦法,去見傾城那個老傢伙。”
“只是太子即將要大婚了,這件事只怕瞞不住曼舞。”
“噓!”
上官清越趕緊對百里不染做個噤聲的動作,拉着百里不染出去,免得睡熟的藍曼舞聽見。
“這件事,暫時先瞞着!不能讓她知道!她剛剛生完孩子沒多久,身體太虛弱,我擔心她承受不住這個打擊。”
“唉!”鶯歌嘆息一聲,“帶着孩子,千里迢迢來尋夫,可夫君卻要娶別人了!而自己又危機四伏,受家族所累成了罪犯,性命不保,豈能不傷心。”
“小舞現在的處境,確實太可憐了。”上官清越也嘆息了一聲。
“我當然不會泄漏出去這件事。”百里不染道。
“小舞自從生完孩子,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過。這幾天,不能再讓她出門下牀,也正好能瞞住一時是一時。”
大家都點點頭。
百里不染稍做休息,便去找傾城公子了。
大家不知道百里不染會用什麼辦法找到顧傾城,但他信心滿滿,想來一定能有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