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心不在焉的,想容便隨手寫下了這首詩,心情更加的煩悶,臉上的憂愁更加的深了,無奈的放下筆來,走至牀邊,擡着頭望着潔白的月亮。 曾經聽過這麼一句話,不要相信海枯石爛的誓言,因爲你等不到那一天,當初還因這句話跟暮曉爭吵的許久,暮曉告訴自己,這輩子,我們之間的海枯石爛一定會做到的;最後,我還是等不到那一天;既然已無法等到屬於我們海枯石爛的誓言,原以爲,這輩子,心裡只會是暮曉的天地,又怎會知道,一切的一切,都出乎了自己所想象的,一切的一切,都回不到最初的原點;暮曉,你一定很怪想容吧? 沐浴在溶溶的月光裡,靜享着銀色的安謐,想容的眼裡忍不住的滑落,滑落的並不僅僅是眼淚,而是內心的委屈與失落;自從那日過後,王爺便再也沒有踏進過自己的房裡一步,僅僅是一步,王爺始終都沒有來;簡簡單單的一個解釋,卻無法去做到;那一刻失望冷酷的眼光一直盤旋在腦裡無法消去;明明告誡着自己不該動心的,不該忘記暮曉的;心卻在不知不覺中漸漸的迷失了自己,在愛着暮曉的同時也對王爺動心了,爲何會如此?爲何王爺要與暮曉長得一模一樣,爲何王爺要在自己動心的時候卻這樣的對待自己?爲何不該萌動的心最後還是迷失了?淚,控訴着自己的花心、擺明着自己的癡夢、告誡着自己的心痛;何時何日,一顆裝滿全部愛的心已經一分爲二了呢?
“好一句‘一生一世一雙人’,你的野心還真大。”一道諷刺的聲音響了起來。 想容驚嚇的回過頭來,卻看見楊暮棠站在桌邊,手裡拿的便是自己剛剛隨心所欲寫下來的句子,臉色頓時的蒼白住了,急忙的跑過去想搶過王爺手裡的紙,卻被王爺一閃而開的躲避開來。 想容努力的穩定下自己的緊張,淡淡的開口道,“王爺,請將紙還給臣妾。”楊暮棠挑眉冷笑的看着她,“若不是本王說不,你又奈何得了本王嗎?” 想容微皺的垂下眼簾,“臣妾不敢。” “你還有什麼不敢呢?若不是看到這張紙的內容,本王或許還真的不知道你的心裡,原來裝的全是這些。”在看完詩句後,楊暮棠心裡的怒火漸漸的升起,本來想與想容好好的聊聊,聽聽她的解釋,在看完之後,已經完全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我?”想容本想開口解釋的,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嚥了下去,面無表情的開口道,“王爺,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如若你不相信臣妾,臣妾也亦無話可說,臣妾自認爲無愧,王爺不還給臣妾也罷。” 想容的淡然在楊暮棠的眼裡看到更是一大諷刺,憤怒的緊握着手中的指,一個閃身在她沒有反應過來時便來到了想容的面前,強硬的捏着她的下巴,強迫着想容直視着自己的眼睛,“到現在,你的心裡還是住着那個叫暮曉的男子嗎?” 望着王爺眼裡的眼神,想容的心停跳了幾拍,閃爍着眼神不去直視着王爺的眼睛,“臣妾不知王爺在說什麼。” “不知道嗎?”看到她眼裡的閃躲更讓楊暮棠心中的怒火驟升,“需要本王好好的讓你明白本王在說什麼嗎?”捏在想容下巴的手更加的用力。 “疼。”想容痛得輕呼了一聲,忍不住的伸手去扳開王爺的手,卻因力量懸殊,始終都扳不開,眼裡痛得淚水都開始閃爍了起來。 楊暮棠依舊用諷刺的
語調說着,“不要想用淚水來讓本王心軟,在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在看了你內心的話,你感覺本王還會被你給打動到嗎?”王爺的話讓想容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強忍着眼裡的淚水,“王爺並沒有聽過臣妾的解釋,怎能如此的斷定?” “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這紙裡所說的一切都是你內心的話,它們便是最好的解釋。”楊暮棠憤怒的甩着手裡的紙,“好一句‘情到深處刻銘心,愛到邊緣痛疾首’,沒想到王妃用情至深啊。” 楊暮棠的冷嘲熱諷讓想容的心漸漸的麻木了,知道即使再怎麼解釋下去,王爺都不會相信自己所說的一切,那有何苦去做無謂的掙扎,無奈的閉上眼睛,“既然王爺不停臣妾的解釋,那臣妾還有什麼話好說的?王爺想怎麼處置,臣妾亦無話可說。” “你。”楊暮棠狠狠的甩開了想容。 在措手不及的時候,想容被狠狠的甩到地上去,手上傳來的疼痛感卻不及心裡的疼痛來得深,強忍的眼淚滿滿的滑落着,卻倔強的去擦着,不想要在他的面前哭,眼淚就想斷了線一樣的停止不了。 看到想容此刻的模樣,楊暮棠的心裡開始的軟化了一些,卻還是諷刺的說着,“怎麼?這樣就讓你心痛了?”想容掙扎着自己站起來,冷冷的望着王爺,如果沒有動心,該有多好?如果沒有心動,就不會心痛了;嘴角邊揚起的是諷刺,諷刺的人,卻是自己。 看着想容嘴角邊的笑容,那樣的淒涼又絕望,楊暮棠的心莫名的抽痛了一下,不自覺的脫口而出,“你在笑什麼?”想容嘴角邊的諷刺更加的深,“王爺還會在乎臣妾在笑什麼嗎?” “不要用這種冷嘲熱諷的語氣與本王說話。”楊暮棠煩躁的吼道,不知爲何,想容用這樣的語氣與自己說話會讓他如此的煩躁。想容錯愕了一下,卻依舊笑着,笑得眼裡的淚水都幹了,“王爺還會在乎臣妾用什麼樣的語氣和您說話嗎?您是高高在上的王爺,臣妾怎敢用冷嘲熱諷的語氣對您說話呢?王爺真是聽錯了。” “你。”楊暮棠第一次這麼輕易的被人挑起怒火,很想一手掐死她的衝動。 “既然王爺無話可說的話,那就離開吧,臣妾要就寢了。”想容很不客氣的下達逐客令,此刻,只想一個人好好的靜靜,不想再與王爺糾纏下去。 “你敢趕本王走?”楊暮棠憤怒得抓起了想容的手,緊緊的握着。 想容皺着眉頭,抽動着自己的手,抽了幾下抽不出來便放棄了,“王爺,你不是不停臣妾的解釋嗎?不聽爲何還要留下此地讓臣妾礙您的眼呢?”楊暮棠冷笑的揚起嘴角,“本王沒想要聽你的解釋,也沒有想要離開了。” 想容皺着眉頭看着他,“那王爺到底想要怎麼樣才肯離開?”心已經被狠狠的踐踏過了,他還想要怎麼樣?難道非逼得自己去跟孟玉然道歉王爺才能夠滿意嗎?
楊暮棠更加的靠近了想容,在她的臉色輕輕的吐氣着,“本王要知道你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想容的心加速的跳動了幾下,慌亂的偏過臉去,“臣妾的心明明白白的擺在這裡,王爺還想要知道什麼?” 楊暮棠伸出另一隻手在想容的臉上輕輕的劃過,顯得更加的曖昧不已,“本王要知道你的心裡,到底是有本王的位置,還是有暮曉的位置?”想容的臉不受控制的紅了起來,卻黯淡下眼睛,“臣妾的心裡只有王爺。”暮曉,對不起,此刻,想
容只能這樣說,只有這樣說,才能夠讓王爺趕緊的離開,還自己一個清靜的場所。 “是嗎?”楊暮棠的臉上浮現起了一絲的喜悅,卻在看到想容黯淡的眼神後邊消失,“你說謊。”想容驚訝的擡起頭來望着他憤怒的眼神,勉強的壓抑心裡的害怕,“王爺爲何如此的說?臣妾沒有說謊。”楊暮棠直直的盯着想容的眼睛嚴肅的說着,“沒有說謊爲什麼你的眼神會是黯淡的?爲什麼你的眼睛不跟直視着本王說話?” “我?”想容不知道還能夠說什麼了。 “說啊。”楊暮棠卻咄咄逼人的逼問着她。 “好,臣妾說。”想容大聲的喊道,讓楊暮棠小小的愣住了,沒有想到她會如此大聲的說話。 想容悲涼的淺笑着,“沒錯,在臣妾的心裡的卻是有暮曉的位置,我們相戀了兩年,相愛了那麼久的時間,許下了許許多多的山盟海誓,這輩子,臣妾的心裡只會有他的存在;可是,原以爲不會動心的,卻還是動心了。”想容的最後幾句越說越小聲了,才導致了楊暮棠並沒有聽到她最後的一句。 “果然。”楊暮棠咬牙切齒的看着她,緊握的手也捏得更加緊了,臉色鐵青得可怕,不滿了滿腔的怒火,連眼睛裡都閃爍起火暮曉,怒視着想容。 被握得生疼的手讓想容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卻還是強忍住了,依舊冷靜的說,“王爺不是想知道嗎?現在臣妾誠實的告訴您,還有錯嗎?” “沒錯,你沒錯。”楊暮棠的怒火滿滿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邪魅的冷笑。 想容被他笑得心裡漏了幾拍,也略緊張了幾分,“王爺爲何而笑?”楊暮棠嘴角邊的冷笑只增不減,“既然是本王的錯,那本王也只能錯到底,這樣纔不會讓王妃太失望了,你說是不是?” “什麼。”想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楊暮棠早就一把的抱起了她,想容害怕得叫了起來,“啊……你想要幹嘛?” “馬上你就會知道本王想幹嘛了。”楊暮棠說完的時候已經將想容的丟到牀上去。 想容掙扎着想坐起身來卻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重新的壓回牀上,王爺的身子整個欺壓上來,想容想伸手去阻止,卻依舊阻止不了他,被壓着的身體絲毫不能夠動彈,嘴脣被死死的吻着,嘴裡滑進了他的舌頭攪弄着,“唔。”楊暮棠放開了想容的嘴脣,移動了位置往下吻下去。想容卻依舊沒有停止放抗,“不要……王爺……求求你停下來……不要。”雙手一直的拼命推着他,做着最後的一絲掙扎。 “絲……既然你有本事惹怒,那也要由降火的本事。”想容的衣服被楊暮棠霸道的撕開來,涼涼的感覺傳來讓想容更加的害怕不已,眼淚流得更兇了。但在憤怒中的楊暮棠並沒有停止下來,依舊撕着想容的衣服,被憤怒衝昏了頭的他此刻只想要讓雲想容知道,自己纔會是她的可以想的丈夫。 “不。”想容痛苦的呼喊着,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被剝落,就如想容的心被一刀一刀的插了進去,痛得無法呼吸,每次都是如此,即便是經歷過了兩次,再次面臨的時候,心還是無以言之的疼痛。看着想容光滑白皙的身軀呈現在自己的眼前,更加的激出了楊暮棠的狼性,讓他更加的停不下來,腦子裡想的都是霸佔了雲想容,讓她的完完全全的屬於自己。 夜如此的迷茫,人的理智也被此掩蓋住了,微微悲涼的房間裡,迴盪的是曖昧的呻吟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