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看看,這些是什麼?”皇上把那些證據全部摔在了淑妃的面前。當淑妃看到了那兩隻箭頭,終於明白這次皇上來到底是爲了什麼了,慌忙爬到了皇上的面前,一把抓住了皇上的衣襬,“皇上,請相信臣妾,這件事一定有什麼誤會!”
“誤會?如果是誤會,瑾熙的府中爲什麼會查出你府上的箭頭,這些密謀的紙條難道還有人會仿造不成?就算仿造,哪個寫的字會和你這麼相像,你以爲朕這麼好騙嗎?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朕從實招來!”雖然滿屋都是臭氣,但是現在搞清楚事情真相才最重要。
淑妃眼看着解釋不了,只好和盤托出,“臣妾的父親是支持三殿下的,所以臣妾也在宮中扶持三殿下。於是,每月三殿下會從戶部多抽一成的分利給臣妾作爲對臣妾扶持的感謝。之前皇上賑濟災民,秦王妃給災民的糧食太多,三殿下能多抽的一成也不好拿了。油水不足讓我們都很難受,於是就想要出掉秦王妃泄憤。所以三殿下出人,臣妾出武器,就辦了那件事。本以爲她活不成,沒想到……”剛說到這裡,突然一巴掌打在了淑妃的臉上。
“你還好意思說!爲了自己的油水,竟然出手殺人,人心何在?在朕鼻子底下做這樣的事,真的以爲朕沒辦法查出來嗎?朕如此寵愛你,沒想到你竟然做出這種事情。還盼着人活不成,真是不要臉!今天你就不要出門了,等着朕的處置吧!”皇上狠狠地把淑妃踹倒在一邊,疾步走出了寢宮。
當天晚上,宮中便傳來了淑妃因爲突發惡疾,周身惡臭而被皇上打入冷宮的消息。聽說淑妃周身惡臭,南宮凌熙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頭看着蘇瑾韞,笑了笑,“又是你的主意是不是啊?你又給她用什麼毒了?”
“還是你懂得,我確實給她用了毒,誰讓她害我,還想讓我死,我就讓她馬上死。我不是睚眥必報的人,但是她是撈油水的壞蛋,必須給她教訓。所以就用了一種永遠無法去除的毒藥,讓她全身都是臭鹹魚的味道。這樣三殿下沒有了靠山,估計很快就要去皇上那裡等着喝茶了吧!”蘇瑾韞笑了笑,笑容非常釋然,這個仇總算是報了。
南宮凌熙笑了笑,“喝茶?他是去受罰的吧!他也是活該,誰讓他只想着自己的油水,竟然還多抽一成,國庫本來也不太多,能給他抽成已經好,竟然還多抽一成。太貪心!活該他倒黴!”南宮凌熙心裡好像也釋然了,還沒怎麼樣呢,爭奪位置的人就少了一個,如果這件事傳出去,他估計會一輩子被關在他那大而無當的王府裡,再也出不來了吧!
因爲南宮凌熙說過,此事要秘密地處理,所以皇太后過壽的時候,皇上就沒有動手處理南宮瑾熙,但是淑妃的事情也傳入了他的耳中。
這段時間他們得罪過的人只有一個,秦王妃蘇瑾韞。這個不查也知道,南宮瑾熙真的沒想到她竟然可以隨隨便便在一位嬪妃的身上用毒,現在自己失去了靠山,以後到底該怎麼混還不知道。而且淑妃現在估計已經把自己出賣了,皇上知道多少自己也不知道,現在淑妃已經招供,就算自己想要反駁也沒有機會了。不然,自己就趁着還沒有被處理,最後報復她一下吧!
淑妃的事情爆出來之後,宸妃也想出了搞出這種事情的人就是蘇瑾韞,可是現在蘇瑾韞是長公主面前的紅人,長公主連自己給女兒準備的裝扮都送給她可,可以說拿她當親女兒一樣。看起來這個人現在是動不得了,還是等以後有機會再收拾他吧!
一轉眼就到了中秋,這一天,南宮凌熙和蘇瑾韞在院子裡飲酒賞月,青梅和小寶在一邊照顧,主僕幾人看起來非常和諧。突然小寶的耳朵動了一下,“殿下,您還是先帶娘娘回房間去吧!奴才聽到一些不太對勁兒的聲音,怕是有人躲在附近,奴才會好好探查一下的。”說着,便打算把兩個人送回房間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把明晃晃的飛刀朝着蘇瑾韞的面門便飛了過來。
“娘娘,躲開!”小寶剛剛要抽出自己腰間的刀擋住那把飛來的刀,手摸到刀鞘的時候,卻發現刀鞘空了。就在這個時候,小寶聽到面前噹啷一聲,那把飛刀被磕得甩落在地,本來還在身邊的蘇瑾韞卻不見了。
“娘娘!”小寶心裡一驚,尖叫着喊了一聲。
“瞎喊什麼呢?我不是去抓刺客了嘛!就是這個傢伙,竟敢夤夜行刺殿下!誰派你來的?從實招來!”蘇瑾韞厲聲喝問,直接把那刺客嚇得暈了過去。
南宮凌熙看了看蘇瑾韞,無奈地搖搖頭,“瑾兒,你啊!質問就質問,幹嘛把人嚇暈啊?現在怎麼辦?還能問出些什麼?”
“問不出,搜搜身不就知道了,他身上一定有什麼證據,如果是那個人派來的,那麼我們就不用藏着掖着了,直接拿着證據去皇上那裡告一狀,反正大家早晚都會知道,不如就讓他們全都知道知道。”蘇瑾韞一邊說,一邊在那個人的周身上下摸索起來。
南宮凌熙看着蘇瑾韞在那個人身上搜來搜去,突然升起了一絲不爽,比喝了一罈子醋還難受,“一個女孩兒,謹慎點兒,在一個男人身上摸來摸去,像什麼話!小寶,你去幫幫忙!”說着,一把把蘇瑾韞拉了起來。
這個時候,蘇瑾韞突然在這個人的腰摸到了一個東西,心裡一喜,一把把那個東西拽了出來,順手拽掉了那個人的腰帶。
蘇瑾韞來到了南宮凌熙的身邊,對着他勾了勾嘴角,“你啊!吃醋了嗎?你幫我看看,這個東西是什麼?”說着,蘇瑾韞攤開了手,她的手裡面躺着一塊令牌,黑色的令牌上寫個一個“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