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敢於上前阻止的人,都只有兩種結果!”蒙哥微笑着解釋,絲毫不因兩人的無法接受而氣惱“可一個可能是,那些狂暴的戰士,會將阻止視爲羞辱,會將他撕碎然後用他的血液塗抹全身,然後繼續他們的慶典!”
“那另外一個呢?”米拉好奇的問道,小臉上浮現出點點的躍躍欲試。
“另外一個可能,首領大人接受了勸告,取消慶典,那就會所有的戰士蔑視和拋棄,他將失去他所有的榮譽,永遠揹着這個恥辱,這一生也不能再一次在坎帕斯人中立足!”蒙哥略帶告誡的冷冷說道,以他現在對夏佐的崇敬,一旦米拉敢做出任何可能有損與夏佐榮譽的事情,哪怕拼着被夏佐責罰,他也會在第一時間施加雷霆手段。
雖然有着善良的心,但是在知道了結果後,米拉顯然不可能在作出這種事情,只是無力的看着興奮嚎叫的戰士們“爲什麼會有這些殘忍的傳統?難道就沒有人控制他們的殺戮嗎?這樣的傳統不會傷到你們自己嗎?”
嗚咽的訴訟,所控訴的不止是眼前,更還有深深傷及她內心的過往。
“誰說沒有?”蒙哥有些得意的傲然說道“作爲長老,作爲部落向戰神祭祀的長老,我們的職責就是約束這種狂野的獸性!”
“如果說坎帕斯獸人時最桀驁不馴的戰馬,那我們部落的長老,就是馬繮,馬刺和馬鞭!”蒙哥驕傲的說道“如果他們在戰神的道路上猶豫,困惑,我們將指引他們前行,鼓勵他們,給與他們勇氣,如果他們在戰神的道路上迷失,我們將把他們引會正確的道路!”
“可以說坎帕斯帝國就是無數個部落組成,因爲有了各個部落的長老,纔有了現在的坎帕斯帝國,如果依照坎帕斯獸人的本性,讓他們隨意而爲,完全的強者爲尊,只會造成混亂,那樣的坎帕斯帝國早就已經滅亡在自己手裡,只有我們執掌的混亂中的秩序,才能夠讓坎帕斯帝國繁衍生息,興旺昌盛!”蒙哥驕傲的訴說着身爲一個長老的職責。
老格里芬也不由得點點頭,在人類帝國看來,坎帕斯人是野蠻的,原始粗鄙的,但人類卻不懂,這看似混亂的坎帕斯帝國之下,卻有着嚴密的令人無法理解的森嚴制度。
在坎帕斯各個部落,種族中,代表着戰神在人間代言人的長老都有着絕對的權利,甚至擁有足以否決族長和首領的權利。
當然只有在賽亞部落是一個列外,賽亞族人對夏佐的絕對崇拜,讓他們絕對不會聽取夏佐之外另外任何人的命令。
“如果...如果是這樣的話,您爲什麼不阻止他們呢?”佈滿還是無法理解的疑惑詢問。
“阻止?爲什麼?”蒙哥微微一笑,臉上也顯出點點激動的神色“半獸人不正是我們的敵人嗎?這些氣勢高昂的戰士不正需要一場戰鬥和鮮血來澆滅他們的瘋狂的戰意嗎?現在的部落不正需要一張戰鬥和慶典來把他們凝聚在一起嗎?如果我阻止了他們,那用什麼來澆滅他們腦子裡熊熊的火焰,自相殘殺嗎?”
說完微微的搖了搖頭,繼續告誡道“傳統自然有他存在的理由,我們這些後人,不能因爲這些傳統看似荒謬或者是殘忍,就否定了先輩們的智慧,就如同你們人類曾經也用活人獻祭一樣,當你們不需要這種殘忍的祭祀時,他自己就會消失!”
看似告誡的話,卻像是在反駁老格里芬剛纔的話語,讓老頭立時砸吧砸吧嘴“當有一天,傳統成爲一些有心人掌握的武器時,你就會明白,這些東西會有多麼恐怖的威力!”
此時沉靜在歡樂中的夏佐,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一場對話,夏佐正嬉笑着和周圍的臭小子們捶打,毫不介意的將獻血抹在對方的身上,整桶的麥酒被送上來,還有一塊塊碩大的烤豬玀肉,戰士們就坐在這操練場上暢飲,直至夜幕降臨,清冷的月牙升上天空。
喝到酣暢,十個月神最寵愛的沃爾夫狼人,不有的扯着嗓子,對着天空中的皓月嚎叫起來,引得周圍的戰士們紛紛對着天空,對着月神查看人間的眼睛,發出一陣陣鬼哭狼嚎的咆哮。
“咔嚓..”夏佐一把摔碎手裡的碩大的酒罐,揚天兇戾的狂吼一聲,輕靈的飛身躍起,帶頭向荒原上跑去,有了夏佐當先,其他的戰士們也紛紛的狂吼着,簇擁着衝出部落的大門,在夜幕隨着夏佐的腳步衝上寂靜的荒原。
曠野上刺骨的寒風撲打在面頰,讓夏佐沸騰的狂躁血液和積蓄的酒勁都逐漸冷靜下來,明銳的嗅覺很快從西北風中分辨出半獸人獨有的腥臭和食物烤焦的味道。
即便是都已經喝的酩酊大醉,但血脈中流傳的本能,還是讓他們無聲息的將半獸人營地包圍,這顯然是一隻走的太遠而來不及回家的半獸人捕獵隊,當然能夠讓這些怯懦的生物遠離家門,他們也有着足夠的數量,足足有近百隻半獸人。
戰鬥在一開始就結束了,營地裡的半獸人甚至還還來不及驚慌失措,就已經被狂熱的坎帕斯戰士們用身體上最原始的武器撕碎,甚至還有不少的戰士還沒來得及伸手,現場就只剩下一些殘肢碎肉了。
對於半獸人這種羸弱的沒有絲毫挑戰性的對手,夏佐實在是無法再提出興趣,只是隨後拍死了一個半獸人便退出戰團,之所以舉行這種慶典,讓兄弟們肆意的撒野殺戮,一來是向讓彼此更加凝聚,二來也是宣泄一下無處宣泄的戰意。
很快,德隆也一臉無趣的從戰團裡退了出來,看到夏佐站在一片,微微一愣隨即使然的微笑起來,走到夏佐身邊遞過來一袋麥酒“真難得,你竟然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這有什麼難得的?”夏佐疑惑的反問,雖然賽亞人的弒殺、殘酷與暴虐更遠在坎帕斯獸人之上,但對夏佐來說,控制心底嗜血躁動,並不是一件很難得事情。
“你可知道當年遠遠沒有獸人強大的人類,是如何讓強大的坎帕斯人失去大陸霸權的嗎?”德隆沒有回答夏佐的問題,反是反問起來。
夏佐還真是有些好奇,雖然聽過了許多版本的傳說,但是究其最終人類讓坎帕斯人拋家棄國淪落荒原的願意,夏佐還真不知道。
“坎帕斯人以戰神命名,是戰神的寵兒,每一個坎帕斯人都是天生的戰士!”德隆驕傲的低聲說道“雖然有很多鬥氣和鬥技能夠增強坎帕斯人的力量,但是坎帕斯人有着戰神的賜予的最珍貴的禮物狂化,即便人類的大軍又是數十倍與坎帕斯的力量,依舊無法踏入坎帕斯的領地!”
夏佐點頭贊同,雖然所有信奉坎帕斯的種族,都能又機會進入狂化的狀態,但是隻有戰神的寵兒,纔有機會自助以怒氣掌握這種在短時間內數倍的提升速度,力量的力量,甚至夏佐曾一度疑惑,八極崩這種鬥技,就是參照獸人的狂化優化出而出。
“進入狂化狀態,需要堅定的信念,頑強的意志,還有能夠承受狂化帶來的強大力量對肉身的壓力,當然最重要的是坎帕斯的憤怒!”德隆說着嘆了口氣“我們的先輩用狂化抵擋住了人類的大軍,但是那些卑劣的人類,卻想出了惡毒卑鄙的手段。”
德隆說着咬牙切齒起來“狂化是一柄雙刃劍,只有少量的戰士,能夠在狂化時以自身的意志,剋制住血脈中嗜血的躁動,一旦進入狂化,戰士的身體將會變成一部只知道殺戮的機器,沒有人能夠阻擋狂化的戰士,哪怕砍下他們的頭顱,他們的身體依舊會不停的戰鬥,直至身體被絞成粉碎。”
“這樣一來,一旦大部分的戰士狂化,那我們豈不是很快就沒有了老練的戰士?”夏佐疑惑的詢問,如果是不死不休,那狂化的戰士豈不是出現一個少一個?
“沒錯!你很聰明,這麼快就注意到了這一點!”德隆微微談了口氣到“當年的坎帕斯除非在必死的戰鬥中,嚴令禁止不能保持一絲理智的戰士在戰場上輕易狂化,但是最終卑鄙的人類想到的一條卑劣的毒計!”
德隆說道這裡的表情,夏佐不由得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最終在最關鍵的一場大戰役中,人類在城牆上,當衆殺死了俘虜的坎帕斯老人,孩子,婦女,甚至是嬰兒,把他們血淋淋的屍體懸掛在城頭,無數坎帕斯的戰士,無法壓抑心底的憤怒,狂化後衝向城牆,但所面對的卻是高聳的圍牆,以及無數的鋒利的弩箭,無法控制自己的狂暴戰士,無處宣泄自己心中的怒吼,最終完全失去神智的他們,甚至在城牆下開始自相殘殺,那一戰之後損失了無數強大戰士的坎帕斯,再也無法阻擋人類的腳步!”
即便過了許多年,德隆說起這代代相傳,血淋淋的仇恨時依舊不由得咬牙切齒。
夏佐完全可以想想那個情景,亦如眼前正在殘殺半獸人的坎帕斯戰士,他們遠遠還沒有進入狂化的嗜血狀態,變已經急需鮮血來澆滅心中弒殺的躁動,如果他們全部都是狂化後的戰士,在觸及不到敵人的情況下,那場面夏佐兼職無法想想。
“你是你個強大的戰士!”德隆排了排夏佐的肩膀“不止是力量,還有精神,每一個能夠剋制住自己嗜血躁動本性的獸人,都是坎帕斯的財富,你還很年輕,能夠剋制住自己的躁動,這很不容易,還有這些有天賦的孩子,要讓他們知道,一個強大的坎帕斯,首先要戰勝的時自己的心底的躁動!”
作爲一個軍旅中的老兵,德隆就在這玄月下的屠殺前,開始教導這個他非常看好的小領主。
夏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先列在前,看來以後他必須要想辦法控制住坎帕斯獸人,一旦殺紅眼之後,心底嗜血的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