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如今的風水都被夏鴻夏貴給佔了。”劉氏道,一想到夏貴連秀才都能中,她都覺得還不如信牛會在天上飛,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劉氏信不信都礙不着夏貴。
小劉氏道:“是他沾了祖墳的光,祖墳的風水好,所以相公才能中舉,但這一次運氣卻被夏貴給奪走了,所以夏貴考了倒數第一的秀才,相公和爹落榜了。”
小劉氏這話一出,老宅的人紛紛點頭,覺得就是如此,若不是夏貴把氣運給佔了去,夏糧怎麼會落榜。
“把堂伯的墳給移出去,不能讓他們奪走了我們的氣運了。”夏裕道。
葉氏沒有說話,自從夏裕納了梨花這後,葉氏和夏裕的感情就不如從前了,而且因爲梨花有孕,梨花的親孃守來照顧着梨花也侍候着夏裕一家子。
葉氏沒法對梨花下手,心裡卻是恨及的,而且也怨極了夏裕。
這會梨花和她娘不在,也只有夏裕和葉氏在這邊,夏裕這話一出,夏童生緩緩搖頭,覺得這樣不妥。
夏糧也搖頭,“若是把堂伯的墳單單給移出來,也說不過去,我們不能不顧慮別人的閒話。”
劉氏道:“怎麼說不過去,那塊地是我們的,夏貴既然這麼有錢了,就不應該佔我們的地。”
“娘,夏貴雖然過繼了,也算是我們的兄弟,娘也不用分這麼清,把事情做絕了。”夏糧搖頭。
夏富也道:“是啊,娘,夏貴到底也是我們的兄弟,也是孃親生的兒子,娘就算不認了,出別徹底成仇了。”
夏裕道:“我倒覺得娘說的不錯,雖然分宗了,但也同出一族,夏貴怎麼也出幾畝祭田,而且那塊地以後爹孃還有我們都要用,不可能以後讓夏貴都葬過來,所以最好還是分開,讓夏貴把堂伯的墳給移出去,讓夏貴自己另選塊地把堂伯安葬了。”
夏裕這話一出,大家都紛紛點頭,就是夏童生和夏糧也沒說什麼了,而且他們心裡多少覺得夏貴考了秀才是佔了他們運氣的關係,不然幾十年沒讀書的夏貴怎麼可能考中秀才,簡直荒唐的很。
而且夏糧和夏貴都考了功名,那就表示夏家那塊墳地還是塊風水寶地的,這麼一想,夏童生就對夏糧,“這事你親自去和夏貴說。”
夏糧點了點頭,應下了。
等夏枯草一家請客吃完飯後,村子裡的人幫着一起收拾,很快就乾乾淨淨的了,大家陸續散去,夏枯草一家準備回城,夏糧就找來了。
看到夏糧出現,夏枯草一家都有些意外,但還是把人請到院子裡坐着。
雖然客人都散了,也收拾乾淨了,但夏糧一坐下來,夏枯草家的院子那股飄香的肉味還沒有散去。
夏糧看了看夏貴,這個三弟真的是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了,夏糧再看看夏貴的衣裳,再看看自己的,都覺得自己一個舉人還不如夏貴衣着好。
而且夏糧偏瘦弱一些,也沒有夏貴高大,長的也是最像夏童生的,精神面貌都沒有夏貴好,自然不及夏貴。
夏糧也不多說,兄弟做到了這個份上,早已經形同陌路,而且夏糧心裡多少覺得自己以後會比夏貴越來越好的,夏貴也只是一時走運而已,又不可能一輩子都走運。
所以夏貴一聽到夏糧的話,登時沉默了,夏枯草和柳氏也沉了臉,但夏糧現在說那塊墳地是老宅的,她們也無話可說。
“好,我會把父親的墳遷出來另外安葬。”夏貴自沒有不同意的。
目送夏糧離去後,夏貴久久無言,夏枯草道:“爹,我們把小田莊旁邊的地給買下來,到時候把祖父移葬到那邊。”
柳氏道:“哪這麼簡單的,這還要請人看風水,挑吉日的。”
“我覺得小田莊那邊的風水就不錯啊,我們家就在靠着那裡掙銀子的,而且林晉可是秀才第一名案首呢,那裡風水肯定好。”
這會夏枯草倒是想起了那個年輕道士,可惜不知道那個年輕道士哪去了,不然他看風水肯定準。
柳氏也點頭,“是啊,他爹,草兒說的也不錯,不如我們就買下小田莊旁邊那塊地。”
夏貴點了點頭,這事也跟了劉魁說,劉魁道:“遷就遷,他們既然要撇清就撇清,誰怕誰。”
夏貴當下就去找村長,說了要移墳的事情。
劉樹林一聽到夏家老宅那裡希望夏貴把夏鴻的墳給移出來,嘴裡輕罵道:“不是個東西。”
劉樹林可不就覺得這夏家老宅的人不是個東西麼,明明夏貴就是他們的兒子,可愣是被他們給推遠了。
想到夏貴這麼出息,又有錢,又有功名,劉樹林心裡泛酸着呢,這要是他兒子,他還能供起來了,夏童生那自命天高的人,就是個蠢的。
和村長說了之後,夏枯草一家沒有回縣城,而是留下來。
第二天夏貴和劉樹林就去找人看風水,風水的合了夏鴻和夏貴一家的八字,去了小田莊那邊看了之後,就指了一塊地。
夏貴是高價把地買下,然後選了就近的吉日遷墳安葬。
本來林老漢打算上門說親的,但因爲夏枯草家遷墳的事情,給暫時擱淺了,不過因爲夏枯草家買小田莊附近的地之事林老漢和林晉是非常贊成的。
而林晉考了秀才,還是第一名案首之事,林家這裡,林蓮這裡,都沉默了。
林昊頭一次大發脾氣,一想到林晉不僅過了秀才,還是第一,林昊心裡如何能接受。
林昊在屋裡狂砸着凳子椅子桌子,書本都丟了一地都是,小廝忙把瓷器易碎之物悄悄挪出去。
林昊沒東西砸了,就撕枕頭,撕被子被單,整個屋裡棉絮紛飛,一室狼籍。
林老爺沒有過來,也沒有讓人過來勸,一直在廳堂坐着。
林父和王氏對面而坐,林父倒沒有什麼感覺,如今林父的心思都在怎麼花天酒地上,不是在後院和水柔混,就是出去找樂子。
而王氏這會是心不在焉的,陳二狗的地道已經挖過來了,王氏自然常常和陳二狗夜會,只是現在王氏卻受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