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看着葉家莊的人離去,朝着夏枯草道:“這事就這麼算了?”
“你現在也可以打上去。”夏枯草說着,心下一嘆,
這次葉家村的人來搶,那下次呢,一旦縣裡亂了起來,很多事情就不能控制了。
夏枯草望天,天很寬廣,很藍,太陽也很烈就是了,萬里無雲,碧空澄靜。
可雨呢,水呢,卻是一滴都沒有見着。
大虎他們把水道給改了回來,安排人守着,夏枯草沒有多待,就大虎和劉鐵牛還有劉茂他們回了河源村。
這會大家都在說夏枯草的事情,看着夏枯草的目光都拔高了不少,夏枯草又一戰成名了。
河源村早已經聽聞着夏枯草的彪悍,但那是在外邊,這會卻是在河源村,一人挑幾個壯漢,厲害了。
夏枯草沒在河源村待多久, 又騎着小青驢離開了,劉魁不願意回去,想在河源村裡待,夏枯草也沒有勉強。
只是回到了縣城裡就聽到王虎道:“夏枯草,何府老太爺聽說也去了府城了,金家老太爺也去了府城了。”
夏枯草聽着心直往下沉,他們這是要放棄荊縣嗎?何府是荊縣的大族,可狡兔還有三窟呢。
現在水還是有的,到底沒有,但卻不夠用。
現在家家戶戶都多備了幾個桶,大家都不敢洗澡了,就怕的是把水用完了,到時候沒的喝沒得吃,那就真的餓死了。
可是一旦沒水,地裡長不出莊稼,那也得餓死。
有錢的人都離開了,可沒錢的人如何走,而且拖家帶口的能去哪裡。
縣城同樣也沒水了,府城物價也飛漲起來,一般人還真能在那裡生存着。
如果去到別的地方,成爲外來戶,生存都是個問題。
所以還是很多人不願意離開的,夏枯草同樣也不願意,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不想放棄荊縣,雖然她在府裡買了房,可荊縣對她來說是家鄉啊。
夏枯草還是盼着荊縣能挺過來,盼着天趕緊下雨。
夏枯草覺得世上還是有神明的存在的,不然她如何能重生,而且空間本來就是神奇的存在。
這會夏枯草一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把自己泡在了空間裡,她努力翻着書,翻着古籍,想着有什麼辦法能讓天下出雨水來。
可惜,夏枯草都看出了黑眼圈了,卻一無所獲。
林晉過來找夏枯草了,“到處都傳着荊縣得罪了神明,所以不下雨,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那要怎麼樣?縣太爺那裡都沒個意思透出來,何府和金家的老太爺都離開了,荊縣,唉……。”夏枯草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們有馬車,有牛車,有騾車,沒有也可以買,我們去別的地方運水過來。”林晉說到這裡道:“我打算去見一見縣太爺,爺爺也支持我,主要還是看縣太爺要怎麼做,如果這一關過不來,他的烏紗帽也保不住。”
“爺爺呢?”夏枯草想着,若是林爺爺能出面,在縣太爺那裡會好說話一些,他們畢竟年紀小,縣太爺心裡都不知道瞧不瞧的上。
“爺爺年紀大了,而且爺爺想歷練我。”林晉說着又道:“我有跟爺爺說過,讓爺爺一起去府城居住,但爺爺不願,他說買府城的宅院並不是讓我們逃避的。如果遇事逃避,不去想辦法解決困境,以後都會如此。我以後若是做官,若是一縣之長的父母官,遇到這樣的事情,我也不能一走了之,更不可走。”
夏枯草明白了,林晉走科舉,如果順利早晚都要入官場的,所以林老爺這是放任着林晉去和縣太爺打交道。
“我跟你一起去。”夏枯草道,心裡想着,唯一隻有這個方法了,畢竟有些地方已經因爲暑氣,因渴水而死了。
當下夏枯草和林晉就進縣衙找縣太爺,縣太爺這會也火燒眉毛了,更讓他氣怒的是,何府老太爺離開就算了,金家竟然走了乾淨,當真不管他了。
之前縣太爺也是沒有辦法了,才聽了金五爺的話,弄了一場祈雨卻什麼用都沒有。
而且明年就是縣太爺在荊縣爲官十年的考覈了,若是成績差,那就得貶官,若是良只能平調,但若有關係運作一下也可以升一升。
縣太爺現在是不求無功,但求無過,如今天不下雨,而且雨族說了是荊縣觸怒了神明,縣太爺都要氣死了,他是荊縣的縣令,荊縣不好,他這個縣太爺也好不到哪去。
而且天天都有人死,縣太爺整個人都不好了,甚至因爲旱災,金姨娘要帶着孩子跟着金家離開,縣太爺也同意了。
縣令夫人倒沒走,這會林晉和夏枯草過來,縣令夫人也在。
縣太爺嘆了口氣,讓人請林晉和夏枯草進來,對着縣令夫人道:“你也留下。”
夫妻多年,縣太爺對縣令夫人還是敬重的,就算縣令夫人無子,他也保着,不然他的妻位早讓金家婦給霸着了。
等到林晉說明了來意,縣太爺搖頭,“我如何沒有想過,開路哪是這麼容易的,錢財人力一樣不能缺,若是人力物力拉回來又能有多少水,再者若是遇上了山匪……。”
縣太爺沒有說下去,顯然也是擔心很多,甚至這個問題他也考慮過。
“縣太爺,軍隊那裡呢?”夏枯草道,“若是軍隊出力也可以。”
“軍隊也要保護着荊縣的安危,他們一離開,若是外敵來襲,荊縣的生死存亡就難料了。畢竟渝江那裡雖然贏了倭寇,但誰知道倭寇還會不會突擊。”
縣太爺這話一出,夏枯草倒是不贊同,渝江在萊縣的另一邊過去,而且離萊縣還遠着呢,當下道:“渝江離荊縣還有好遠的距離呢,如今一滴雨未下,已經關係到荊縣百姓的生死存亡了,軍隊,鏢局,還有青壯年都可以。”
林晉道:“我們也願意出一份力。”
“這事情我已經往上報了,要等上面的批文下來。”縣太爺嘆了口氣,他這一報上去,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有結果下來。
王知府自然不會卡着他,至於上面就難說了,如今縣太爺鬱悶的很,而且他雖是縣令,可卻也動用不了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