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
“飽了。”
夏枯草手在肚子在揉了揉,這個動作看的林晉發笑,夏枯草臉一紅,以前穿男裝什麼動作都沒有顧忌,可現在穿女裝了,以前一些習慣性豪放瀟灑的動作好像都不太合適。
而且林晉會不會覺得她這個樣子太不文雅了,就在夏枯草想的時候,林晉突然湊了過來,手覆上夏枯草的手,低沉的聲音在夏枯草的耳邊響起,“娘子,才新婚你就盼着孩子了,夜深了,我們好好努力。”
轟,夏枯草本來微紅的臉頓時都發燙了,“你……。”
林晉當下抱起夏枯草朝着牀榻走去,夏枯草樓着林晉的脖子,頭靠在林晉的懷裡,下一刻她就被放到了榻上了。
林晉的目光灼熱的目光落在了夏枯草的身上,讓夏枯草不自覺地縮了縮,這倒不是怕,而是感覺自己在林晉的面前像沒有穿衣服一樣,本能的覺得危險。
上輩子她是童養媳,雖然和嚴猛的感情不錯,但沒有圓房,而且嚴母也並不允許他們同住一個屋子。所以這會夏枯草並不知道洞房花燭夜夫妻二人要怎麼樣,她娘只是放了本冊子在箱籠裡讓她看,告訴她不管林晉做什麼順着忍着就過去了。
突然林晉兩手撐着俯視着夏枯草,目光灼熱道:“娘子,叫聲相公來聽聽。”
“相公”夏枯草聲音低低,帶着幾分的羞澀,水靈靈的目光對上了林晉灼熱的視線微微的垂下來,兩道扇形的睫毛,長長的,輕輕的,微微彎起,猶如羽毛隨着呼吸微微顫動。
聽着這一聲相公,林晉內心滿滿的激盪和幸福都要溢出胸膛了,以前林晉不知道形容女子閉月羞花是怎麼樣一副畫面,但現在看着夏枯草,林晉腦裡只有四個字,閉月羞花。
“娘子好美。”林晉癡迷地看着夏枯草,忍不住輕輕地在夏枯草的臉上親親,蜻蜓點水一般一寸寸流連忘返。
夏枯草一臉上的熱意有增無減,她忍不住地觸碰了一下臉蛋,好燙。
“娘子,我們安置。”
夏枯草輕嗯出聲,隨着林晉細碎的輕吻,很快在沉迷其中。
花好月圓,良辰美景,紅燭搖曳,一室繾綣,滿地零落。
外面宴席有些賓客還在,而蘭易杭和嚴猛蘭易真這邊已經離開回到了嚴家,蘭家兄妹要說話,嚴猛則回了房,他一直沉默,話不多,不過他一向也是如此,所以蘭易杭蘭易真都沒覺得嚴猛不同。
屋裡嚴猛手捂着胸口,只覺得那裡疼,按理來說,他和夏枯草接觸的不多,就算心動了,可也沒那麼深,可是夏枯草成親了,嚴猛的心卻疼的厲害。
蘭易真和蘭易杭說完話便回房了,見着嚴猛手捂着胸口一臉痛苦,冷汗淋淋的樣子,蘭易真忙道:“夫君,你怎麼了?”
嚴猛搖頭,“我沒事,只是以前的舊傷,你先睡,我到書房坐坐。”
說着嚴猛就出去了,蘭易真一臉的擔心,她從三哥那裡也聽說了嚴猛的努力,甚至有些不要命的努力,蘭易真微微一嘆,卻也並不覺得嚴猛這樣不對。
雖然她也心疼,也不願意嚴猛這般的辛苦,可是身爲將門虎女,只有強大了,才能在戰場上保護自己的命,而她也願意看到實力出衆的丈夫。
嚴猛這一出房門就見着一個人影朝着蘭易杭的房門而去,當下皺緊了眉頭,這家裡就幾口人,幾個房,嚴猛自然認出了那是誰。
但還沒有走上前去,江沛柔已經敲開了蘭易杭的房門了,嚴猛一頓,臉有些黑沉。
“江姑娘,這麼晚了有什麼事?”蘭易杭看着出現的江沛柔挑了挑眉。
江沛柔臉上帶着羞澀的笑容,“蘭將軍,姑母讓我給你送解酒茶來。”
“哦,謝嚴嬸子和江姑娘的好意了。”蘭易杭輕輕頷首。
江沛柔看了蘭易杭一眼,卻並沒有離開,反而道:“蘭將軍,請用茶。”
“先放着,我一會喝,這麼晚了,江姑娘快回去休息。”
蘭易杭話一落,江沛柔帶着愛戀的目光癡癡地看着蘭易杭,見蘭易杭看了過來忙微垂着眼睫靦腆道:“蘭將軍,這解酒茶沒毒的,將軍喝完我再拿碗回去洗。”
蘭易杭微眯着眼,打量了精心打扮過的江沛柔,頓時明白了江沛柔的用意,解酒茶也許沒問題,可這表姑娘卻是來意明顯啊。
扣扣,突然一道聲音打斷了蘭易杭和江沛柔,看到嚴猛過來,江沛柔臉一白,又有些暗惱,只能努力讓自己坦然一笑對嚴猛解釋道:“表哥,我給蘭將軍送解酒茶,還有一碗本來想給表哥送去的,但看到表哥和表嫂歇下了,我就先給蘭將軍送來了。”
“嗯,放這裡,夜深了,一個姑娘家別亂走,你回去休息。”嚴猛淡淡的警告出聲,他也看出了江沛柔對蘭易杭的心思,可卻不允許江沛柔搞出什麼事來。
江沛柔輕咬牙,點了點頭,又欲語還休地看了一眼蘭易杭才離去。
“怎麼,不想你表妹跟着我?”蘭易杭衝着嚴猛挑眉。
“她不適合你。”嚴猛道。
蘭易杭微眯着眼看嚴猛,“你想自己收着?”
嚴猛看了蘭易杭一眼搖頭,“你給不了我表妹正室之位,而我也不希望她與人爲妾。”
“你不希望,我看她倒是有這個心,你和你娘都不把她嫁出去,不如我替你們收下她。雖然不是正室,但總是你表妹,跟着我,總不會虧待她的。”
蘭易杭還真有這個心思,而且可以說對江沛柔的存在,蘭易杭是不太滿意的,心裡覺得嚴母和嚴猛沒辦江沛柔嫁出去,莫不是想繼續留着,蘭易杭如何會讓自己的妹妹有這樣潛在的敵人。
“你別打她的主意,她總是我表妹,我嚴猛出身低,但也不願意自己的表妹爲妾,矮人一頭。”嚴猛對江沛柔沒什麼感情,可江沛柔是他的表妹,若給蘭易杭做妾,嚴猛的臉上也沒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