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柳家溝一事,夏枯草和柳大壯可是成仇了,所以夏枯草這會因爲柳大壯在京城而皺眉。
李奶孃離去後,林晉就回來了,見着夏枯草坐在那裡久久沉默着,便出聲道:“怎麼了?”
夏枯草朝着林晉招了招手,“你知道李奶孃的丈夫是誰嗎?”
“誰?”林晉沒有興趣,不過夏枯草這麼一說,他也配合着。
“柳大壯。”夏枯草道。
柳大壯?林晉茫然,根本想不起來這號人,姓柳,莫不是跟丈母孃有關。
夏枯草譏諷一笑:“說起來,我還該叫他一聲舅舅呢。”
“怎麼了?”一見到夏枯草這樣的表情,林晉便問道。
夏枯草當下把當年柳家溝發生的事情說出來,這事林晉也聽說過了,只是柳大壯卻在京城,而且還是李奶孃的丈夫。
當下林晉也皺眉了,“把李奶孃辭了。”林晉如何允許有這樣的危險在身邊,更何況李奶孃是他幾個孩子的奶孃,萬一孩子吃出問題的呢,林晉都不敢想了。
夏枯草一默道,“先看看吧,這個李奶孃也是可憐人,而且還是程大娘的遠房表親,我們也不好就這麼把人給辭退了。只是這個柳大壯,卻要讓人盯好,他若知道我在這裡,肯定會想辦法報仇的。”
“好,我讓林柱子把人盯好。”林晉這會想着,也是該培養一些有用的人了,不然在這京城裡,想用個放心又有能力的人太難了。
這會林晉就想到了護送林老漢和林薇進京的那些鏢鋦的人,看來是要找人接觸一下那邊。
夜深了,孩子們都睡了,夫妻二人也漸睡下。
只是幾個孩子一會尿了,一會便了,一會又哭醒了。
林晉和夏枯草照顧着幾個孩子,也是累的很,但再累,夫妻倆都甘之若蝕。
林晉是真心想當個好父親的,他甚至給孩子換屎尿布都親力親爲,也不會嫌棄,甚至都不用夏枯草動手。
每次夏枯草想動手的時候,林晉都搶先了,讓夏枯草繼續睡。
孩子洗三這一日,林晉並沒有宴請賓客,也沒有對外說孩子的名字是聖上賜的,這樣招搖的事情,林晉自然不會說。
畢竟聖上也是私下行爲,並沒有明旨明文,也沒有傳口諭,林晉更不會傻的主動說出來。
不過洗三林晉沒辦,但程家一家倒是過來了,蘭家和襄國公府這裡也派人送東西來,夏枯草還以爲襄國公府不會有人來,卻不想寧氏過來了。
夏枯草和程母聊了一下,表示暫時請一個奶孃,若是孩子不夠吃,再請一個。
程母理解地點了點頭,心中對夏枯草更好奇了,一開始好奇,那也是心裡想着夏枯草是什麼樣的人,怎麼會讓林狀元拒絕了公主非她不娶。
不止是程母,京中不少人都好奇的很。
更不說夏枯草生了一胞三胎孩子的事情也傳了出去了,就算林晉和夏枯草沒有刻意的宣傳,但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而這會開陽侯把明郡王一家給押進京了,聖上立即下旨,把明郡王一家押入牢裡,侯審。
開陽侯和劉亦傑這裡向聖上這邊交了差,劉亦傑見完了烈鷹,就急急朝林家這裡來了。
劉亦傑過來,林晉和夏枯草也不算意外,可開陽侯過來,就讓林晉和夏枯草一怔,然後又想到開陽侯見過了林薇了。
只是開陽侯想做什麼?
寧氏看到開陽侯也是意外的很,而且只有開陽侯過來,她那個大姑子卻不在。
開陽侯府這裡,開陽侯夫人聽說開陽侯夫人從宮裡出來了,正等着開陽侯回來呢,卻不想聽聞開陽侯去參加林家三胞胎的洗三禮了。
開陽侯夫人的心狠狠一擰,“別人家孩子的洗三禮關他什麼事了。”
不說開陽侯夫人本來就不喜歡林晉和夏枯草夫妻兩人,這會開陽侯夫人收到了高婉貞的信,高婉貞和何俊賢已經在來京的路上了。
而嫁給何俊賢這幾年,高婉貞一無所出,又善妒不讓何俊賢納妾,甚至何老夫人賜的女人都被高婉貞弄死了。
只要哪個女人和何俊賢有所接觸,或者說兩句話,或者不小心碰到了,高婉貞不把人整死,都把人整殘。
若不是有開陽侯府在背後,還有何俊賢這裡收尾,高婉貞早死的不能再死了,也因此何俊賢和高婉貞的夫妻感情可以說差的不能再差了。
何俊賢甚至都不想來京中任職,但上面的調令,根本不是他能做主的,有開陽侯府和襄國公府甚至京城何府這邊的意思,何俊賢根本反抗不了。
他不願意調回京,所以外任爲一縣父母官,何俊賢並沒有做的太好,他甚至只求穩。
只是不管他再怎麼做,做的差也好,做的良也好,他的考績永遠都是優。
何俊賢都麻木了,有時候真想自爆自棄算了,可心底卻總有那麼幾分的不甘,也不願意一直這樣任人擺佈命運下去。
高婉貞在信裡哭訴何俊賢對她不好,又傷心自己沒有孩子,心裡很難過。
所以女兒因爲沒有孩子的事情傷心難過,開陽侯卻去過人家孩子的洗三禮,而且還是女兒的仇敵,開陽侯夫人簡直就是氣炸了。
“給我備轎。”開陽侯夫人沉聲道。
不一會,下人跪在開陽侯夫人的面前道:“夫人,轎已備好了,請夫人上轎。”
開陽侯夫人一頓,朝着下人踢了一腳,輕哼道:“本夫人爲什麼要過去給他們漲面子。”
說着,開陽侯夫人轉身又回屋去,朝着身邊人的道:“待侯爺回來,便即刻稟報。”
“是”
這會林家這裡,開陽侯坐在那裡,看着林晉,又掃了一眼女眷那邊,然後目光盯在了宋管家的身上。
對於宋管家,開陽侯自然是認識的,所以這會逮着宋管家從身邊經過,開陽侯便道:“宋禮,你何時成了林家的管家了?”
宋管家忙道:“回侯爺,老奴是去年被世子爺送給大人的。”
“你跟我過來。”開陽侯把宋管家叫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