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陽侯成爲大家眼裡最悲情,最可憐的人,哪裡想着這樣的英雄人物,卻成了孤家寡人了。
而且經開陽侯這麼一清算,高氏一族分裂,勢力也大大的減少了,也是有開陽侯撐着,不然整個高氏一族都完了。
雖然高氏一族裡,大官小官也不少,但家族勢力只有抱團的時候才強大,獨木不成林,一旦開陽侯不在,高氏一族肯定也會從京城一流世家裡被擠下來。
“大人,太太,開陽侯爺過來了。”
林晉和夏枯草互看了一眼,便迎了出去。
距離高子平後事辦完後,林晉是一個多月沒有見過開陽侯了,只能從一些流言裡聽到高氏一族和開陽侯的事情。
開陽侯是從宮裡出來的,沒有回府,便直接到林家來了。
“義父”林晉給開陽侯見了禮。
“坐吧。”開陽侯老了許多,兩鬢斑白,可見近來受到的打擊不小。
夏枯草便親自去準備茶水,開陽侯對着林晉道:“我打算去荊縣看你娘。”
林晉微微一怔,便道:“我在荊縣有一間魚躍書肆,義父若是到了荊縣,可先到魚躍書肆找林二頭,他會領義父去小田莊。林忠是小田莊管事,我會寫信給他們,招待好義父。”
開陽侯點了點頭,林晉又道:“我娘過世有二十年了,義父正值壯年,也該再迎義母過門。”
開陽侯倒是沒有這個心思,當下擺手道:“我這一輩子就這樣了,你也是我兒子,我也知足了。”
林晉無奈,打心底還是希望開陽侯再娶的,開陽侯現在身上看着消沉暗淡,這也是林晉不願意看到的。
可惜林晉勸不動開陽侯,而夏枯草這裡,用了神水泡茶,給林晉和開陽侯準備的。
林老漢和守定守時他們都在莊園,沒有回來,夏枯草心裡也有打算再去莊園,她的花又養好了一批,很快又要開市了。
夏枯草是一批一批的養,她的御花坊並不是一直開市的,而是養好了一批花,纔會開市競價賣。
開陽侯和林晉聊天下棋,在林家待了大半天,用了飯才離去。
第二日,開陽侯便輕裝離京了,走的時候,連林晉都不知道。
不過關於高氏一族的流言在京中還是沒有消停,依然議論紛紛,而開陽侯離京了,這些流言也不關他的事了,襄國公府這裡就不好過了。
宋琳嬌母女的名聲臭大街了,史氏這裡更是好不到哪裡去,雖然沒人敢到襄國公府這裡扔爛菜葉臭雞蛋,但宋氏一族的在外面都受了影響,怨氣也不少。
襄國公府在宋氏一族這裡是中流砥柱,定海神針,是宋氏一族的驕傲,整個宋氏一族都以襄國公府爲榮。
可是現在,因爲宋氏一族的名聲受影響了,宋氏一族內部也不平靜了,大家怨聲載道。
也是史氏病癱在牀上,沒人shàng mén給她添堵,不然有夠史氏受的了。
但寧氏這裡就不好過了,大家的抱怨聲都到了寧氏這裡,畢竟史氏還有宋琳嬌還有高婉貞的名聲壞了,也影響着宋氏一族的名聲。
宋氏一族許多待嫁女兒,甚至出嫁的姑奶奶們,都受了影響。
史氏和宋琳嬌還有高婉貞這外祖孫三代被說成了惡婦毒婦娼婦,僞善惡毒,喪盡天良,也成了典型的人物。
這一來,宋氏一族出嫁的姑奶奶們,在婆家也受到了質疑,待字閨中的那些親事都受到了影響,甚至還有被退婚的。
相比宋氏一族,高氏一族也沒好到哪去,別人同情開陽侯,可不同情高氏一族,畢竟是高氏一族族長那邊的人野心勃勃害的開陽侯斷子絕孫,這是極惡的事情。
只不過比起高氏一族,宋氏一族因爲宋琳嬌出自襄國公府,是史氏的女兒的關係,還有史氏僞善害了宋琳薇的事情也被翻篇出來,名聲臭的不能再臭了。
這個時候宋榮軒的心情就非常的糟糕了,暴躁易怒,表情都變的很可怕。
襄國公這裡沉沉嘆息,卻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狠死了他了,宋榮軒對襄國公確實恨的要死,他覺得這一切都是來源於襄國公。
把一切都歸咎在襄國公的身上,更是催着紅袖動作快一些,讓襄國公死去。
卻不想這個時候,紅袖更多的想弄死宋榮軒。
“拿着,倒在父親的香爐裡,無色無味,只要你小心一些,不會有人發現的。”宋榮軒道。
“爺,這是什麼?”紅袖嬌聲問道。
“你不用問這麼多,爺不會害你的。”
宋榮軒沒說,紅袖這裡捏着紙包,目光閃了閃。
“可是公爺很謹慎,並未讓妾靠近。”紅袖雖然被宋榮軒安排到了襄國公那邊,卻難近到襄國公的書房,近身更是不可能的。
宋榮軒皺了眉,襄國公現在很謹慎,警惕心也重,便是宋榮軒這個兒子的手都伸不過去。
“你近不了父親的身,也無法在飲食上動手腳,但香爐,難不倒你。”宋榮軒第一次覺得紅袖的魅力也不是很大,之前還以爲他的父親多喜歡紅袖呢,也不過如此。
這麼想着,宋榮軒對紅袖也有些索然無味了。
之前紅袖成了父妾,宋榮軒求而不得,心裡自然惦記了。
現在宋榮軒和紅袖私下勾搭成奸了,得到了,就沒有之前那樣的心思思了。
紅袖露出猶豫的神色,瞬間被宋榮軒捏住了下巴,“怎麼,你不是愛爺嗎,不願意爲爺做事?”
“自然不是,妾在想着該怎麼做。”紅袖垂下眼皮,手裡捏緊藥包,衝着宋榮軒媚笑。
“真乖。”宋榮軒親上了紅袖的脣。
紅袖卻推紅了宋榮軒,“爺太急了,今晚讓妾身好好侍候爺好麼。”
宋榮軒倒是很感興趣的應下了,紅袖本來就是他調教出來的,侍候人的本事自然也是一流的。
“爺讓人弄些酒來,酒能助興啊。”紅袖嬌媚道。
宋榮軒眼睛一亮,這倒是可以,雖然他是私下來的,準備酒菜會引人注意,但酒卻是可以的。
“等爺,爺去去就來。”宋榮軒親自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