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公主身子重,這次回來祭祖是我們劉家的恩典,也是祖上的光榮,你們約束好家裡人,莫要擾了公主的清靜。”薛氏的目光看向了餘氏和姚氏,就怕這兩個拎不清的湊到林薇的面前。
餘氏和姚氏對上了薛氏的目光,當下垂了眼,她們確實想找機會在林薇的面前求一求,若是林薇心軟看她們可憐,說不定還會幫她們。
劉二嬸朝着薛氏道:“母親,公主身子重,這纔剛回來,不如讓公主先歇歇,一會吉時到了再去祭祖。”
“也好。”薛氏看看天,便問了林薇。
林薇輕輕頷首,她的月份越來越大了,走路都有些困難,所以這會由着劉亦傑送回屋去休息。
林薇的兒子一見到父母都離開了,立馬就跟過去。
薛氏也沒有叫住,目光送林薇和劉亦傑離開後,便轉向了自己的長子一家。
手心手背都是肉,現在二房過的好,當父母的自然也希望大房也立的起來。
所以劉秀才和薛氏也好好和長房這裡談談,只可惜長子長孫都是一臉茫然,薛氏看了都替長房急。
餘氏和姚氏更是,可劉信和劉亦誠現在沒有什麼野心和大志,劉信一心只教書,對科舉都沒信心了。
劉亦誠更是,久沒拿書了,不說科舉,就是讓他教書他都覺得自己誤人子弟了。
看到長房這樣,劉秀才和薛氏說不痛心是假的,可看着長子長孫,心裡卻無奈也無力。
至於餘氏和姚氏,如果可以薛氏根本都不想理會,但還是要敲打一番。
此時夏家老宅這裡,等啊等,還以爲夏枯草帶着夫婿孩子回來,會上門看看,卻沒有想到夏枯草根本不過來,直接一羣人就朝小田莊祭祖去了。
林家村那邊的林氏族人也是,還以爲林晉至少先去他們那裡,卻聽聞林晉從河源村那裡去小田莊祭祖了,當下林家村那些人心裡特不是滋味。
說到這些,難免就把以前林老爺的事情拿出來說,覺得都是林老爺的錯,都是林子良的王氏的錯。村裡那些閒言碎語,林昊想不聽到都難,甚至王氏的那幾個兒子都在村裡,如今大了,總是聽着村裡討論着他們的父母,也知道對錯,比起從前的他們,現在的他們沉默寡言,只顧着田裡的莊稼再不想其
它了。
這要是十年前,林老爺和王氏地下有知,還有林子良都是想不到的。
不過現在林子良都恨及了這幾個兒子,從前和王氏多恩愛,這些年來就多恨王氏。
“讓林晉來見我。”林子良在屋裡叫喊着,他雙腿已經殘了,行動不便,有個老僕侍候着,林昊偶爾過來看看,只是對這個父親也無話可說。
但林子良並不聾也不啞,關於林晉回荊縣,林晉去小田莊祭祖的事情,還是傳到了林子良的耳裡,林子良大吼大叫。
林昊這裡得到了消息,便過來了,看着自己這個父親,一臉嫌棄,“你又鬧什麼?”
“我是你爹。”林子良看着林昊的臉,怒道。
“你要不是我爹,你還能好吃好喝在這裡還有人服侍。”
林昊話一落,林子良罵道:“你這個不孝子,你會遭報應的。”
“我已經遭報應了。”林昊看着一臉怒容的林父道:“父親你也遭報應了。”
說到這裡,林昊忍不住道:“子不言父過,但若不是你和王寡婦勾搭成奸,害死了二孃,把林晉兄妹趕家門,又縱着王氏胡鬧,勾搭土匪禍及家門,林家怎麼會敗了。”
這會越說林昊越是滿腹怨言,對林父的怨恨可不小。
被自己的兒子刺着,林子良一臉猙獰,王氏,王氏那個賤人。
“林晉呢。”林子良問道。“你不是知道了嗎,去小田莊祭祖了,就算是他來林家村又如何,現在是林家村的人求着他,是我求着他。你就算是他的生父又如何,他早已經過繼了,又跟你斷絕關係了,他如今被聖上封爲伯爵,可那又
與你什麼關係。”
林昊話一落,林子良道:“我是他爹。”
“呵呵”林昊冷冷一笑,“你早就把兒子給趕出家門了。”
“你有什麼可怨的,當初你不一也要容不下自己的弟弟。”林子良看着自己的長子,說道:“我們是一樣的,你是我兒子,和我一樣自私自利。”“我不是你,也絕不會像你,更不恥你的爲人。”林昊還不屑像自己的父親,他對這個爹是不恥的,甚至憎恨這個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