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最近心情都很好,王胤然在會試上奪得頭籌,聖上自然也有耳聞了,對王胤然自也有關注,只是關注不多。
卻不想殿試上,王胤然的表現非常出衆,連聖上都刮目相看了。
王胤然在上一次的會試中落榜,後又頹廢了幾年,很多人都覺得他心性太差了,就受這麼一次打擊就一蹶不振,所以也不怎麼瞧的上眼。但看現在王胤然這一振作起來,表現出衆,高中狀元,又長的俊秀,家世也不差,祖父是已經是正三品,大伯父五品官,父親雖不爲官卻也是一方富戶,所以王家有權又有錢,說王胤然是乘龍快婿也不爲
過。
所以殿試結果一出來後,很多人就惦記上了王胤然。
樑家更是後悔不已,這會都覺得樑小姐被寵壞了,不然當初非要退掉這門親事,本以爲能高攀上賢王,卻不想賢王那裡無動於衷。
又想攀上開陽公,開陽公那裡也找不到機會。
樑男爵覺得不得勁的很,婚事是他們主動退的,這會王胤然成了狀元郎了,也不會再和他們樑家結親。
樑小姐心裡同樣也鬱悶,一年又過,她成了大齡姑娘了,親事越發的艱難,一般的寒門進士又瞧不上,家世好的,人家也瞧不上她。
而且樑小姐眼高於頂,身份才華和相貌都要,王胤然前幾年跟爛泥扶不上牆似的,樑小姐自然不願意嫁給王胤然這麼一個人,所以鬧死鬧活的要退親。
現在親事依然沒影,王胤然中狀元的事情一傳來,樑小姐心裡酸溜溜的,噘着嘴道:“不就是個狀元郎,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得從六七品官往上熬,又不是哪個狀元都有欣榮伯的好運。”
樑男爵現在不想跟這個女兒說話,不過他其它的女兒也都嫁了,待嫁的也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還是希望能用這個女兒找門得利的親事。
江沛柔沉默不語,對這個繼女沒有多少好感,爲了這個繼女的婚事她可是操碎了心了,卻不想繼女挑挑撿撿,閒這閒那的,嫁不出去了,還怪她沒本事,沒少讓江沛柔氣鬱心堵。
“父親,太子一正妃一側妃,沒有其它的妾侍,父親可以想辦法把女兒送進東宮。”顯然樑小姐的眼光更高了,目標已經不是賢王了,連樑男爵之前看上的開陽公也不入眼了。
太子啊,一國儲君,未來皇帝,若是能成太子的妾侍,等太子登基,也能當個妃子。
越是這麼想,樑小姐的內心越加的火熱。
只有樑男爵還有江沛柔一臉詭異地看着樑小姐,若是樑男爵有權有勢,以樑小姐這一般清秀的樣貌高攀皇子是沒問題的。
但樑男爵只是一個閒散的爵位,祖蔭庇護到這裡,已經一日不如一日了,而樑小姐又沒有過人的姿,想進東宮談何容易。
樑小姐生爲嫡女是不屑爲妾的,但皇家的妾那是有品級的,自然不能同一般的妾侍比。
“父親,你倒說句話啊。”樑小姐看着自己的父親。
樑男爵輕哼道:“想進東宮哪這麼容易,還不如在賢王和開陽公這裡努力。”
現在誰不想和東宮攀上關係,樑男爵自然也是,沒少找機會和東宮沾沾關係,只是他沒有本事,連太子的近侍屬臣都說不上話,更不說太子了。
“賢王如今被太子壓的擡不起頭來了,開陽公就是個老頭子,哪裡比的上太子。”樑小姐話裡滿滿的嫌棄。
“住口”樑男爵喝斥出聲,“越來越沒個尊卑,這些話是你能說的嗎。”
樑男爵現在後悔的很,怎麼女兒越大性子越不成樣了,口無遮攔,若再不好好管教,只會給梁氏滿門遭禍。
還不待樑小姐反應,樑男爵便命令道:“來人,帶小姐下去禁足,抄女戒女則,無我的命令不得出來。”
“父親”樑小姐不可思議地看着自己的父親,想掙扎,但還是被迅速帶下去了。
江沛柔看着樑男爵森冷的臉也打了個寒顫,垂頭不已。
樑男爵站了起來,掃了江沛柔一眼,心裡對這個夫人不是很滿意的,若不是他死了幾任妻子,而且這個夫人又是嚴將軍的表妹,平時又溫柔小意,樑男爵都想讓江沛柔下堂了。
“你再去一趟嚴家,開陽公已經回京了,若是正妻之位不行,妾侍也行。”顯然這個時候樑男爵對開陽公的正妻之位都不抱希望了。
“老爺,聽說開陽公如今不近女,京中不少門戶都被拒絕了,妾身覺得倒不如往賢王那裡努力,畢竟賢王妃無子……。”
樑男爵皺眉,畢竟開陽公這一回京,就帶了一個孫子回來了。
可相比賢王和開陽公來說,樑男爵更看好開陽公,一是現在東宮得勢,開陽公不僅被聖上重用,還和東宮關係好,若是自已的女兒成爲了開陽公的妻妾,生一兒半女,對樑家自然也大有好處。
至於賢王,樑男爵放到開陽公之後,也是因爲奪嫡之事。
若是太子上位,賢王可能會被清算,選擇賢王,太冒險了。
樑男爵雖然有野心,但現在太子如今已經勢穩又半監國的狀態,他腦子不笨自然選擇往太子這邊靠,開陽公無疑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最好她的女兒能成爲開陽公夫人,不然退而求次貴妾也行。
於是,江沛柔又再跑一次嚴家,也不知道怎麼說動嚴母,嚴母還和江沛柔去了一趟蘭家。
嚴猛和蘭易真這會已經在渝江了,倭寇幾乎年年來犯,很噁心人,嚴猛請旨去了渝江,蘭易真也是女將,所以這一次也和嚴猛一起過去了。
離開的時候,蘭易真帶走了兩個孩子,也讓嚴母一起過去,但嚴母不願意離開京城。
兒子有了媳婦忘了娘,媳婦又不受管教,嚴母哪肯過去,留在京城,還有聽話孝順的侄女,而且還自己當家做主,身邊有人侍候,嚴母一點都不想跟着嚴猛和蘭易真離開。自從銀杏被賣,嚴母生了一場病,還是挺過來了,不過對兒子兒媳怨氣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