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林晉去小田莊的時候,林老漢已經死在自己的棺木裡了。
林晉給林老漢安葬,也看到了林老漢的書籍手札,這對林晉的幫助很大。
畢竟林晉並沒有拜得名師,曾在學堂讀書,但因家裡不同意便停了他的學,後來又進到了有文學堂,卻又有餘氏和劉婉做梗,離開了有文學堂。
之後林晉都是一人自學的,有劉亦傑的幫助,又有林老漢的手札書籍,林晉受益匪淺。
上輩子林老漢歸隱田莊,臨老了內心裡還是有幾分的不甘的,所以臨死解脫前,他還是留了書籍和自己的手札。
爲感念林老漢之恩,林晉洗脫了林老漢的罪名,也恢復了林老漢的名譽,奉林老漢爲恩師。
甚至在最後,林老爺林子良都死了,林晉把自己過繼到林老漢的名下。
林昊這邊同意了,那些族人更攔不住。
第二日一早,夏枯草聽了腳步聲,幽幽醒來道:“擅香,什麼時辰了?”
“回夫人,辰時了。”
夏枯草立馬從牀上坐起,“這麼晚了,伯爺呢?”
“回夫人,伯爺一早上朝了,囑咐奴婢們莫叫醒夫人,讓夫人好好休息。”
擅香的話一落,夏枯草不滿道:“他怎麼進宮了,這麼不顧身體,請 個假休息一兩日也不耽誤多大的事。”
夏枯草不待擅雲擅香上前侍候,就已經利落的穿衣穿鞋了,洗漱梳妝後,便又去了林晉的書房。
那些賬冊都不在桌面了,要麼是林晉藏起來了,要麼就是帶進宮了。
見林晉這麼不顧身體,夏枯草都後悔給他喝神水了,就該讓他好好躺幾天,感受一下病痛,不然不長記性。
夏枯草心裡哼哼聲,雖是不滿,但也知道林晉對差事的盡職盡責,用了早飯後,夏枯草便去了花鋪。
李翠眉和李奶孃已經在那裡了,見了夏枯草過來,都迎了出來。
“夫人,花鋪裡的花草都賣的剩這些了。”李翠眉道。
夏枯草在花鋪裡走一圈,確實是剩多少了,朝着李奶孃道:“再從花院裡備一些過來。”
花院是李奶孃負責,這會一聽夏枯草的話,便應下了。
李翠眉道:“夫人,二小姐和三小姐就要大婚了,不如把這些花草在二小姐和三小姐婚宴上擺着,說不定賓客們見了之後會想買回去。”夏枯草衝着李翠眉點頭笑道,“你這主意不錯,與我不謀而合,只不過盧將軍隨太子去江州了,婚期可能會推遲。你們看着花期來賣,再多種一些到時候我二妹三妹大婚,便擺在婚宴上,若賓客們有意買,
可以記下來,第二日送到其府上,或者搬到花鋪來賣。”
“夫人這個主意好。”李翠眉和李奶孃道。
夏枯草微微一笑,“我就是不說,你們也想出來了,花鋪生意交給你們,我是最放心不過的了。”
她今日之所以過來,也是和李翠眉還有李奶孃說着婚期可能推後的事情,若是盧元白沒能從江州如期趕回來,婚期自然往後推了。
相信盧元白也不願意,有人代他接親,或者涼茶和公雞拜堂。
若盧元白真這樣表現,無所謂涼茶的委屈,夏枯草相信,她們夏家很樂意毀親的。
當然,有聖旨在,自然不能抗旨明着毀親,但若不願意結親,也有的是方法應對。
想到江州水災的事情,夏枯草眉頭皺起,也不知道那邊是什麼情況,太子和盧元白他們能否順利整頓官吏,安置好難民百姓。
而這個時候,林晉從宮裡回來,夏枯草一見到他,哼哼兩聲,目光幽怨。
“娘子,我回來了。”林晉破天荒的衝着夏枯草露出子一個大大的笑容。
夏枯草見他這樣,瞪他一眼,但還是上前探他的額頭。
“王御醫已經幫我診過脈了,我身體已經大好了。”林晉忙道。
夏枯草呵呵兩聲,生病剛好的人也不可能大好,雖說有她的神水,有大夫的藥,也不可能恢復的跟沒病似的。
更何況她也沒放多少神水。
見夏枯草冷笑,林晉也知道他不高興了,又想到自己從宮裡回來的事情,林晉一時也不敢跟夏枯草提了。
還是等娘子心情好些,所以林晉這半天下就光哄着夏枯草了,與夏枯草遊園賞花的時候,甚至還摘了一朵紅粉的芍藥花插在夏枯草的頭上。
“娘子戴的真好看。”林晉欣賞的讚道。
夏枯草:……
“芍藥花被譽爲花仙花相,正好襯極了娘子,即風姿妍麗,又端莊嫵媚。”林晉握着夏枯草的手,溫柔深情。
夫妻倆一向恩愛非常,可今日林晉這好話卻過多了,就算沒有把夏枯草誇上天了。
夏枯草雖然很開心,但親密夫妻也最瞭解彼此的,更不說他們青梅竹馬,認識十幾年了。
“相公,你莫不是有什麼心事?”夏枯草看着林晉問了出來,然後整個人一頓,盯着林晉的眼睛道:“聽了相公誇讚,我自然開心,只是相公遇到何事了嗎?”
“娘子極慧也。”林晉不由感嘆,娶個聰明的娘子,果然不好蒙。
“什麼事?”夏枯草問道。
林晉拉着夏枯草朝着八角涼亭走去,走到了假山處,夏枯草卻等不及停了下來道:“有什麼不能說的。”
林晉越不說出來,夏枯草越不安穩,特別是看着林晉這樣子,她纔沒心情跟林晉繼續悠閒的漫步。
林晉道:“娘子別生氣。”
“嗯,我不生氣。”夏枯草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事,只是我今早向聖上請旨去江州,聖上應允了。”這話說出來,林晉心虛啊,還真怕娘子生氣。
“娘子,王御醫說我身子大好了。”
夏枯草甩開了林晉的手,確實生氣了,江州又不是沒人,太子和盧元白他們已經過去了,林晉這纔剛病好,竟然請旨去江州。
夏枯草也不罵林晉,也不給臉,直接轉身就要走。
“娘子,說好不生氣的。”林晉忙拉着夏枯草的手,他們夫妻倆很少紅臉。
他也不是非去江州不可,但今日見了聖上,很擔心太子,領會聖意的他便請旨去江州。不過現在林晉已經把聖上太子拋到腦後去了,只想着怎麼安撫生氣的夏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