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子一過來,朝廷這一邊就被動了,百姓對朝廷都痛恨不已,嘴裡都罵着狗官。
對太子雖然敬畏,可事關生死存亡的時候,這點敬畏的心也少了許多,甚至必要的時候,還會拿命來拼。
可以說,在起義軍的挑動之下,暴民們是非常瘋狂的。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之前的官員卻沒想這麼多,甚至不屑這些難民,並沒有把這些難民放在眼裡。
所以官民頻頻衝突,連帶朝廷在百姓的心中印象都差到了極點。
太子到來的時候,江州刺史和一些貪官都死了,即便把一些官吏查辦,百姓也不買帳。
傷害已經造成了,百姓恨都恨死了,哪裡來的理智,甚至理智的恨朝廷,恨死狗官。
雨一連下了半個月這才停下來,大家也鬆了口氣,但雨停了之後,官民之間的衝突不斷。
官府軍隊這邊一直在救援,轉移災民。
雨不再下,江州也不再持續漲,林晉和盧元白跟着太子在江州各地走着,集結民衆和士兵們修建水壩。
“堵不如疏,得立即再挖一條河出來。”林晉建議道。
太子也採納了此建議,至於作亂的起義軍首領,給朝廷帶來不好影響,到底不能繼續放任。
太子命盧元白帶兵前去包圍起義軍,最好能把起義軍的首領給活捉起來。
只是等盧元白帶兵去的時候,他還沒有執行太子的命令,起義軍的首領就被部下給殺死了。
原是下面的人給起義軍的首領送了一個姑娘,姑娘才十三歲的年紀,被起義軍的首領給睡了。
卻不想,這姑娘是起義軍首領親信失散的妹妹,他在外辦事回來,知道自己的妹妹被首領給睡了,並不開心,反而是恨上了首
領。
姑娘雖然長的好,但年紀卻真小,甚至葵水都還沒來。
這一想不開,就自殺了。
親信一怒之下,刺死了首領。
登時,起義軍大亂。
盧元白帶兵到的時候,就趁亂抓了一批人,有一批人見勢不妙跟着二當家逃了。
起義軍這些人被抓來挖河引水,而逃掉的那些,雖沒有被通緝,但也派了神捕營的人去盯着。
若是做惡多端,違法犯罪,藉故生事,或者對朝廷百姓不利,便抓起來。
太子和林晉盧元白他們整整在江州這裡待了四個月,到了第四個月,江州纔好一些,但要恢復卻沒那麼快和容易的。
京中,夏枯草他們都在莊園裡住着,得知林晉和盧元白他們要回來了,雙方通信之後,婚期也備上日程了。
小雨涼茶的嫁妝早就準備好了,而且這幾個月裡,夏枯草帶着兩個妹妹在宮中,還有京中各家赴宴。
讓小雨涼茶多多接觸瞭解京中,夏枯草到底讓各家夫人熟悉了,而小雨涼茶卻是第一次見。
和夏枯草一對比,小雨涼茶是雙生姐妹花,長的相似又惹眼。
當然,夏枯草和兩位妹妹也有些相似的,因此夏家三姐妹倒是出名了。
別人一提夏家三姐妹,都說才情出衆,如花似玉。
原來一些人還詫異着,王胤然和盧元白爲何非要夏氏女不可,有些人覺得更多是林晉和夏枯草的原因。
但見了小雨涼茶,這一相處下來,小雨涼茶大方得體,進退有度,琴棋書畫都會一二,繡藝也拿的出手,談花論茶也不輸人。
這一來,別人哪裡還敢小瞧了夏家姐妹。
便是夏枯草,成了將軍之後,誰都不會說夏枯草精鄙,不通文墨,畢竟夏枯草要纔有才,要貌有貌,一般女人誰能比之。
因爲夏枯草會的也不少,賺錢這一項也是惹人眼紅,所以有些人攻擊夏枯草,也只能拿她銅臭味來說項。
說到底還是眼紅夏枯草會賺錢。
太子把江州那裡安置妥善,又重新任命江州官員,這才啓程回京。
等他們回到京中的時候,已經是年底了。
聖上非常的高興,親自在宮門口接見兒子,在宮裡辦了宴席。
太子,林晉和盧元白他們都瘦了,黑瘦黑瘦的。
太子和林晉還好,盧元白則要當新郎官了,這會王胤然也來了,有王胤然這一對比,盧元白和王胤然直接就黑白分明。
“沒關係,你雖然黑瘦了,還是長的俊的,畢竟底子好。”林晉安慰着盧元白。
盧元白目光落在王胤然的臉上,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而且兩人還是同一天大婚,同一時去夏家迎親的。
“不若你和涼茶的親事再往後推一推。”林晉建議道。
“不行。”盧元白立馬搖頭,耽擱了近半年的時間,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要不是爲了江州百姓,他早就立馬趕回來成婚了。
想他二十多歲了,從十幾歲看上了涼茶之後,就一直心心念念把人娶回家,都想了好幾年了。
宴席散去之後,林晉和盧元白他們都迫不及待的離開了。
太子便和聖上回了御書房,這會父子倆的臉色都有些凝重。
聖上聽完了太子的話道:“你說龍脈有損?”
太子點了點頭,“兒臣近來夜觀天象龍脈確實在減弱,而江州連着皇陵,皇宮,父皇您看看,皇宮爲頭龍,皇陵爲腹地,江州七
寸……。”
聖上眉頭緊皺,太子又道:“父皇,兒臣想去一趟皇陵。”
皇陵,那裡是鄭氏皇族的陵墓,風水寶地,也是龍脈之地。
“你這一回京,不必急着出去,先看看,也許是江州這邊受了影響的緣故,待江州恢復生氣,便無礙了。”
“父皇就沒想過是兒子的原因嗎,也許兒子……。”
太子話還沒說完,聖上便喝斥道:“胡說八道,真要這麼算,問題也出在你皇祖父那裡,朕自接他的位,就一直努力扭轉局勢,
把腐爛的朝廷給治理好。不然鄭氏皇朝早敗了,朕之所以選你繼承江山,也是因爲你是最合適的。你皇兄皇弟沒有這個魄力和
能力。若是連你都覺得自己不行,那也沒人適合,朕老了。”
聖上這話一出,太子心裡也泛酸,父皇確實老了。
“父皇放心,兒子絕不辜負父皇的期望。”
“好,這纔是朕最看重的兒子。”聖上這纔有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