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易真本來還有些猶豫的,畢竟蘭家也有學堂,文武兼修,不過更重武一些。
她還曾想過到時候讓自己的孩子到蘭家學堂去讀書,可是看到夏枯草的三個孩子這樣的優秀,再看自己的兩個孩子。
當父母的都覺得自己的孩子哪哪都好的,可這一對比,就知道自己的不足了。
每個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優秀成長,嚴猛和蘭易真做爲父母也有一種盼子成龍,盼女成鳳的心態的。
只是蘭易真有些猶豫,是因爲孩子們留在了林家,那就表示與孩子要分離了,當父母的都有些不捨得的孩子分開的。
林晉和夏枯草對看了一眼,林晉對着嚴猛道:“你想帶你娘去渝江,可兒女不帶去,你娘能同意嗎?”
嚴猛一頓,他想把孩子留在林家教養,和三胞胎一起學習,也是一時興起的。
但對於這個決定,嚴猛是認真的,他在渝江很繁忙,對孩子的教養並不精細。
雖然兩個孩子也請了先生啓蒙,可對比林晉的孩子,卻不及的。
而且嚴猛還有一層的隱憂,便是渝江海域的隱患,孩子若跟在他的身邊,一旦渝江發生危險,未必能顧的上孩子。
當然,送到蘭家也行。
可是比起蘭家,嚴猛其實更信賴林晉和夏枯草多一些,蘭家到底是大家庭,學堂裡的學子不少的。
嚴家的名聲現在不好,兒女過去蘭家的學堂,嚴猛還真擔心孩子受到爲難,而蘭大將軍和蘭大夫人孫子女衆多,也不一定能顧到外孫。
當然,嚴猛如此,更也是因爲看到了林晉和夏枯草的兒"nvyou"秀的原因,也想兒女留在欣榮伯府受到更好的教育。
至於親孃的意見,比起兩個孩子的未來,嚴猛自然更看重孩子的未來。
而自己親孃,若是真對孫子在意,也不會這幾天不聞不問不關心了。
雖然嚴母很安份,但對嚴猛甚至蘭易真還有嚴馨嚴瑞都很冷待,嚴猛內心裡說不失望是假的。
“我娘會理解的。”嚴猛也不打算跟嚴母說這事,更不會讓嚴母知道他想送兩個孩子在欣榮伯府和安安康康樂樂一起學習,不然嚴母肯定來鬧的。
林晉想着渝江海域那邊的隱患,想着嚴猛的決心,想着嚴猛可能會面臨的危險,點頭同意了。
“謝了。”嚴猛拍了拍林晉,內心裡還是非常感激的。
“客氣了。”林晉一拳與嚴猛對碰,男人之間的友誼有時候也很簡單。
其實上輩子,林晉對嚴猛是很同情的,也是欣賞的。
同情則是嚴猛有那樣一個生母,失去了所愛,一生都和何俊賢過不去。
欣賞則是嚴猛的能力,即便背後有蘭家,但如果嚴猛沒有能力,也立不起來。
更不說未來,渝江這一塊,嚴猛確實做出了很大的貢獻,也是在開陽公之後最強的將帥之才,威名遠揚。
在林晉的夢裡,他和嚴猛還有何俊賢將來在朝中都是舉足輕重的,也因爲他們三人做了大官,做了權臣,所以荊縣最後被改爲荊州,成爲了僅次於京城的繁華勝地。
而大漢,在開陽公和蘭大將軍這一輩人去了之後,東有盧元白,南有嚴猛,西有高青瀾,北有蘭易杭,在他們的帶領下,大漢朝兵強馬壯,周邊的小國都縮着了,哪裡還敢挑釁。
是的,北有高青瀾,開陽公的孫子。
想到開陽公爲了讓兒子高青瀾以後有機會娶到樂樂,直接把兒子變孫子,林晉更多的是無語。
嚴家一家到了下午才離開,他們一離去後,欣榮伯府又恢復到了平靜。
晚上,林晉就跟夏枯草說起了嚴猛和盧元白還有蘭易杭,高青瀾是大漢四大名將的事情。
夏枯草一愣,“高青瀾?”
林晉點頭,“確實是高青瀾,最年輕的一代將領。”
“那他成親了吧,他娶了哪家姑娘?”夏枯草不由問道,對這個問題是很關心的,畢竟開陽公的心思太明白了。
一想到高青瀾以後可能成爲他們的女婿,夏枯草和林晉哪裡能忽視這個問題。
只是夏枯草問林晉的時候,林晉茫搖頭表示不知,高青瀾只是在開陽公死之後,才漸漸斬露頭角的,最後憑着自己的能耐成爲最年輕的將領。
而林晉也只見過一回,至於高青瀾成沒成親,娶了誰,納了誰,林晉還真不知道。
上輩子,林晉就一個老光棍,哪會去關心別人的婚姻問題。
而且高青瀾鎮守西關,林晉都沒見他回京過,所以也不太瞭解。
夏枯草聽了一臉的遺憾,要是林晉能知道高青瀾,瞭解多一點就好了。
林晉道:“別想太多,現在青瀾在莊園裡,沒和樂樂一塊,孩子們的事情還是得看緣份。”
“高青瀾都是名將了,說不定都妻妾成羣了,咱們樂樂……”夏枯草一臉的複雜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別把事情想的太壞,義父雖然有這個心,但也並非是強求之人。兩個孩子若有緣不管遇到再多的阻礙也會在一起,若沒有緣份,就是硬湊合也湊不到一塊,甚至可能成怨偶。”
林晉話一落,夏枯草嘟喃道:“我這不是怕成怨偶嗎。”
“怕什麼,我林晉的女兒哪是這麼弱的。”說到這裡,林晉又安撫着夏枯草,“別想太多,現在孩子們還小呢。”
夏枯草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去糾結,林晉說的對,現在孩子還小呢,他們大人現在操心的太早了。
“你不回書房?”夏枯草挑眉。
林晉表情一垮,“娘子捨得讓我繼續睡那冰冷的書房嗎,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夏枯草捂嘴一笑,“冰冷的書房,一點人情味都沒有?是誰親手佈置的書房,把書房看的比命還重的?”
“絕對沒有這事,跟娘子一比,書房算什麼。”林晉立馬否人,而且他說的也沒有錯,書房對他而言是很重要,是他的領地,可這哪裡能比娘子重要。“你不走,一會管家就來提醒你了。”夏枯草不厚道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