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陽公府和欣榮侯府定親的這一日,可熱鬧了,就是京中都議論紛紛。
不少人還以爲欣榮侯府的嫡女會是太子妃呢,沒有想到竟然和開陽公府定親了。
雖然前些天發生了蔣大姑娘推樂樂落湖的事情,但欣榮侯府榮寵無限,很多人都覺得欣榮侯府的大小姐多半要嫁入皇家了。
現在欣榮侯府的大小姐與開陽公府的世子定親了,大家也稱爲天作之合,只是一部分人又在提着林大小姐的宮寒是否治好了,以後能不能生孩子的問題。
這些議論,夏枯草都不放在心上,有神水在,她的女兒自然不會得宮寒。
只不過夏枯草也不會特意去說,再加上青娘青依都會醫術,樂樂的身體她們也清楚。
只是樂樂十六歲定親,卻要等到四年後,二十歲才能嫁。
在樂樂定親的這一日,夏枯草當着開陽公的面,把空間裡的玉鐲和玉簪交給了樂樂。
開陽公看到這對高家祖傳信物時一愣,自從這對信物交到夏枯草的手上時,開陽公就把夏枯草當兒媳的,但夏枯草並沒有帶過,開陽公也忘了。
現在一看到夏枯草拿出來給樂樂帶,開陽公也非常的高興。
定親的事情,是開陽公提出來的,隨着他年紀越來越大,開陽公心裡就越惦記着這本親事,都快成心病了。
夏枯草和林晉自然沒有意見的,再加上在大人們的努力湊合和有意縱容之下,高青瀾和樂樂也有不少機會培養感情。
如今兩個孩子暗生情愫,定親就更水道渠成了。
樂樂沒有那麼早嫁,林晉和夏枯草在這一點上還是滿意的,畢竟女兒還要四年才能出閣。
要說樂樂定親,最爲歡喜的除了蔣家,就是文皇后這邊了,一聽到樂樂和開陽公世子定親了,心裡也大爲鬆口氣。
自己的兒子自己知,皇太子對樂樂是有心的,這一直讓文皇后心裡警戒的很,她一點也不想夏枯草的女兒成爲她的兒媳,所以現在文皇后倒是滿意了。
樂樂定親後,文皇后就一直想着皇太子的親事。
雖然皇太子的親事還並不及,但文皇后急啊,恨不得皇太子立馬娶妻,明年就可以抱孫。
和以前不同,文皇后如今心裡又屬意自家的侄女了,雖然以前和蔣家有過約定,蔣家的姑娘如今也按着太子妃來培養。
可文皇后心裡有私心啊,一時有些後悔當初答應了蔣家,要是自己的侄女成爲太子妃,親上加親更好。
蔣家到底隔着一層。
不過不管文皇后看中誰,未來太子妃的人選都得太上皇和道熙帝決定。
於是在鄉試前,文皇后又在宮裡辦了賞花宴,很狡猾地先出了幾個姑娘,弄成名冊送到道熙帝這裡讓道熙帝選。
道熙帝這一次倒沒有敷衍文皇后,認真的看了,又親自去了太上皇那裡。
如今太上皇已經回宮修養了,他老了許多,身體這幾年已經到了極限了,太上皇不願意在莊園住了,所以也是今年回宮的。
父子一番商量後,蔣家和文家,都不在太上皇和道熙帝的考慮之內,排除掉了兩家,太上皇和道熙帝主宯把太子給叫過來。
太子一過來看到蔣家和文家女兒的名冊置放一邊,心裡哪有不明白,倒也鬆了口氣。
其實太子確實喜歡樂樂的,樂樂和高青瀾定親,最難受的就是太子了。
而文皇后常給太子和文家表妹製造相處的機會,次數多了,刻意了,太子心裡就排斥了。
還有蔣家的姑娘,太子也不喜,只因爲文皇后有意蔣家,蔣家的姑娘雖然沒有以太子妃自居,但確實有那麼點意思。
所以在排除了蔣家和文家兩家姑娘,太子在幾家裡選擇了寧家姑娘。
等文皇后看到結果的時候,臉一青,寧家姑娘其實並不在她的屬意的人裡面,不過是補上去湊上數的。
卻沒有想到太子和太上皇還有道熙帝選擇了寧家姑娘。
“皇兒,你糊塗了。”文皇后在太子過來的時候,怨氣深重道。
太子一嘆,也沒有多解釋。
文皇后確實怨上兒子了,就是覺得兒子疏離文家,疏離她這個母后了。
聖旨一下,寧家的姑娘成爲太子妃,文家和蔣家落選。
夏枯草收到消息的時候,心裡鬆了口氣,這真是太好了。
只要不是文家和蔣家,她都能接受,而且樂樂和寧家的姑娘關係好。
說到這裡,夏枯草一頓,她和文皇后以前關係也好啊,可人是會變的,所以也不好說。
夏枯草也不再關注宮中的事情,注意力放到了安安鄉試這邊。
道熙八年,是道熙帝上位的第二次秋闈。
這一年,倒不是顧麟爲主考官了。
因爲文家競爭太子妃之位落選了,道熙帝彷彿補償文家,讓文家成爲這次秋闈的主考官。
夏枯草當下又擔心了,“相公,文家會不會讓安安落選。”
上一次顧麟是爲了磨練安安,畢竟那個時候安安年紀小,可文家就不一定了。
雖然安安現在十六歲,就算這次再落榜,下一次再考就是十九歲。
但夏枯草並不希望,就怕兒子過於受打擊,對科舉失去了信心。
一鼓作氣,二而衰,三而竭。
所以若是文家真的在這裡卡着安安,夏枯草絕對會跟文家過不去的。
“不會,文國丈不敢。”林晉說的很肯定。
可夏枯草心裡不樂觀,她都是往最壞的地方去想的。
於是鄉試到來,安安心態平和地去參加考試,走前還不忘安慰夏枯草。
文家這邊,確實有人爲人討好文國丈,提了這個建議,文國丈當場把人訓斥了。
但要說文國丈一點心思都沒有,那是騙人的。
只是鄉試之後,文國丈這裡拿到了安安的卷子,當下心裡萬分複雜啊。
這一次文家也有子弟參加科舉,可就算文國丈有心偏坦自家,可也不得不承認安安的卷子更勝一籌。
可以說,這一次鄉試,文國丈已經準備了幾年了,這幾年沒少鞭策着族中子弟。但安安出去遊歷了一趟,眼界更開闊了,見識也更廣了,寫出的文章比上一次鄉試更爲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