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圓刺白吻(三)
這次,扈輕同時運行功法和心訣,體內打架的靈力被丹田裡衝出的大股靈力強行鎮壓,強制往規劃好的路徑裡走,所過之處如正規軍鎮壓暴亂,一處一處又一處,終於理順,迴歸丹田。
扈輕身形慢慢瘦下來,青色小蛇般的血管也落了回去,皮膚麪皮恢復正常,等她感覺到周身涼到發冷,纔回過神來,一個激靈。
虛脫倒地。
太嚇人了,以後,再也不亂吃了。
扈暖: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媽媽卻不知道。
扈輕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饅頭,小口小口啃着吃掉才恢復一點力氣,扶着打鐵臺慢慢站起,目光被臺子上擺着的東西吸引。
那是一條長長的刺,長約一米,刺身螺旋圓滑,頂部尖尖,底部直徑有二三釐米。
扈輕翻看了煉器爐,裡頭只有一枚燒不化的蛋靜靜的窩着,正好堵在一眼出火口上。
扈輕看了它一眼,沒管。翻過所有儲物袋,裡頭已經沒有任何煉器的材料。
所以說,那麼多的材料,被她不知不覺間濃縮成這一根圓刺。
扈輕迷茫,所以自己爲什麼會煉出這麼一個東西來?
她腦中翻閱煉器大全。
她有理由懷疑煉器大全給她開放的僅僅是冰山一角,因爲,她看到的內容的第一頁寫得清楚明白:凡篇。
她翻到最後也沒看到別的篇,可見以目前她的水平,只能看個凡篇。
她問過絹布,這是什麼意思,絹布被她問得不耐煩才一句話打發她:你弱爆了。
扈輕被噎得無話可說,緩過來後猥瑣的打聽絹布是不是上頭流落下來的。你這麼這麼能,怎麼就流落到個小小修真界呢?
這麼陰陽怪氣求人都不知道好好說話,絹布當然不理她。
但扈輕當即把絹布給的煉器大全、金火篇和春神訣當成寶貝給稀罕,這可是仙人的東西啊。
絹布:沒見識那樣兒。
說到眼前,煉器大全只打開的凡篇裡,對修真界能煉出的器劃分的那是相當的不走心,字裡行間很看不上的樣子。
修士的劃分層級是:法器、法寶、靈寶。各自再分上中下。三大階,九小階。
煉器大全的分法:上中下——凡品。
相當的敷衍。
扈輕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無知無覺中煉出來的圓刺肯定是下品。但她還想掙扎一下。用煉器大全上說的法子,一鑑定,果然是下品。
呵呵噠。
不過,煉器大全上還有鑑定五行屬性的法子,扈輕檢查過發現,這根圓刺的屬性——五行都有。
她想到自己胡吃海塞的那些靈石,也是五行都有。
對了,那些材料,也是。
所以,這根圓刺有什麼作用呢?
絹布心累,有什麼用處,你認主不就知道了?
好在扈輕這次終於聰明瞭,手指在圓刺尖尖上一戳,一粒血冒出來被圓刺吸收進去。關於怎麼用圓刺腦子裡立即有了想法。
她驚訝的叫了一聲,握住圓刺粗的一端一甩,那螺旋形一下伸展變直,從一米變成兩米多。一收,恢復原狀。
扈輕握着圓刺往地板用力一戳,戳出一個小洞來。心念一動,側着一甩,那圓刺呲溜一下軟下來,自動纏上她的胳膊,像掛了一排泛着淺金紅色彩的古銀鐲子。
關鍵是,圓刺反饋給她的最後一條信息:可提升。
扈輕驚喜不已,一不小心就煉製出來一個能成長的寶貝呢。她可是知道寶平坊裡賣的那些法器沒一樣有這功能。
“我可真是個平平無奇的煉器小天才。”扈輕愛惜的撫摸着左邊小臂上的一排銀環鐲,一圈一圈的劃過:“給你取個什麼名字呢?”
“啊,你看你又細又長又這麼光滑,顏色這麼特別,很像我見過的一種蛇,就叫——白吻吧。”
白吻,是一種蟒。冰涼的觸感貼着肌膚,似一條冷血靈物。
扈輕心念一動,調整白吻,把它收進袖子裡面。摸摸圓滑的粗頭一端,等找些好材料再補個把手。
等她終於歡喜夠了從煉器室出來,纔想到一個生存的問題:挖了一個月的礦,非但沒掙一個子,還倒貼不少肉菜錢進去。她都沒有算人工!
真是,那殷寧小姑娘也太不會來事了,好歹打發個一塊兩塊的靈石呢。
數遍自己的家當,儘管還有一百塊中品靈石的整數,扈輕想到下一年的房租以及自己將要買的、只會越來越多的煉器材料——哦,對了,隨着她技術提升,先前從凡人區買的打鐵工具已經不合適了,那大錘已經有了不少缺口——又是一筆支出。
結論:她窮啊,一如既往的窮啊。
還是去做任務吧。
親眼見過扈暖在朝華宗的生活,扈輕很放心,她覺得她可以去接一些有挑戰性的任務了,比如去採個森林深處纔有的藥草,或者殺個有點危險的妖獸。
只是她還是不確定如今她的修爲幾何。殷寧說的靈力三態,如今她的丹田裡,除了沒固態,水也有,氣也有,還有空着的地方什麼也沒有的。
非要形容的話就是她的丹田彷彿一個裝熱水的大深坑。坑底是熱水,熱水上頭是繚繞的水霧,再往上水汽到不了的地方是空的。
別人丹田也這樣?
扈輕爬上屋頂看了看工程的進度,估算了下用量直接去器坊買了些半成品的材料來,做滑梯用不着太好的,普普通通的精鐵用地火一燒化成水,再以神識控制成型冷卻,很快便做完了滑梯板。
屋頂的三層半也完工,虧得這裡材料結實房屋穩固,扈輕沒有拆三角房頂而是直接駕起柱子在屋頂上又起一層平臺,平臺之上再起一個小平臺。
等小胖子金信來讓他去裝扮。
圓木深深豎在屋後的方位,滑梯圍着着粗大圓木旋轉而下。
扈輕撒手不管了,細節等他們回來自己弄吧。鎖了大門出去,過了一條街,迎面遇到一個藍衣裳的修士。那修士淡淡的目光掃過來,微微蹙了下眉,目光變得更加冷淡,視她爲空氣的擦肩而過。
一縷極淡的香氣掛上扈輕的鼻尖,她忍着走出很長一段距離才擡手去揉發癢的鼻子。
這種香氣她在儂花閣裡聞到過,且是室內,也就是水心帶着她去殺人的時候。
看着那麼無慾無求的樣子,原來是個花叢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