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兒姐姐——”
朱思思看到了錢朵朵,也很乖巧的主動叫了她一聲。
只是眼底稍縱即逝的厭惡,被錢朵朵輕易的捕捉到了。
錢朵朵莞爾一笑,立刻伸出阻止她再次開口說話。
“別,豬屎你千萬別喊我姐姐,我做人做得好好的,可不想和你沾親帶故的,淪爲牲畜。”
朱思思被諷刺的臉色一白,萬分委屈的看了一眼龍裕天。
“朵兒——”龍裕天從榻上站了起來,伸手揪下了她耳邊的大紅花,儘量溫和的問道:“你那麼晚了還不休息,跑到思雨閣來做什麼?”
“哦,我剛聽說豬屎在我們門口上演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自殺戲碼,所以我來看看她死了沒有。”
說着,錢朵朵痞子加流/氓的架勢一腳跨在了椅子上,抖着小腿,萬分可惜的搖了搖頭。
“本來呢我還準備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慶祝會,想着鑼鼓喧天鞭炮起舞的送豬屎滾進地獄,不過我爲了不讓她落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還特意好心的準備一個草蓆子,把她裹不裹不到後山挖個坑埋了的,可是現在看來,真是浪費了我的一片好心啊!”
“哎哎,老天爺真是不開眼啊,非要禍害遺千年!”
錢朵朵伸出爪子,指了指窗外下着淅淅瀝瀝小雨的夜空,唉聲嘆氣的抱怨了一句。
“朵兒,你胡說什麼呢?沒看到思思已經受傷了?再說她剛纔冒雨跪在王府門口,就是想請求你的原諒,你就不要這樣咄咄逼人了行不行?”
錢朵朵的嘴巴簡直太毒辣,他一個堅強勇敢生命力旺盛的大男人,有時候都能被她毒舌的樣子給罵的躲在廁所裡哭。
更可況是一個絲毫沒有反擊能力的的千金小姐呢?
扭頭看看朱思思,已經被錢朵朵羞辱的掉了眼淚,毫無招架能力。
只能低着頭靠在龍裕天的懷裡嚶嚶的抽泣着,卻一句話也不敢說。
錢朵朵斜眼睨着朱思思,冷哼了一句:“龍裕天,你長個眼睛留着放p的啊,她求我原諒?我從頭髮絲到腳後跟都沒看出來她哪裡像是求饒的樣子,這好歹也是三王府,我好歹也是三王妃,你看看她那副小人得志,一張死了爹孃的臉,皺的跟粑粑一樣,還窩在你懷裡裝無辜,賣可憐,我看她是故意挑釁還差不多!”
朱思思眸底閃過一抹緊張,她決不能讓錢朵朵三言兩語就破壞掉龍裕天剛剛對自己升起的一番憐憫之心。
她更加賣力的裝腔作勢,眼淚都蒙了起來:“姐姐,我沒有,你要是不喜歡我,思思現在就走,只希望你不要因爲我的緣故,而誤會了裕。”
呦呦呦,這還打起了體貼牌,以退爲進啊?
她錢朵朵是不是要爲了朱思思的忍辱負重而感動的拍手叫好啊?!
她撇着嘴直接諷刺着:“外面下那麼大的雨,你現在跑出去幹嘛?是不是還想重複一次在三王府門口,以豬頭撞獅子的戲碼?”
“朱思思,我早就給你說過,你要覺得活着丟人現眼呢,就躲在角落裡,什麼刀子白綾鶴頂紅啊,總有一樣適合你,何必大張旗鼓的在三王府唱這齣戲呢?你是想讓整個京城都知道你爲愛癡狂,還是想半死不活的引起某逗比的同情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