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陸皇出聲。
“留下她,由吾來解決。”
也不知道陸皇是何打算,閣老與容木景兩人對看了一眼,隨即將着慕向陽給留了下來,自然還有着一直緊步不離跟着慕向陽的容生。
陸皇目光望着下方的兩人。
每回他都會問同個問題。
“告訴吾,墨傾塵他怎麼樣了。”
墨傾塵由着閣老給領養着,原因也就是因爲陸皇。
閣老吱唔了半天,面有愁容:“回帝皇,墨傾塵那個臭小子,造了反,將曉機給給弄的元氣大傷,曉機閣與雲城的名譽都在外間毀了,都是出自墨傾塵手。”
如今他已經越來越厲害了,再也不是當初可以隨意掌控在手掌心的人物了。
就是人心頭一根刺,扎的疼。
“帝皇,閣明不懂,爲何就一定要收養着他,爲何不在當年,他從封國逃出來的時候,殺了他。一了百了,又何必要養活着他。”否則的話也不會導致今日的心頭大患。
讓他們都紛紛頭疼不已。
陸皇面色陰冷,冷哼道:“你們懂些什麼,墨傾塵他說到底身上流的都有吾的血,吾要親眼看着他能活到幾時……”
有些人,天生就會因爲血,生些怪病,而陸皇這一族,非常的不幸。
會出現怪病,就如他當年那般,人不像人,獸不像獸。
三百年後,他的族還在承繼着這種血脈,他命令的封國皇帝痛下殺手,免得他們之後異形。
可是卻曾想到,墨傾塵會是漏網之魚。
他至今都未異形,不知道是因爲他的血已經三百年了,早已經不一樣了,還是什麼,這麼多年觀察中的墨傾塵一點事情都沒有。
反而健健康康的成長至今。
說通了,陸皇留着墨傾塵,就是一個興趣。
就像是一個寵物般的觀賞着他,壽命一點點的終盡。
閣老與容木景都紛紛不敢回嘴。
知道陸皇對墨傾塵的興趣從之前就很強烈。
“繼續在外面查,很快就是血月之時,那個時候定然會有聖藥出現的徵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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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
墨傾塵坐客棧的書房之中。
臉色有些淡淡的盡顯冰冷。
圖騰,水漠,燕兒依次站在他的面前。
“尊主,我們已經派人去查過了,帶走夫人的恐怕就是……”
圖騰未說,可三人都清清楚楚的知道。
是閣老或是容木景。
“他們這些年來一直都在找着聖藥的下落,而且總是有人在背後給他們出謀畫策,可沒有人見過他們背後的人究竟是誰……”水漠對這個已經查的很久,自尊主吩咐着他做事以來,都一直在打探着這些情報。
自然,圖騰也沒有閒着。
“圖騰,本尊交待的事情如何了。”
圖騰身體筆挺而站,直直立立的。
“屬下已經布屬好一切,在曉機閣沒有內堂,雲城中的勢力不足爲患,只要尊主發一句話,圖騰就會帶着人立馬包圍。”
從五年前起,他們就開始布屬着這一切,之前他們都並不知道爲什麼,尊主要這麼做。
尊主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那時他們都認爲閣老,曉機閣對他們都是挺好的,不知道尊主爲何還要與曉機閣作對,還想弄倒曉機閣,可是時間推的越久,他們知道的越多,才發現,或許有些事情,尊主就很久之前就知道。
一直在精心的布屬着這一切,爲的就是今天。
墨傾塵冷酷的薄脣微起冷冷的弧度。
“本尊讓他們放肆了這麼多年,也已經足夠了。”
一個三百多年前的人,就不該在這個世上再活下去,活着只是爲世上添上黑暗而已。
墨傾塵的眸光冰冷,薄脣輕贏。
“三日內,本尊不想再這個世上看見曉機閣和雲城的存在。”
“是!”
“本尊的小野貓,也是他們能碰的得?”墨傾塵森冷的掀脣,臉上顯現的只有冰冷的讓人不寒而粟的光芒。
圖騰三人望着眼前冰冷陰戾的墨傾塵,都不約而同的抖了抖,彷彿身上寒毛都在顫粟。
尊主的心思之深,是他們都不曾知道的。
但他們唯一知道的,只要是惹上了尊主的不開心,不論是隔多久,尊主會都讓它死無葬身之地,而且連收屍的功夫都不給準備的。
就像是一條讓人陰冷的蛇,什麼時候發動攻擊,什麼時候會咬你一口,你都不知道,等到反應過來時,早已經斷了氣。
尊主就是這種感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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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皇的視線緊緊的盯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而身邊的容生,也就是個搜索聖藥的器具,也一直跟在慕向陽的左右。
難道說,聖藥化成人了?
應該是沒有這種可能性的纔對。
而且……
陸皇仔細的打量着慕向陽的臉龐,總覺得這張臉過分的熟悉,總覺得似乎有在哪裡看見過一般,可是一時卻想不起來,或許是三百年前見過的人物,可是都已經這麼多年了,記憶早已經不鮮明化了。
早已經忘記在哪裡看過這一張面龐。
慕向陽覺得太過陰冷,而且總覺得有視線在盯着她,很是不舒服。
試問。
幽幽轉醒之間,忽然發現有眼睛似在一眨不眨的盯着你,看着你,不論是誰都會覺得不舒服,不自在。
她悠悠的睜開眸,看見眼前熟悉的面龐時。
第一反應是懵。
迷茫的望着他,望着這張從小看着長大的面龐,她的青梅竹馬。
尹知初。
“知初哥哥……你沒事?”知初哥哥怎麼會在這裡。
她之前到處找她,都找不到,可是卻沒有想到,她昏迷醒來之後,卻是看見了他。
就這麼直接出現在她的面前,而且是根本連找都不用找的。
“吾能有什麼事。”
陸皇知道她在說的是這個原身體尹知初,可也許是多年未與人太過接觸,竟然會覺得眼前這個小丫頭有些趣味,不由的多搭了幾句話。
吾?
知初哥哥怎麼這麼自稱?感覺像是很久之前的人才會用的稱乎。
而且知初哥哥給她的感覺也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