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是你嗎?”
諸葛非珏一步步的走向慕向陽。
而,另外一面。
墨傾塵站在月容居的正門面前。
諸葛非珏,這麼多年竟然居住在這種鬼地方,捨棄掉心中聖光聖藥谷,竟然居住在這種風塵的地方。
月容居。
雖說賣藝不賣身的文雅之士來的地方,可是在墨傾塵眼中,這種地方就是下-賤的地方,來這種地方,有的只是掉格而已。
諸葛非珏,他還真是墮落!
墨傾塵還未走進去,就便有人迎接了上來。
看見墨傾塵的絕色容顏之時,老鴇頓時眸光都亮了起來。
“這位客官,您想要哪一位姑娘來陪您?還是說…”老鴇說着揮着手中的帕子剛剛想要接近着墨傾塵的手臂。
“滾。”
低沉的嗓音。
卻是讓老鴇身體頓時一涼,低沉的嗓音彷彿是要在示意着她,若是敢碰他一下,手便沒了。
剛剛只注意到墨傾塵長的絕色傾城,再仔細的一看,他全身上下都泛着一種生人勿近的絕冷氣息,嚇的她頓時往後退了許多步,這男子比着他們神醫還要冷酷,不,他們完全是兩個不相同的人。
氣息完全的不一樣。
“諸葛非珏在哪,讓他出來。”
老鴇臉色一涼,頓時有些苦色:“這位客官,這好巧,神醫現在不在,若是您有什麼病痛的話,不如改日再來?”
來月容居找神醫的,大都都是找神醫來看病,這一點老鴇早就在很久之前就習慣了。
只是今天來的這個客官與平常都不同。
長的絕色傾城不說,而且還絕頂的冷酷,平常來找神醫的都帶着尊稱,而他只是叫諸葛非珏四個大字。
墨傾塵未說話,只是用着冰冷的漆黑的眸子睨了老鴇一眼。
頓時老鴇心中一驚,尷尬的笑着。
“是是是,您稍等一會,我這就去告訴給我們掌櫃的。”
說完老鴇屁滾尿流的跑回去。
若是剛剛多說一個不字,就彷彿會遭到大難似的,那個男人真的讓人很是害怕。
老鴇小跑着去找宮沁。
“掌櫃的,外面有個冷酷的男子要來找神醫,來人太過厲害,趕都趕不走,這可是如何是好?”老鴇不敢說自己是害怕那個人身上的冰冷氣息。
可能是隨口胡說着。
宮沁眉目微挑,望着銅鏡裡的自己,頭都沒有回一下的就道:“這樣就讓月容居里的壯漢的趕走他便是了,這等小事還要來告訴我?”
老鴇頓時有些爲難。
“可是……那個人看上去很是厲害,怕是月容居里的壯漢都不是他的對手。”老鴇平常識人多,一眼便看出墨傾塵的高深莫測。
這會兒他從着正門進來,算是已經是很客氣了。
銅鏡前的宮沁手頓了頓。
“是麼,竟然還會有人找上門鬧事,這倒是五年間裡從來都沒有遇見過的事情,走,出去瞧瞧。”
諸葛非珏不在月容居,她是知道的。
而且五年間來,諸葛非珏都是做的好事多,從來都沒有人敢直接上門鬧事的,可是現在卻有着這麼一個人。
讓人不由的有些好奇。
那人長的什麼模樣。
宮沁走在前面,老鴇跟在後面指着路。
多半是想要看看他們的掌櫃的是怎麼對付那個看上去極不好對付的男子。
“你說的人在哪?”
宮沁走到正門,可是正門裡卻沒有站着半個人影,不由轉過頭問着身邊的老鴇。
老鴇奇怪的看了看周圍,疑惑出聲。
“不對啊,明明剛剛還在這裡的,怎麼就人不見了呢?”
宮沁翻了翻一個白眼,隨即走向屋裡面。
“若是他再來了,就說諸葛非珏不在,讓他改日再來。”
說完,宮沁轉身欲要離開。
可是腳步卻生生的停頓在原地。
老鴇跟在後面,有些疑惑的望着宮沁,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只見宮沁目光有些呆滯,僵硬的望着遠方。
她順着目光看過去。
只見。
剛剛出現的男子,出現了。
他手負在後背上,冰冷的眸子凝視着她們。
是他!
墨傾塵!
那個冷酷如冰的男子,依舊是那麼的絕色,那一雙鳳眸裡容納下的還是隻有冰冷,高高在上的王者冷傲姿態,彷彿這世間的一切在他的面前都如同是螻蟻一樣的存在。
然。
墨傾塵起初認不出宮沁的模樣來,冰冷的望着她們。
“諸葛非珏在哪。”
他來了,他來了!
雖然是擔心了很久,之前在陽朔村的時候就知道他就在陽朔村之內,可是她沒有敢去看他,容生問她的時候,她都是故作一點兒都不在意的模樣,可是她在意!
如何的不在意呢!
如何不在意眼前的這個男子!
“墨、……”
他目光掃視都沒有掃視一下宮沁的面龐,看見諸葛非珏真的不在,轉身離開。
宮沁悲痛的伸出手,話都沒有說完。
尷尬的手停在原地,話語更是尷尬的停在喉嚨裡。
看着他的身影漸漸的從着她的眼前一點點的消失不見。
他沒有認出她來,他一點都沒有認出她來,彷彿在他的眼中,她不過是個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人,明明曾經還在一個門裡,是師兄師妹之樣的親密關係。
然……
她剛剛就站在他的眼前,可他不認識她。
老鴇望着宮沁的模樣,頓時有些奇怪。
她這是怎麼了?
剛剛那個男子都已經離開了,可是她的臉色卻依舊的這麼差,蒼白如紙。
停頓在原地,久久未動一下。
————————邪王大人,求放過!————————————
客棧。
諸葛非珏一步步的走和慕向陽,忽然之間抓着她的手腕,激動異常。
“向陽,終於找到你了。”
“……”
慕向陽下意識的想要掙脫,可是還未掙脫,燕兒就已經先一步的衝了出來,抽出軟劍刺向諸葛非珏。
“狗東西,放開我家主子!”
主子變成現在的這個模樣,都因爲着他,諸葛非珏!
他還有臉還在這裡說終於找到你,若不是辛苦他把主子弄成了現在這個模樣,主子又怎麼可能會忘記他們。
這麼多年都流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