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淺被關着好幾天,都沒有看見過太陽,整個小臉都是一片慘白,這不,好不容易老鴇終於帶着她出來見到了日光,可是她臉上完全沒有往常的活潑之氣。
月容居這幾天人來來往往的很多,處處都要用到老鴇的地方。
“媽媽,這前面客人多着呢,正找着您呢,您快去吧。”
老鴇看看身邊沒有往日活潑之氣的君淺,思索了一番,點首。
隨即吩咐着君淺,“你跟着我來,告訴你,乖乖的跟在我的身邊,不然的話我就把你還關在門裡,讓你哪都去不了,明白不明白?”
君淺許是被關怕了,瑟縮的點了點頭,應了下。
老鴇這纔開心的走在前面,君淺跟在後面,一句話都不說。
到了前方,不一會兒,才發現……
前幾天來過的男子,竟然又來了,那個冰冷如鐵的男子,讓人不敢靠近的男子,他又來了。
這一次,她該怎麼辦?
難道又要去找掌櫃的嗎?
慕向陽跟着墨傾塵來到月容居,不時的左右的東看看西看看,雖然不知道來這裡究竟有什麼事情,可是能出來逛逛,也是她所樂意的,跟着她一起來的,還有墨清彧。
同着她一樣,左右的看看,對着周邊的一切都有着無數的好奇心。
墨清彧好奇的望着周邊,可忽然之間目光一定,定在老鴇身後的與他差不多大小的人兒身上。
“臭丫頭!”
墨清彧喊出聲。
一直垂着頭的君淺擡了擡眸,眸子裡一片暗淡,以爲是聽錯了,又垂下了頭來,對着周圍的一切都不感任何的興致。
“臭丫頭!”墨清彧三步二下的奔上去,拍着她的肩膀,“幾天不見,難不成你不認識我了!?”
君淺這才重新的擡起頭來,目光望着墨清彧,先是揚起興奮的光芒,又很快的隱了下去。
“你怎麼會這裡?我爹爹來了嗎。”
老鴇見情況有些不太對勁,拉着君淺站到她的身後,對着墨清彧喊喊道。
“哪裡來的孩子?還不快快離開這裡,這裡可不是你這等小孩子來的地方。”
墨清彧眨巴了眨巴眼,似是聽懂了。
可是頭未扭,反而是伸手抓着君淺的手臂,天真無比的說道:“我覺得您說的很有道理,這裡不是小孩子待的地方,所以她也不能待在這裡。”
肯定是要把君淺這個丫頭帶走。
而且他答應過容叔叔的,若是看見了君淺這個臭丫頭一定要把着她照顧的好好的,而且這幾天不見了,君淺這個丫頭怎麼反而是瘦了一大圈了?
老鴇被着一個小孩子擺了一道,有些怒氣,手剛剛準備揮開墨清彧抓着君淺的手,可是忽然之間,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寒氣。
她下意識的擡起頭看過去,只見墨傾塵那冰寒的目光掃視着她欲要伸向墨清彧的手。
硬生生的將着手,放了開。
君淺見老鴇有了弱勢,下意識的就往着墨清彧的身邊靠了靠,又看見一旁的慕向陽。
頓時喜笑顏開,立馬奔了過去。
抱住慕向陽,喜悅的大喊着:“陽孃親,陽孃親!您終於來了!”
君淺彷彿是看見親生的孃親一樣,叫的特別的親熱,緊緊的粘在她的身上,不肯下來。
慕向陽對君淺起初還有一些些的陌生,可是仔細一看,這不是淺丫頭麼。
是經常和着兒子一起玩的小夥伴,怎麼會在這裡?
“淺丫頭。”
慕向陽話還未說完,君淺就興奮的在她的身後左右的看看,無比期待的問着她。
“陽孃親,您來這裡了,是不是我的爹爹也來了?”爹爹終於來接她走了嗎,終於有空了嗎?
就知道爹爹不會不要她的。
可是,怎麼看都沒有看見容生的身影,沒有看見她想要看見的那個身影。
怎麼會這樣?
平若的時候,陽孃親在哪,爹爹就會出現在哪,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陽孃親的身邊再也不是爹爹而是另外一個冰冷的男子,還是個讓她無比覺得害怕的男子。
老鴇見君淺和着舊相識在一起了,覺得情況有些不太對勁。
連忙的眼色着周圍的人去叫人。
自己上前帶着笑顏。
“這們客人,這是我們的千金,不知道您們來這裡是來做客,還是……”
“送禮。”
墨傾塵冷冷的聲音響起,帶着一些些的似有似無的嘲諷意味。
送禮?
這個冰冷的公子竟然來送禮的,怎麼覺得是來拆散人的?
而且他兩手空空的,拿着什麼禮來送?
老鴇口中不說,可是心中卻是這般的想着,面上帶着笑意:“多謝公子的好意,我們家掌櫃的正在後面,稍後纔會過來,不如兩位在這裡包廂先坐上一坐,千金打擾了你們了,這就帶下去。”
老鴇說着手就要伸向君淺。
君淺死活是自然不會走的,躲在墨清彧的身後,警惕的盯着老鴇。
“這個臭丫頭必須要跟在我的身後,你不許碰她。”墨清彧冷冷的瞪着老鴇,活有幾分墨傾塵臉上那冰冷的氣息。
“這……”
“就是這樣。”
墨傾塵一錘定音。
沒有任何挽留說話的餘地。
老鴇不敢去碰墨傾塵,更不敢去惹他,只能在心中暗暗的着急,並且吩咐着月容居外面的人,要小心着點,若是這個男子真的要強行的帶走君淺的話,怕是……
她怎麼就這麼的倒黴,只不過是帶着君淺這個丫頭出來曬曬太陽,就被碰上這等燙手的事情。
這下子又要被着掌櫃的責怪了。
好不容易纔上的老鴇的位置,難道就這樣不保了嗎?
君淺繞過老鴇的身後,走在墨清彧的身後,小手無意識的緊緊的抓着墨清彧的衣衫,另外一手抓着慕向陽,死活都不願意鬆開。
只有這樣,她才能感覺到一絲絲的安全感。
這幾天她過的完全沒有真實感,彷彿是處在夢境之中,總是想着這個夢快快的醒來,可是她怎麼怎麼的期待,這個夢就是不醒過來。
殘酷的告訴着她,這是現實,而不是夢。
不論怎麼哭,都沒有人理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