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墨傾塵來了!?”
宮沁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爲之一愣,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害怕。
他怎麼會來?
老鴇不知道他叫墨傾塵,只是描述着那個冷酷的男子,宮沁自然也就明白了。
“來了就來了唄,難不成他會搗亂不成?而且剛剛姑爺已經招呼着他坐下來了,都是有正經的送過禮的,怕是和姑爺是朋友,這不打緊的。”
墨傾塵第一次來的時候就說要找姑爺,這麼一來就是與着姑爺是認識的。
老鴇說着什麼,宮沁已經聽不太清了,滿腦子都是想着墨傾塵來了,墨傾塵他又來了……
可是她心裡卻是一團亂麻……
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着墨傾塵,有他在場的地方,她根本就緊張……
炮聲再次的響起,老鴇看看時間吉時已到,催促着她。
“咱們走吧,蓋上蓋頭,今兒可是個好日子!”
雖說是很近,可是接新娘子的禮俗還是必不可少的,墨傾塵與慕向陽被安排在高座,可以清楚的看見喜堂之上的所有的一切,位置特別的好。
墨傾塵望着熱鬧的場面,鳳眸若有所思的望着慕向陽。
慕向陽被他看有些不太自然,側過身問他,“你爲什麼這麼一直看着我,難道我臉上有什麼很奇怪的東西存在嗎?”
“沒有。”
沒有他還看那麼久,這可是大白天的,還這麼人在。
他的目光也就不知道收斂一些!
“本尊在想,過些時日,把婚事給辦了。”他撫着下巴,很是認真的分析着,“孩子都已經有了,可還未成親,這太不合理,不如今兒也起成了這個親?”
慕向陽頓時臉上一熱,低吼道,“別鬧!這可是仙師的成親場地。”
“說的也是,本尊不屑與諸葛非珏用一個場地。”
“……”
炮聲再次的響起,引已經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衆人都從着位置上站起來走出外面,看見諸葛非珏從着轎子裡接出着新娘子,越過火盆,一點點的走進喜堂之內,掌聲不斷。
走到正中央之時。
司儀剛剛準備要說話——
“慢着!!!!”
慕向陽目光看過去,忍不住的湊近着墨傾塵,低聲說道,“你說的真的沒錯,真的有人來搗婚了。”
昨天她就很擔心墨清彧,墨墨一直讓她睡覺,可是她擔心兒子,他才鬆口說。
明天會在諸葛非珏成親之日,一定會有人搗婚,說是君淺是他們月容居的,他們的目標就是弄亂他們成親之日……
到時一定會見到抓走墨清彧的人。
先不必太過着急,好好的休息一番,這才讓她好好的休息。
可是沒有想到,真的如墨墨所料,真的有人來亂婚了。
從天而降好幾黑衣人,一個個手裡拿着大刀,凶神惡煞的,引着衆人有些慌亂,都通通的往着裡面躲着。
可是墨傾塵,慕向陽等人,卻是淡然的坐在位置上。
沒有一絲絲任何的變化。
墨傾塵甚至是還在悠閒的喝着茶,特別的自在。
“來人啊,快來人啊!”老鴇見情況不對,立馬喊人。
可是黑衣人一點都無所懼,直指着披着紅蓋頭的宮沁,大聲的吼喝着:“賤女人!明明早已經成親,還未被休,就想要與他人成親,就你這樣的賤女人,就該下地獄!”
“什麼!?”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番話像是激起了所有人的驚訝,紛紛驚訝的望着披着紅蓋頭的宮沁,滿是不可思議。
若真的是如此,那絕對不能讓神醫與這樣的不倫不類的女子成親啊!
“這個賤女子原本就是我主子的夫人,他們之間早已經連着孩子都有了,可是她卻是偷偷跑出府,在這裡隱性埋名,若不是他們大婚,知道了消息,不可能會找到她!”
黑衣人一個個都橫指着宮沁。
“宮沁,你在這裡與他人成親,你可有想過燕山峰上的程王!”
程王!?
燕山峰!
那可是非常有名字的盜匪,在江湖上是出了名氣的,難怪他們都是黑衣,原來是不想讓人看見他們的面貌,這些可都是盜匪一個個都長的這麼的凶神惡煞!
可更沒有想到的是在這裡生活了近快五年的人,竟然是盜匪頭頭的壓寨夫人!
現在還想要和別人成親,這可是真的是有違倫理。
宮沁……
墨傾塵冷眉緊緊的蹙成了一個川字。
議論聲越來越甚,早已經有着人說不贊同這樁婚事。
黑衣人頭頭也再次的說道,“你帶着孩子跑出來,現在孩子已經迴歸到我們手上,若你執意要與他人成親的話,就休怪我們無情無義!”
“這個親不能成!”
“神醫可千萬不能和這樣的女子成親,這樣的賤女子可是有損着神醫你的威名啊!”
一直披着紅蓋頭的宮沁,將着蓋頭掀開,露出狡好的面貌。
目光看着黑衣人,目光極其的冷冽。
“你們把她弄到哪裡去了。”
她萬萬都沒想到,他們這些雜魚會在今天出來搗事,難道之前還沒有清理乾淨嗎?
“哼,在我們的手上,只要你現在乖乖的和我們走,我們定然不會對他怎麼樣的!”黑衣人面目冷酷。
然而。
宮沁……
這張臉……
墨傾塵眉心緊緊擰了起來,怕是……
“今天是我和他大婚的日子,你們這些江湖騙子休想來搗亂,來人啊!把他們給轟走。”
“本尊不同意。”
大堂之上,低沉冷酷的聲音響起。
慕向陽有些驚訝的望着身邊的墨傾塵,有些不太可思議。
墨墨他這是怎麼了?
他不是最希望諸葛非珏成親的嗎,怎麼會突然的出聲搗亂了?
這太過奇怪了吧?
“墨墨……”
宮沁轉過身,目光對視上墨傾塵的那一瞬間,看見他冷如冰鐵的目光,瞬間明白了。
他記得了。
記得了她,或許就是剛剛那些人叫喊了她的名字,他才記起來的,不然的話,他怕是早已經忘記了她,早已經不記得她這張臉,只記得她的這個名字。
因爲一個名字,而記得她,不知道這樣的是好還是壞……
爲什麼會覺得有那麼些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