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輩子會遇見各色各樣的人,不論過程怎麼樣,總是會好起來……
可是此時慕向陽真的一點都好不起來!!!
她遇見變態了,變態!
竟然要將她的心挖出來裝瓶子裡,隨身攜帶,聽聽這種變態的話,到現在她都渾身毛骨悚然。
自那之後已經過去幾日,她從一開始身體痛的動彈不得,總算是能動彈,不用躺在牀榻上。
能下牀榻的第一件事情,她就進藏書樓裡坐了整整一日。
在找着關於人蛇的事蹟。
墨傾塵的事情,實在是很離奇,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真的是特別的詭異。
可是翻翻史書也沒有記載着有關於人蛇的事情。
“奇了怪了,明明是很轟動的事情,怎麼一點記載都沒有?”她坐在地上。手裡翻閱着書籍,納悶的自言自語。
“慕姑娘,你在找什麼?”
“就在找一些……”聽見聲音,她本能的迴應,後發覺不對勁擡起頭。
水漠半蹲在她的面前,身後站着白素素。
白素素目光斜斜的看她,隨後轉移視線,不願看她。
她立馬將手裡的書籍合上,開朗的笑笑:“沒、沒什麼。就在找些書解解悶。”
耳連還猶響起墨傾塵低沉的警告音。
“小野貓,你若是把本尊的秘密抖出去,後果會很難看噢。”
水漠目光掃向她手裡的書籍:“史書?原來慕姑娘對史書感興趣啊。”
“呵呵呵……就隨便看看。”她可不敢說在找着關於墨傾塵秘密的事情,他那種變態,總會有辦法對付她。
不想找死惹上他。
水漠目光凝視着面前的慕向陽,讓她有些悄悄的不自在。
“你看我做什麼?”她有長的很奇怪嗎?
水漠撓了撓頭:“其實,我是想問慕姑娘當初是怎麼認出我不是尊主的?”他有些尷尬,但是這問題已經在他心間擱着很難受。
他的技術,到現在都還沒有人認出來,他對自己的變裝術很自信,可是一眼就被慕向陽給看出。
這讓他很受傷。
“認出來要理由嗎?”她眨巴着圓碌碌的大眼眸,很是不解。
認出來就是認出來的,並不是因爲他的技術問題,而是墨傾塵很好認……
他身上的氣息,不是常人能扮演出來的。
“……”水漠望着她單純的大眼睛,頓時覺得很受傷。
她能認出他,竟然就只單靠着直覺。
一股藥香味傳進來,她疑惑的歪過頭看去,看見桌面上放着冒着熱氣的藥。
“有誰病了麼。”
“這是尊主喝的。”水漠站起來。
墨傾塵生病了?
水漠端起藥準備離開,又頓下腳步,轉頭看她:“慕姑娘,上次的事情對不住。”
他指的是變裝成尊主的事情。
“素素,我們走吧。”水漠看向一旁的白素素。
而這時白素素的目光忽然看向慕向陽,揚起溫和笑容。
“慕姑娘,我們去給尊主送藥,要不要一起過去?”
“……”她要去幹嘛?不太想見到那變態。
可是那變態病了嗎,不然好端端的喝什麼藥。
“素素,你……”水漠不贊同的目光望向她,白素素搶言說着:“沒關係的,尊主大人向來對慕姑娘很好,想必是不會生氣的。”
水漠目光復雜的望着白素素,隨即目光轉向地上的慕向陽。
“慕姑娘,您可以不用去的。”
慕向陽將手裡的書籍合起,站起來。
“我要去。走吧。”
她要去看看墨傾塵是不是生病……如果可以的話趁機諷刺他幾番也不錯,誰讓她一直都落於下風。
很不甘心啊。
跟着他們走着,穿過彎彎道道的迴廊,來到一處房間。
白素素搶過水漠手中的藥,強塞到她手中。
“慕姑娘,咱們就不進去,麻煩您給尊主送藥,謝謝了。”
隨即白素素強拉着不情願的水漠快速消失,門外只有她端着藥,傻站着。
糾結了一會,她推門而入。
不就是送一個藥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裡面又不會毒蛇猛獸。
哦,不對不對。墨傾塵不就是一條蛇麼,而且挺毒的……還很變態!
剛剛踏進去幾步,就聽見聲音響起。
不是墨傾塵的聲音,而是別人的。
斷斷續續的聽不太清,她靠近了些。
“太子殿下,您的事情小人真的不知道……一點都不知道。您就放過我們吧。”
“太子殿下,當年的事情,我們都是不知內情的,您就大發慈悲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太子殿下,在叫誰?
她本還想再聽,可是——
“出來。”
墨傾塵低沉冰冷的聲音響起,淡淡冷冷的聲音,特別冷酷。
她渾身一震。
緩緩從屏風後走出來,手裡捧着藥,笑嘻嘻的望着面前的墨傾塵。
“我是來送藥的。”
墨傾塵看見她,鳳眸裡閃過一絲情緒,隨即快速隱下,不知道還以爲只是看錯了……
而此時慕向陽目光偷偷的看向剛剛跪地求饒的人。
一看,她生生嚇了一跳。
眼前跪在地上,衣衫破縷,渾身是傷的帶血的兩人。
不就是前陣子出事的戶部尚書,和吏部尚書麼?
怎麼會被墨傾塵給抓住,而且在說些什麼……
兩位尚書看見慕向陽時,也受到驚嚇,可立馬眼明手快的爬到她的眼前,指着她的鼻子,對輪椅上的墨傾塵,激動解釋:
“我們二人真的對這件事一點內情都不知,知道內情最多的是丞相,丞相大人!這一切都是丞相讓我們做的,與我們無關啊!”
“太子殿下,您要找就找丞相,真的與我們沒有半點關係。”
“您要報復的對象該是丞相啊!這是他的女兒!是他唯一的寶貝女兒!”
慕向陽頓時僵硬的站在原地,腳步生了根似的,再也動彈不得。
大大的眸子愣愣的望着墨傾塵。
他——
他是來找爹爹報仇的嗎?
從小她就知道爹爹的官,當的並不清廉,可是爹爹從小就寵她如寶,而她也只是當爹爹是親人,對於朝廷上的事情,她從來不過問。
爹爹就是她的親人,這是獨一無二的。
但奸臣就是奸臣,遲早會有人找上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