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父皇?
葉小小尷尬的看看封羽然,再看看封君然,話說閨女,你到底要嫁的人是哪一個啊?!!
當孃的無語扶額,兩個男人卻都忍不住翹起嘴角,依舊捏着棋子下棋。(首發)
孩童純真無知,誰都不會把這句話放在心上。
封君然也沒有介意女兒的話,任由孩子窩在五弟懷裡。
封鈺熙歪着腦袋打量着五皇叔,半晌,撅起嘴巴,將腦袋埋進了孃親懷裡。
母后啊,妹子大了不中留啊,嗚嗚嗚,母后……
肉糰子撅起嘴,一臉的委屈像。
葉小小不由得覺得好笑,低頭親了親兒子的面頰,小糰子這才破涕爲笑。
長安城酒肆包間內,朱清宴請沐陽王。
諾大的包間只有兩個人,屏風隔開了內外兩座廳,外廳立了幾個護衛,劉力揹着重劍坐在一邊,嘴裡依舊咬着一截草根。
屏風的另一邊,一張大圓桌,一桌子飛禽走獸,朱清捧起酒杯,恭恭敬敬的道:“千歲,微臣敬您一杯!”
封怡然淡淡一笑,低頭看看桌子上的酒杯,不免道:“這杯酒,大人的給我一個喝的理由吧?”
朱清舉起來的杯子微微一頓,而後慢慢的放了下來,他皺眉道:“老臣把唯一的女兒送給皇上,皇上不但不珍惜,竟然還要將後宮遣散,說什麼允諾公主的地位,定不會虧待,女兒家最重要的可不是這些,女兒家最重要的不就是名聲麼?!”這樣一來,就算是得了公主的名聲,也嫁不得稱心如意的郎君,而微臣還做什麼要爲皇上殫盡竭慮?皇上都不曾爲我等着想啊!
封怡然在一邊安靜的聽着這位爲人父親的牢騷,溫潤的面容之上展現出點點清冷的笑容。
呵,果然會變成這樣,皇兄,您果然是失憶了,如果不然,怎麼連這點後果都考慮不到呢?
想到自己因爲猛然間看到了大皇兄便慌亂起來,越發的小心翼翼,這簡直就是可笑,事實證明一個忘記了自己曾經是頭狼的男人,而今也不過是沒了爪牙的貓,當不起大局之人罷了。
於是他擺弄着袖口,低頭沉默不語。
朱清卻以爲是沐陽王千歲還在由於考慮,立刻跪下來,表着忠心:“千歲,雲碧就是微臣的心頭肉,微臣絕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如果千歲信不過微臣,微臣願意去遊說幾位大人,歸附千歲!”
低頭沉默的男人微微擡頭,瞥了一眼跪在地上信誓旦旦的人,冷笑一聲:“朱清,你這是在掀動本王策反麼?”
朱清一臉惶恐,連忙低頭:“微臣不敢,微臣不過是希望能幫王爺做點事兒,而後求王爺,幫幫微臣的女兒吧!”
封怡然挑眉,朱清不愧是侍奉過兩朝的老臣,精明的很,油滑的很,於是他微微點頭,淡淡道:“也好,等你辦妥了,本王便在沐陽王府設宴款待,咱們一起商議一下,該怎麼向皇上謹言。”
朱清聞言大喜,連忙磕頭叩拜,而後麻溜的站起來,繼續勸酒:“千歲賞臉!”
封怡然微微點頭,這才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直到喝完最後一口酒,朱清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只要千歲喝了這杯酒,那就證明千歲答應了,其實話說得再多,繞的再遠都無所謂,只要最後這杯酒下肚,就一切都成了!
朱清放下心來,人越發的高興,招呼着沐陽王喝酒吃菜,等到封怡然回到沐陽王府,人幾乎已經是暈暈乎乎的模樣了。
沐陽王府門口,小柳懷裡抱着狐裘大氅,立在門口等待着千歲回來。
初春夜露濃重,陰冷異常,血色的燈籠投射下一片如血的光芒,倒映着小人兒半邊面容,一片血色。
剛回家的葉琴翻身下馬,不經意間看到隔壁大門口站着的人,不由得微微一怔,方纔一霎那之間,他幾乎以爲自己看到的人就是小小!
葉琴凝眸盯了一會兒,隱約察覺出這個人不是自己妹妹,這才微微鬆了口氣,轉身大步進入了一等公府邸。
夜色,一片漆黑。
小柳跺了跺腳,寒氣順着裙角縮進來,讓她忍不住直打哆嗦。
最近她才知道,原來隔壁的宅子是一等公府邸的,據說當今皇后娘娘的孃家就是一等公府邸。
小柳想着摸了摸自己的面頰,微微嘆了口氣。
街角,穿來馬車咕嚕嚕的聲音,小柳連忙強打起精神,擠出一絲兒笑容,仰頭看着巷子的盡頭。
幾點燈火照亮了半邊街市,青石板鋪的小路彌散開一片昏暗的光暈,一輛馬車拐進了巷子,駕車的小廝朦朧在黑暗之中,只被馬車上的燈照出半邊朦朧的輪廓。
小柳努力看着,馬車上吊了一個燈籠,上面寫着一個大大的沐字。
女人這才露出一臉的欣喜,走到路邊,馬車徐徐停在她得身側,小廝看都不看她一眼便跳下了馬車,撩起簾子,將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扶了下來。
小柳絲毫不介意旁人的冷漠,她在煙柳巷的時候,那些客人們在巷子裡對她萬般寵愛,出了巷子便冷言冷語陌生人一樣的,她早已經習慣了這些。
於是她徑直將大氅披在男人身上,喝得醉醺醺的封怡然撐開眼皮瞥了一眼,只見半邊昏暗的燈火映照出一張自己朝思暮想的面容,男人一怔,一把推開扶着自己的小廝,將自己大半邊身子掛在小柳的肩頭。
突如其來的男人的氣息讓小柳忍不住微微一怔,匆忙垂下腦袋。
而封怡然卻以爲自己喜歡的女人依舊再躲避他,忍不住皺起眉頭,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
“你以爲你逃得掉麼?”男人的聲音透出幾分憤怒:“即便你不甘心,即便你恨,這都無所謂,小小,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男人摟緊了懷裡的人,低頭胡亂的親吻,溼熱的呼吸帶着濃郁的酒氣噴濺在臉上,這讓小柳慌亂起來,一邊推拒着,一邊想要找一個地方大口的呼吸。
封怡然明顯給惹得惱怒了,乾脆一把將人抗在肩頭,赤紅着雙眼頭也不回的往屋裡走去。
“等到生米煮成熟飯,看你還要如何反抗?看大皇兄,是否還肯要你!小小,這世上不嫌棄你的人,只有本王,只有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