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月絕望的癱倒在地,她任憑文山的拳打腳踢盡數落下,眼淚模糊了她的眼眸。
突兀的,她笑了起來。
這笑帶着無邊的苦澀,她的心裡就像是吞了一顆苦果,苦意在心中氾濫。
到頭來,她還是輸了……輸給一個死人,並且……輸的徹底。
如果換成白悠……文山是定然不會如此對待她,不管白悠做錯了什麼,他終究還是會原諒她!
“文菲菲,當時你修煉天賦上漲,也是不是因爲白顏留給白衣衣的那些丹藥?”文山擡頭看向文菲菲,拳頭握的咯咯作響。
可笑的是,在此之前,他對柴月母女是萬分的信賴。
現在才明白,他是犯了多可笑的錯。
文菲菲渾身哆嗦不已,竟是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的美眸中盛滿了慌亂,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面退去。
奈何她背後已經是牆壁,退無可退。
啪!
看到她的反應,文山已經猜出了她的答案,擡手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臉上。
這一巴掌下去,文菲菲的左邊臉頰腫的很高,她啐了一口鮮血,一顆帶着血的牙齒被她吐了出來。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當掛鐘敲響十二下的時候,文菲菲的身子頓時扭曲了起來,疼的癱倒在地,如同一條蛇,整個身體都似繩子般擰在了一起。
“疼,好疼……救我,爸爸,救我……”
她疼的小臉煞白,額上的冷汗滾滾落下,不多時已經浸溼了她的衣裳。
但內心求救的本能還是讓她虛弱的朝着文山伸出了手,淚水從眼眶流淌了下來,聲音中帶着哀憐與祈求。
然而……
面對文菲菲如此痛苦的模樣,文山再無往日的關心,他冷着一張臉,仿若面前這承受着無盡痛苦的女人不是他的女兒。
“我說過,你想要解了這種痛苦,除非你自廢實力,否則,這種痛,將伴隨你一生。”
白顏低眸俯視着文菲菲,冷言冷語道。
她的話,讓文菲菲的心中更爲絕望,疼痛讓她無法思考任何問題,痛的滿地打滾,夜色下,不停的響起她的哀嚎之聲。
而這撕心裂肺的痛喊,讓在場的其他人都嚇壞了,他們看向白顏的目光帶着恐懼與驚悚。
“不,我不要成爲廢物,我不要!”
文菲菲緊緊的抱着手臂,發白的嘴脣不停的顫抖,她擡頭看向白顏,眼中盡是憎恨:“白顏,這一生,我最恨的人就是你!明明我們都是文山的女兒,憑什麼你從小可以獲得他的關愛?我卻永遠只配站在暗處看着你們一家三口?”
“現在我好不容易纔進入文家,才獲得爸爸的關心,你又憑什麼來害我?你想讓我成爲一個廢物,休想!我不會如你所願!”
她是用盡了全力,纔將這些話吶喊了出來。
此時此刻,文菲菲的雙眸血紅,如同一個飲血的惡魔,身體內充斥着狂暴的因子。
柴月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的腳步有些踉蹌,心底猶如被重擊了一般,沉痛的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