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年開設擂臺招親,就是被太小看他了,搞得中了他的陰招,才被迫嫁入了洛王府。
這個花慕白,看來今天有得受了。
花慕白親口叫了人家一聲爹,聽到觀衆大笑之時才恍然醒悟,臉上一陣發白。
但嘴上卻依然保持禮數,道:“兄臺的愚弄天分之高,花某確實自嘆不如,但愚弄別人乃是下作,算不得真本事,兄臺既然開口說花某沒資格入狀元坊,那想必兄臺也必有過人之處,並且還要比花某高出一籌,否則,兄臺可就真的是無理取鬧,要跟花某過不去了。”
“你算老幾?值得老子跟你過不去麼?老子只是氣憤,想我泱泱大武國,人才濟濟,又怎會把你那幾個鳥字給放在眼裡?”
花慕白要的就是激出司空洛的這句話,馬上拱手道:“好,兄臺果然夠豪氣,那就請兄臺露一手,給大傢伙看看眼界,如何?”
“這個……”司空洛忽然小小的沉默了一下。
那些參與者一聽說要司空洛露兩手,便都一個個忍氣吞聲,不敢說話了。
大家都不是笨蛋,像那花慕白那麼高超的留空寫法,根本就無人能及,雖然言語上都討伐他,但實際上,卻不得不承認,人家能耐比他們的要大得多。
司空洛忽然兩手叉腰道:“你看看你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做什麼?真沒半點自信,他那幾個鳥字很厲害麼?看我的,筆墨伺候!”
“筆墨?”馨兒道:“皇……黃公子,墨汁都讓花公子給用光了,你看……”
司空洛看了看那個空空如也的木盆,果然都見了底,根本就沒墨汁了。
“等着,我去買!”一個參與者十分痛恨花慕白,所以便要自告奮勇的去幫忙買墨汁,雖然知道能贏的機會不大,但好歹也有個希望在裡邊。
司空洛大手一揮,道:“不用了,沒有墨汁,漿糊總有吧?”
“漿糊?”圍觀的羣衆愣了一下,雖然不知道他要拿漿糊來做什麼,但是很快就把狀元坊裡頭用來粘貼東西的漿糊給扛了一鍋過來。
“好,大家看仔細了,今天老子絕不讓一個外人在我大武的地頭上耀武揚威!”
說完,司空洛突然撿起剛纔那把黑乎乎的拖把,刷一聲便刺入到漿糊之中。
“什麼?用漿糊寫字?”
所有人都被司空洛的舉動給嚇住了,只有昭雲是個例外。
因爲她知道他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他做的每一件事,幾乎都會經過深思熟慮纔會爲之。
所以她根本就不用擔心他這一次會大出洋相,他一定會有他的道理。
司空洛待那拖把沾滿了漿糊之後,手一用力,那拖把便從漿糊鍋中啵的一聲應聲而起。
“我刷~!”一聲大喊,司空洛手中掃把便快速的在牆上疾描了數十下。
昭雲一看傻了眼,暈,還以爲他有什麼妙招,原來,他不過是想要搗亂罷了,因爲他居然拿沾着漿糊的拖把在那花慕白的字體上胡亂的塗來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