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鑿鑿,盛勢逼人,如果說她是現編的,未免也心思太縝密了一些。
白子墨寧願相信,這一切是白夜希早有預謀。
“當然,如果你今天非要在這裡動我的話,那就魚死網破,就算連累老夫人,也在所不惜。”
“你以爲你說的,我會相信?”
白子墨已經信了,但他心思狡黠,還想要再找破綻。
“你不信,大可帶着我走出這個門試試。”
止兮擡起了下巴,嘴角邊掛着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
這一抹笑容刺痛了白子墨的眼睛。
她的笑那麼奪目,卻站在他的對立面。
他一直覺得她很特別,卻沒有想到她這麼冷靜睿智。
比起雅思那樣的花瓶,草牙更讓人驚豔。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一道車輪滾動的聲音傳來。
兩人紛紛回過頭,只見迴廊的拐角處,福寶推着白夜希停了下來。
白夜希的雙眸沒有焦距,面上沒有一絲情緒。
“小牙,回來。”
看到了白夜希的出現,白子墨最後那一點疑慮全都打消了。
他這麼一副穩坐泰山的樣子,想必是早有準備了。
更何況他們已經趕到了,他要帶走草牙恐怕已經不可能。
他心頭陰霾了起來,漸漸的鬆掉了手指。
此時,感覺到白子墨手放鬆下來的止兮,猛地甩開了他。
幾步走到了白夜希的身邊。
“沒事吧?”
白夜希伸手接過止兮的手腕,輕輕的替她按揉着。
白夜希看不到,但是福寶和木棉都看到止兮手腕上的勒痕。
又深又紅,顯然是用了大力氣的,恐怕再晚一點就要折斷了。
白子墨這麼對一個女子,未免也太狠了一點。
“沒事,一點兒也不痛。”止兮笑着搖搖頭。
“我只是眼瞎,心沒有瞎,你下次撒謊的時候做得像一點。”
白夜希語氣很淡,但是熟悉他的人都能夠聽出他語氣中的怒氣。
止兮吐了吐舌頭,然後道:“曉得啦,我會努力提高的。”
看到止兮回到了白夜希的身邊的時候,笑容明媚,風清氣朗,白子墨就不由得攥緊了手心。
憑什麼他喜歡的人對着他冷臉,對着一個殘廢卻笑得那麼開心!
憑什麼明明是他先遇到,卻被人半路搶走?
憑什麼現在要離開的是他,而不是白夜希那個殘廢?
他心中燃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怒火和妒火,幾乎將他全身都燃遍了。
但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衝動,待白夜希徹底垮臺,他會叫他生不如死!
白子墨轉了身,一揮袖子,朝着普濟寺外面走了出去。
普濟寺外,白子墨臉色陰霾,咬牙切齒。
“草牙,白夜希,你們給我等着,我馬上就要你們後悔!”
普濟寺內,看着白子墨離開,白夜希攥着止兮的手緊了幾分。
“少夫人!你撒起謊來,真的一套一套的,竟然真的就這麼把堂主給唬走了!”
福寶瞪大了雙眼,不由得誇讚起止兮來。
前面她怎麼忽悠的,他們沒聽到。
他們到的時候,白子墨已經不敢拿她怎麼樣了。
“那是,不然怎麼把你們少主騙到我手上,夜夜給我蹂躪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