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萬年多年前天域沒有對青瓷下手,讓她重傷,差點清白被毀,她或許還希望他們能夠和好如初。
她一點也不希望他們走到這一步,但所有的傷害都已經發生了,無可挽回。
“天域,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瘋狂又固執。”
“可你變了,以前那個柔軟的小丫頭,如今變得堅硬又冰冷…”
天域將語氣低沉了下來,他道:“我不喜歡這樣的你,我要你小時候的樣子。”
止兮勾脣冷笑,天域真的,偏執得無可救藥。
她是人,不是物品,沒有還原一說。
“回來我身邊,變回原樣,永不離開!”
天域的眼眸之中瘋狂之色更甚。
“原樣?是每天一早來爬天域峰階梯的樣子嗎?”
“還是每一天都在你書房,聽着你的教導,在紙上畫出一個個陣法佈置?”
“還是在後院裡一遍一遍的練習,如何攻克陣法?”
止兮每每說一句,天域眼眸裡的熱切和佔有慾就更多一分。
堆疊到最後,他的雙眸猩紅,近乎瘋狂了起來。
“就是這樣,你必須回來!”
天域說完整個大殿的光線一下子黯淡了下來,四周出現了一個個漂浮着的符文。
符文環繞着,猶如星象一般複雜多變而深邃細緻。
止兮看着她周邊圍着的陣法,眼眸裡閃過了一絲感嘆。
她回到飄渺神宗已經有一段時間,天域遲遲未動,就是在佈置這個吧。
這個陣法比起一萬多年前,手法精湛了許多,簡直堪稱完美。
她可以想象得到,這些年來,天域****夜夜是如何苦苦研究的。
他花了多少心思,這個陣法就有多強悍。
比起天域的癡迷和狂熱,她那點努力簡直微不足道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周圍複雜多變的陣法。
每一個佈置,沒一點脈絡,都用了十二分的心思。
看到止兮的眼神,天域的神色漸漸的緩和了下來,嘴角掛起了一抹笑容。
“你看我這一次排布的如何?”
“很好,精密,細緻,無懈可擊。”
止兮說不震撼是假的,天域是真的鑽研成狂,是真的非常可怕。
“那麼這一次,你又要花多長時間才能出去呢?還是…你這一輩子都要留在這裡陪着我?”
天域笑了起來,笑得溫和,笑得自信。
止兮看着天域,心中升騰起一陣悲涼。
他們之間,真的不必要走到這一步。
但是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止兮深吸了一口氣,在天域佈置的困陣之中緩緩的走動了起來。
饒是她對自己有信心,但面對天域這樣的陣法狂魔,還有這樣複雜的陣,她還是有些無奈。
太複雜了!
此時,止兮手一擡,一張紙出現在她的手中。
她在陣法之中不斷的走着,每走一步,陣法就跟活的一樣,變一個樣子。
而且,陣法之中還會出現攻擊,還會出現幻想,還有各種阻礙。
時間一點點過去,她手中的紙,已經拿了滿滿的一沓。
上面密密麻麻的記錄了陣法的排布,字小得幾乎看不清楚。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