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雲宮。
書房之內,奚明煦將剛剛傳來的信件查看完畢。
他放在手掌心之中,五指一收,直接將信紙化成了粉末。
“做得很好,你安排好一切,切莫露出任何蛛絲馬跡叫人覺察。”
“是,少將軍!”
“下去吧”
奚明煦的下屬離開,夏朝歌從門外走了進來。
“看你的樣子,事情辦得不錯?”
奚明煦勾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夏朝歌二話不說,直接將手中的聖旨放在了奚明煦的跟前。
奚明煦將聖旨攤開,眉頭緊蹙。
“牧景鑠竟然私擬聖旨,給了翟斐然這麼大的好處。”
“不但把讓給離國的三座城池要了回去,還外加五座城,黃金百萬兩,好大的手筆!”
奚明煦冷笑道:“這與賣國有何區別?這樣的人做了國君,離國還有什麼指望?”
“榮慶雲已經回去一天多了,牧景鑠應該已經知道賬本丟了。”夏朝歌擰着眉頭道。
“他已經急了,像熱鍋上的螞蟻,我們只要等着他忍不住跳起來的時候,再收網便好。”
夏朝歌點了點頭,眉頭卻沒有舒展,她的眼皮一直在跳,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奚明煦推動着輪椅,到夏朝歌的身邊,牽起她的手,放在掌心裡。
“朝歌,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
“來,朝歌看看這些日子我幫你照顧的花,看看是不是比你的手藝好一點。”
奚明煦話音落下,就帶着夏朝歌去了花園。
兩人在花園裡坐着,看着滿院子盛開的花兒,平靜,芬芳。
然而,帶着清香的空氣之中,卻在悄悄的醞釀一場來勢洶洶的鉅變。
兩人就這麼安靜的坐着,保持內心的平靜,去面對即將到來的這一場暴風雨。
一直到下午,日落西山的時候,素衣傳來消息:翟斐然匆忙的回越國了。
聽到這個消息奚明煦笑了:“他倒是膽小,估計給你嚇怕了,先保命了再說。”
“他倒是跑得快,到了明天,他就跑不掉了。”
“放了他,不可惜?”奚明煦問。
“這一場鉅變裡,他只是一個配角,負責配合牧景鑠派兵拖住奚家軍,並給他一定的支持。”
“如今聖旨已被我拿走,牧景鑠沒了外援,翟斐然倒沒起什麼作用。”
“內憂外患之下,先平內亂,再御外敵,離國才能平穩度過。”
夏朝歌緩緩道來。
奚明煦點頭,夏朝歌說的很有道理,也很有見地。
“朝歌,若你是男兒,這離國的江山交給你,誰也奪不去。”
不等夏朝歌說話,奚明煦又道:“幸虧你是女兒,不然我若是好了男風,奚家就絕後了。”
夏朝歌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佩服奚明煦,在這樣的時候,都能夠談笑風生,從容應對,這樣的氣魄,是她難以企及的。
“明煦,我去幫你把兵符要回來好不好?”
“其實,軍隊是有軍魂的,軍心在人,不在兵符。有無兵符我都能調動奚家軍。”
“有了兵符,更名正言順,無可挑剔。”夏朝歌起了身:“我去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