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親們,這段時間把文章改來改去的,大家勿怪,還是繼續更新,呵呵~~~
“吃飯了!”
那兩個滿臉鬍子的男人捧着窩頭一邊走,一邊吆喝着。所到之處,便將手裡的窩頭隨意的扔在地上。奴隸們頓時爭先恐後的涌上去搶食被拋在地上的窩頭,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烏蘭靠在牆角,冷冷的瞧着那兩個男人走近自己。
“喂!吃飯。”
其中的一個男人拿起裝在皮囊裡的饅頭,舉到烏蘭的面前。
長途跋涉,一路上都是冷水爲飲,飢餓爲伍,能見到食物的影兒便已經是天大的恩賜。更何況舉到面前的是面質細膩的白麪饅頭,而不是粗糙的難以下嚥的窩頭。
烏蘭從遮在頭上的破破爛爛的披風裡露出半隻眼睛,掃了一眼舉到自己眼前的饅頭,然後將臉轉向一邊。
“媽的,你到底吃不吃!”那男人已經不耐煩了,剛纔他走來的一路都受到了幾乎是膜拜般的熱情,而烏蘭的這番冷淡態度顯然是讓他相當的不適應。
一直縮在牆角的明琪一見食物,立刻雙眼放光的直起身子,伸出一對髒兮兮的小手撲向那個饅頭。
“媽的,滾開!”那男人一巴掌扇過去,打得本就瘦弱的明琪向牆邊栽倒過去,幸好她伸出手來護住了自己的腦袋,不然她那張小臉兒可就要被那面牆結結實實的撞扁了。
烏蘭的脣邊綻出一抹不屑的微笑。
“媽的!”像這種身份低微的傢伙都指望着能在這幫奴隸面前滿足一下他們那點可憐的權力慾,他們最見不得的就是烏蘭這種對他們不理不睬的主兒,那傢伙被烏蘭的冷笑氣得哇哇大叫,一把把手裡的饅頭摔在地上,咒罵着,“小賤人,若不是上頭還指望着你們這幾個還有點姿色的小賤人多賣點錢,老子早就一鞭子抽死你了!看你還敢不敢跟老子裝清高!”
說着大腳一擡,重重的踩在了那個饅頭上。
麗琪驚呼一聲,她尚且沒有意識到自己被這男人打了一巴掌,只是一門心思的替那個被踩扁了的饅頭可惜,所以那男人的腳剛剛擡起來,她便再一次的撲過去,想要把那個踩得又髒又扁的饅頭揀起來。
“媽的,老子讓你滾!”那男人擡腳衝着麗琪就是一腳,這一腳結地實實的踢在她的身上,竟然把她踢的飛出好遠,
烏蘭淡淡的掃了一眼麗琪。看見她仰面朝天的躺在了地上,瘦小的四肢平鋪在地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小小的木偶。烏蘭知道像這種平民的外表雖然瘦弱,但是骨頭可都是硬得很。摔上個把跟頭是不會要了她的命的。
就在烏蘭望向麗琪的時候,那男人突然舉起胳膊,照着烏蘭的後腦狠狠的輪了過去。烏蘭沒有防備,身體猛然的前傾,遮在頭上的披風帽子驟然滑落,一頭烏黑而柔軟的長髮如瀑布般傾瀉而下,一張婉如精雕玉琢的精緻臉龐晶瑩如玉,讓那看守的眼睛陡然一亮。
“媽的,怪不得捨不得餓着你們,原來還真是他媽的好看!”那男人的兩隻粗糙大手相互搓着,淫笑着向烏蘭走過來。
烏蘭的眼睛裡閃着厭惡的光芒,瞪着眼前離她越來越近的大鬍子男人。
“小丫頭,爺爺來教教你什麼是人事。”那男人伸出手來,捏住了烏蘭的下巴,目光猥瑣的在她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打了一個轉,另一隻手,順着她修長的頸子下向移去,眼看着就要碰觸到堅挺的酥胸。
烏蘭的眼裡寒光驟起,她猛然從腰前抽出匕首,揚手就是一下。
寒光一閃間,只聽到那男人“嗷”的一聲慘叫,腥紅的血液噴涌,灑向四周,烏蘭的頭皮一鬆,一個帶着血的斷臂應聲而落,在地上滾了幾滾,乖乖的躺在一邊兒了。
趁這男人走神的工夫,烏蘭一躍而起,跳向一邊兒。冷眼看着那個傢伙捂着血流如柱的殘臂哇哇大叫。
哼,真是無趣,爲什麼這種下等人也會擁有這種鮮紅的血液,這實在是一種諷刺。
烏蘭微微的牽動了一下嘴脣。
另一個人聞聲立刻扔了手裡的糧食,急急火火的趕了過來,一見這陣勢,慌忙抽出腰間的佩劍,指向烏蘭,吼道:“大膽的奴才,竟然膽敢私藏武器,還襲擊看守!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着一揮長劍直撲向烏蘭。
烏蘭靈巧的一閃,將匕首一轉,向他的胳膊一劃,只聽得他“哇”的一聲大叫,手一鬆,長劍“當”的一聲掉在地上。烏蘭趁機跳到他的身後,伸出手來扳住他的脖子,拿着匕首的手輕輕一揮,一股溫熱的血液頓時濺了出來,粘溼溼的濺到了烏蘭的臉上,讓她好一陣噁心。
周圍的奴隸們一見平日裡欺負他們的兩個看守一個被烏蘭削了半隻手,另一個被抹了脖子,一個個兒的拍着巴掌歡呼雀躍,像是獲得了自由一般的興高采烈。
烏蘭冷笑一聲,鬆了那看守愚笨的身體,站直了身子。
突然,烏蘭的頭髮又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有一隻大手毫不憐惜的狠狠揪住了她的頭髮。
烏蘭輕叫一聲,拿着匕首的手一揮,衝着那條手臂便揮舞過去。可是這一回的人卻早有準備的一把捉住了烏蘭的的手,用力的一扳,吃疼了的她手一鬆,匕首便掉在了地上。
周圍立刻變得鴉雀無聲,那隻手用力的一帶,便將烏蘭拉得跌倒在地上。烏蘭看到一雙穿着皁色長靴的大腳大步向前走去。而她,就被這雙大腳的主人揪住頭髮向前拖去。
雖然隔着衣裳,但是烏蘭的皮膚還是會感覺到由於摩擦而產生的灼熱的疼痛,她拼命伸出手來護住自己的臉,卻使得自己的雙臂都被地面擦傷。
前方是一個小小的水池,那人把烏蘭拖到水池邊兒,揪着她的頭髮便用力的將她的臉向水裡按。
冰冷的水灌進烏蘭的鼻孔和嘴巴,徹骨的涼意讓她全身忍不住戰慄起來。
只感覺到抓着自己頭髮的手一緊,烏蘭便被拉出了水面,一股子新鮮空氣鑽進鼻孔,烏蘭立刻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但是那隻手再一次殘酷的將她的頭按到水中了,烏蘭痛苦的忍受着這股子冷到極點的冰冷,如此反覆了幾次,那個人終於一把把烏蘭拎了出來。
烏蘭貪婪的呼吸着空氣,從來不知道原來空氣竟然是這樣新鮮與珍貴的。
頭皮的疼痛讓烏蘭輕輕的咧開了嘴,雙脣因爲寒冷而顫抖了起來。
一張臉,卻無比清晰的闖進了烏蘭的視野。
確切的說,是一張戴着面具的臉映入了烏蘭的眼簾。這是一個銀製的面具,面具上雕着細緻而繁瑣的花紋,遮住了眼前之人的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有如寒冰一般的漆黑眼眸,那雙眼睛婉如附了一層薄冰一般,透出絲絲的寒意,卻又如此深邃,彷彿一池寒潭,讓人看了便忍不住想要轉移開視線,生怕一不小心便墜入潭底,萬劫不復。而這張面具下露出的,卻是一張含着笑着薄脣。棱角分明的脣角微微的上揚着。
烏蘭瞪着眼睛,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目光,恨恨的看着他。
“你居然會有這樣一雙眼睛。”那男人的聲音低沉,像是從夢魘裡掙脫出來的惡魔一般帶着可以蠱惑人心的魔力,一根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在烏蘭的臉頰上游走。
“有如醇香的美酒般的琥珀色的眼睛,遊走着金色的流光……這是異國的貴族纔會有的高貴血統。”那傢伙說着,邪魅的脣再次的揚了一揚,他低下頭來,湊近烏蘭的耳朵,吐出溫熱的氣息縈繞在烏蘭的耳畔,輕聲說道:“我想我知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