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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酒逢知己千杯少,其實最是久別重逢的歡喜,最是令人愉悅。
雖然身處深山之中,但久別了多年的親人相聚在一起,烏蘭捧着烏吉的臉看了又看,杯中的酒,斟了又斟。
“王爺,這朝中的事情如何了?”鄧子超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問華南翊。
“現在民心所向,對新皇倒很是擁護。”華南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洪遠山那老小子怎樣了?”
“據說,”叢山沉吟着,說道,“洪遠山將軍率兵奮力抵抗,拒不擁護新皇,被新軍圍攻一舉攻破,洪老將軍撥劍自刎了,其家中老小亦均被查抄,斬的斬,殺的殺,發配邊疆的發配邊疆了。”
一時之間,原本熱鬧的氣氛頓時沉默下來。
烏蘭想起了洪梅那爽朗的笑臉,想着她忠君忠國的風姿,想着無論是敵是友,洪遠山洪老將軍終究是一個忠君愛國的好將領。落得這樣的下場,實在是讓人心有不忍。
鄧子超牙關緊咬,端着酒杯的手緊了又緊,隨後猛然甩出,霍然站起身來。
“好!好!好!”他突然哈哈大笑,聲若洪鐘,震耳欲聾,“好你個老匹夫,竟然先走了一步!我鄧子超與你做了一輩子的死對手,竟然到底還是不如你能做得到如此氣節!哈哈哈!”
笑罷。又一拎舉起酒瓶。仰頭喝下去。酒水順着嘴邊流淌下來。濺得衣襟溼了大片。
“好你個華南灼。好小子。跟你老子一樣心狠手辣!這華南王朝若是由着你們。豈不是天下大亂了!”
“鄧將軍。自古江山。都是如此爭來奪去罷了。”華南翊笑道。
“話雖如此。但這等窩囊之事。我鄧子超還是頭一回遇到!爲奪江山不惜犧牲朝中老臣地性命。這等以人爲棋地君王又會做成何等大事?”鄧子超冷笑着說道。“他華南灼小兒莫不是也想憑着他老子當年地名號坐擁江山不成?哈。他騙得了天下地百姓。可騙不了我!當年地真相。我可是一樁樁一件件。記得清楚着呢。想要落井下石。哼哼。他還嫩着呢!”
“父帥。”烏吉站起身來。年輕地臉龐在酒力地作用下愈發地顯得神采奕奕。他舉起酒杯。朗聲說道。“我定當與父帥一起。奪回江山!”
“好!”鄧子超欣賞地拍了拍烏吉地肩膀。“好樣地!”
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對華南翊說道:“王爺,趕問小皇帝如何了?”
“宏兒他在雲南王所建的紫雲軒裡吃盡了苦頭,擔驚受怕,一再向本王說不再做皇帝了。並且,”華南翊頓了頓,從懷中取出了一個澄黃的布包,遞與了鄧子超,“他交與了本王這樣東西。”
鄧子超接過,還沒有打開布包,臉上,便顯出了驚訝,但隨即,又慢慢的轉成了釋然。
“也罷。”洪遠山走向帳外,看着天空。
此時正是夕陽西下,天空像是被濃烈的重彩塗抹,目光可及之處,均是一片血紅,連雲彩也披上了瑰色顯出了幾分厚重。
曠野之風,瀟灑而不羈。
“所謂得天下者,亦是註定的真龍天子,強求不來,強求不來!”
鄧子超仰天大笑,將手中的酒喝個乾淨,然後“譁”的一聲砸到地上,笑着看它碎成千片萬片。
“王爺,憑着老夫的直覺,那華南灼小兒勢必不會放棄尋找我等的影蹤。不見我們的屍首,他不會幹休的。”
“沒錯。這小子的手是又狠又快,連本王都自嘆弗如啊,哈哈。”華南翊笑道,“我們要兵分幾路,廣結盟軍,以衆家之力把那小子趕下來!”
“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先回蘇丹國,會一會索利那老小兒。”華南翊黑亮的眼睛,看向烏蘭。
“多謝王爺!”烏蘭站起身來,對着華南翊舉起杯來,“烏蘭替蘇丹國的臣民謝過王爺。”
烏吉的嘴脣緊緊的抿着,狹長的眼睛裡隱隱有精芒在隱現。
華南翊看看烏蘭,又看看烏吉,臉上露出瞭然笑意。
此番去蘇丹國,所帶人手不宜太多,華南翊依舊帶了叢山、莫邪和魯笑,烏蘭與烏吉兩人是勢必要去的,依蓮卻無論如何也不要呆在軍中,誓死追隨烏蘭。
烏蘭無奈,只得同意依蓮一同前往。
鄧子超亦派了幾員精幹的屬下,悄悄潛回中原,聯絡朝中的部分忠實於華南翊和舊朝的部下。
走出營地,烏蘭與烏吉相視而笑。
終於要踏上歸國之路了!
“此番歸國,定是兇險萬分,但我蘇依氏的江山一定要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