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歌舞昇平。~~~~
禮物一樣一樣的擡上來,各種珍玩無一不耀眼至極。映着滿朝文武臉上洋溢着的喜氣,也映着各宮嬪妃臉上盪漾着嬌媚的笑意。
索利重重的打了一個酒嗝,有點搖搖欲墜。
人都道英雄遲暮最爲可悲,想來,是任誰也無法阻止時間的腳步罷?一點一點,一分一秒的帶走了自己的春風得意和風華正茂,更帶走了他全部的驕傲甚至是回憶。
是呵,回憶。
索利重重的向後仰走,靠在了黃金椅之上。
回憶這個東西,可是個很有趣的東西。在你不需要它的時候,它經常都會冒出來提醒你它的存在,然而,當你慢慢的走過太多的歲月,它卻像是被你弄丟了一樣,不曉得藏到哪裡去了。任憑你怎樣去尋找,它終究不願冒出頭來,只躲在暗處嘲笑你的朽邁。
他找到它所用的時間,卻是越來越長了。
“王,喝口酒嘛!”柔若無骨的手搭在他的肩上,香軟的身子靠過來,豐滿的酥胸蹭着他的臂膀,玉手端着酒杯,遞到他的脣邊。
“王,吃水果。”又一具香軟的身體貼在了他的身上。
索利很清楚,這個時候,身邊有多少隻含情脈脈的眼睛看着自己,儘管她們並不是真的愛慕自己,但至少她們是愛慕着他可以給她們的地位和榮華富貴的,爲了這,這些比他甚至年輕上三十歲的少女都恨不能剝光了自己,使出渾身解數來纏上他。
真是有趣啊。索利抓過酒杯。一飲而盡。
“好酒!”他突然暴了一聲大喝。哈哈大笑。在場地所有人均嚇得一愣。大殿上出現了片刻地沉靜。
“哈哈。國王好興致。國王萬歲!”不知從哪裡傳來一聲朗笑。衆人皆像是被提醒了似地。紛紛附和着大笑不止。舉杯學着索利地樣子揚聲道:“爲國王乾杯。索利國王萬歲!”
衆嬪妃也都急忙媚笑着。紛紛向他靠攏。一時之間。殿上地氣氛熾熱無比。
索利被衆女人簇擁着。心滿意足地長長舒了一口氣。
他愜意地看着殿內地衆人。愈地陶陶然了。
瞧見了沒有,皇兄,瞧見了沒有,薩伊琳?
現在的我,萬人之上,一呼百應。現在的我,正坐在你們曾經坐着的位置上。享受着你們曾經擁有的一切。
這一切,其實來得也很簡單,沒有人生下來就註定是國王地料的,人人都可以成爲國王,只要你敢想、敢做,心腸夠狠,手段夠毒。
索利眯起眼睛。看向正殿上正在起舞的舞姬。這無疑是一個正值妙齡的少女,身着火紅色紗裙,隱隱透出白皙豐滿的肌膚,修長的腿帶着肉慾的質感晃動在眼前,這是比裸身更加令人感覺到血脈賁張的誘惑。
索利嚥了咽口水。自古每逢宴會,都是這些舞姬們藉以勾引權貴地機會。這是大家公認的規律。
然而,這具隱在火紅之後的雪白,卻忽然間觸動了索利深藏在靈魂深處的某一根琴絃,出“錚”的一聲響動。
美麗的女子,他見過的太多太多。環肥燕瘦,千姿百態,在他地身下婉顏承歡,成全着他的征服,卻讓他的喉中愈乾渴,越是泄。他的就越是洶涌。有時候。他會突然間狂,拼命的、用力的在那些女人地體內橫衝直撞。他甚至好端端的。會突然看着某一個嬪妃或宮女呆,然後不顧一切。不分場合的將她們擒獲,粗魯的解開衣裙,挺身刺
沒有前奏,沒有,他想要的時候,就一定要得到!
可是,他知道,她們都不是她。
無論閉上眼睛,還是掩上耳朵,她們的面容,她們的身體,她們所出的呻吟和嬌喘,都不是她的!
薩伊琳,他心頭永遠的痛。
夢裡仍依稀可以看得到她豐滿而白皙地身體,她似乎是存在於他地記憶之前,以至於他的意識稍有甦醒便看到了她,記住了她。她像是來自於自己體內地一種呼喚,如此強烈的,又如何深刻地折磨着他的心靈和他的靈魂。
身爲皇子,若是庶出,便註定了你永遠也無法被皇室所容納的尷尬身份。自幼,他便只能遠遠的看着皇史所擁有的一切,最好的宮殿,最奢華的飲食,最威風的坐騎,和最美的女人。
在皇子滿十四歲以後,就要被逐出皇宮,在宮外居住了。這是爲了保護皇太子的安全,同時也要防止成年了的皇子與宮妃們私通的醜事。
十五歲那年,老國王大擺宴席,索利吃醉了酒,搖晃着在花園裡遊走。
那一夜的夜風輕柔,微風徐徐卻帶不走他的醉意。明月當空,照得花園裡樹影搖曳,暗香涌動。驀然,他聽到了一陣古怪聲響。這聲音似乎離他不遠,就在身後的樹叢之間。索利好奇的撥開樹木,慢慢的走了進去,在交錯的枝葉之間,在不遠處的人工湖邊,他赫然看到了兩個相纏在一起的人影!
男的,不用看,他便知道是自己的皇兄,而女的,是他曾經見過兩面的,大臣古列的獨女-薩伊琳。
薩伊琳乃是老國王御筆軟定的未來太子妃,擁有着全蘇丹國最美的容顏,可是,索利卻沒有想到,她也擁有着全蘇丹國女子都無法匹敵的最美的身體!
她是背對着自己的。
不,確切的說,是他的皇兄在背對着自己。皇兄的腿部微曲,用力的向前衝刺,身體劇烈的顫抖。而薩琳娜,則跪倒在那裡,臀部翹得很高,努力的迎合着皇兄。
她的衣裙被卷至腰上,露出修長的腿和粉白的臀,在夜幕下是活色生香的誘惑。她的衣襟亦被拉至肩膀處,露出一對豐滿,隨着身體的劇烈運動而不規律的顫抖着。她回過頭來,神色迷離,似是極其樂在其中,那性感的脣微張,不住的嬌喘着,甚至是哀求和呼號,卻因爲怕被人現而努力剋制着。
索利的喉中一陣乾渴,自小腹中,一股洶涌而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