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聽到王妃那毫不掩飾的笑聲,秦天忍不住搖頭嘆息,‘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呢?
王妃這次真的太狠了,那脆弱的公主,恐怕已經被她打沉得不能自拔了。
他都忍不住要同情她了。
赫連逸辰見她一直笑得停不住口,雙眸冷嗖嗖地盯着她,不言不語,擺出一副看她能笑多久的神情。
南宮諾兒笑了半響,這纔不好意思地伸手擦了擦眼角飈下來的淚水,倜儻地說:“你不選擇她,的確是明智的選擇,救她那智商,她配你,真的太委屈你了。”
赫連逸辰冷冷地睨着她:“你是在明着稱讚自己智商高?”
“明擺着的事兒,我想不需要我再多強調。”南宮諾兒自信滿滿。
“你的臉皮越來越厚了。”在南宮山莊的時候,她整天冷冰冰的,絲毫不近人情,但是自從懷孕之後,他發現她的‘性’格就變了,難怪人家說懷孕的‘女’人會‘性’情大變,果然不假。
不過見到她現在這開懷的樣子,他覺得她更加‘迷’人了。
他就喜歡看她笑的樣子,雖然冰冷的時候,也有一種冷‘豔’的韻味兒,但是相對的,他更喜歡看到她的笑顏。
“從物理角度來說,我的臉皮比你薄多了。”南宮諾兒聳肩說。
“物理角度?”他挑眉。
南宮諾兒立即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掐住一點,往外拉,笑着說:“看到沒有,你的絕對比我的厚。”
赫連逸辰拍開她的手,‘揉’了‘揉’被她掐的變形的臉頰,冷冷地瞟了她一眼。
“生氣了?”不是這麼玩不起吧,南宮諾兒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你再‘亂’來,我就真的要生氣了。”赫連逸辰眯了眯眸子,不鹹不淡地說。
“‘亂’來?怎麼,你該不會是捨不得那小公主被我氣哭了吧。”南宮諾兒水眸一眯,透着危險氣息地睨着他。
“我沒有捨不得。”赫連逸辰立即說。
“既然沒有捨不得,幹嘛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就算他對她有一分一毫的感情,她絕對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鬧。
“你這樣說,只會‘弄’巧反拙,給她另外一個希望。”他真心不想被她纏着。
“你是說,她會跑去豐‘胸’,然後跑回來繼續纏着你?”豐‘胸’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嗎?看她就是天生不足的樣子。
“你太小看了她。”當初,他去江南,她都能跟着去,她還有什麼事情是幹不出來的。
“天啊,她不會那麼傻吧。”這話,她只是想打擊她而已,沒想到她會當真的。
“到時候,你別‘亂’吃飛醋。”赫連逸辰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這次輪到他幸災樂禍了。
“哼,她要是再敢來纏着你,我絕對會一掌拍飛她。”她看上的男人,就只能是她的,別人休想來分一杯羹。
“拭目以待。”赫連逸辰聳肩,反正這賬不是算在他的頭上就行了。
此刻,黑暗已經降臨大地,一輪皎潔的明月從山頭升起,馬車在寬敞的路上,咿咿呀呀地搖曳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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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寒曲被安排在王府最幽靜的地方,因爲他要爲南宮諾兒煉‘藥’。
瀟瀟在緊閉的‘門’前,踱來踱去,一會皺眉,一會用手撫‘摸’着臉上的疤痕,愁眉不展,她在猶豫,在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