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含影才懷孕兩個月,肚子還不顯懷。
她站在鵝卵石路上,跟容臻說話。
容臻被她擋住去路,神色不耐。
張含影卻像是感覺不到,還靠近了容臻幾分,意圖挺着那十分傲人的兇器去磨蹭容臻的手臂,還說:“先生是紀家的親戚嗎?這副害羞的樣子,還真是少見。”
說話間,還擡起纖細的手指去摸容臻。
容臻驀然捉住張含影的手臂。
只聽咔嚓一聲,張含影的手臂脫臼了,她尖聲叫出來。
容臻卻頭也不回的走了。
容維揚笑嘻嘻的對張含影說道:“抱歉,我們四少一害羞,反應就比較激烈。”
容臻去了紀恩寶的房間。
紀恩寶眼神詭異的看着容臻。
容臻問,“怎麼?”
紀恩寶說:“剛纔在花園裡跟你說話的,是我二叔的情人。”
容臻挑眉,“嗯?”
紀恩寶繼續,“容四哥,作爲軍官,你應該和這樣的女人保持距離。”
容臻看見紀恩寶彆扭的樣子,心裡莫名有絲甜蜜。
小丫頭這算是吃醋了嗎?
他將紀恩寶拉過來,在自己身邊坐下。
“教訓起我來了?”
紀恩寶抿抿脣,小聲的說:“……謝阿姨不在這裡,我要替謝阿姨看着你。”
說的很爲容臻考慮的樣子。
容臻失笑,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自然而然的親密。
“我只有和你,纔沒有距離。”
紀恩寶一時沒聽懂他這話,隨後容臻又說:“過幾天我替我媽出席一個婚禮,我一個人形單影隻,你陪我去。”
謝馨最近足不出戶,每天都在家裡寫寫畫畫,不準人去打擾,只吩咐了容臻,讓容臻代替她出席就行了。
紀恩寶點頭,“好啊,容四哥你是該去看看人家的婚禮。
“嗯?”
紀恩寶說的煞有介事,“聽說不想結婚的人看見別人結婚了就想結婚啊,謝阿姨老是跟我說,容四哥你年紀不小了……”
“哦?”,容臻挑眉,“那有些人是不是參加完了別人的葬禮也想死了?”
紀恩寶,“……”
下午韓修傑回家,張含影就嬌滴滴的跟韓修傑告狀,說容臻在花園想要對她動手動腳,她奮力反抗,結果被容臻扭斷了胳膊的事。
韓修傑聽完,一時氣血上來,差點就跑去容家跟容臻拼命了。
紀恩寶鹹鹹的看了張含影一眼。
“張小姐,怎麼我看見的卻不是那樣?好像是你穿的清涼清涼的一個勁兒的往容四哥身上歪吧?你知道污衊軍區高級將官是什麼罪名嗎?你自己想死,別挑唆着我二伯父犯糊塗啊,要是我二伯父真去找了容四哥,呵呵……”
韓修傑也驀然從氣憤中回過神。
想到容臻冰冷的眼眸,想到容臻黑幽幽的槍口,打了個哆嗦。
紀恩寶又繼續說:“要是我二伯母,肯定不會對我二伯父說這些話,她可是凡事最爲我二伯父考慮了,連吃飯的時候都想着二伯父在外面有沒有吃飽呢。”
這話讓一言不發的曹娟身體頓了頓,然後一臉淚汪汪的看着紀恩寶。
從來沒覺得這個侄女這麼可愛。
韓修傑也看了曹娟一眼。
他無法原諒曹娟的出軌,但是平心而論,曹娟對他,的確比外面那些女人好多了。
張含影聽見紀恩寶說話,卻是不在多言。
似不想跟紀恩寶扛上的樣子。
陳永梅眼睛斜了張含影一眼。
她雖然一直在跟曹娟爭,但是看到張含影登堂入室,她也有一種脣亡齒寒的危機感,所以並不待見張含影。
“二弟啊,你這頭上已經冒了一次綠光了,小心再冒第二次啊。”,見韓修傑臉色不好,陳永梅又說:“哎喲,瞧我這話說得,這又不是你妻子,她偷再多人,也綠不到你頭上啊……”
韓修傑臉色更難看了。
到了要去參加婚禮的那一天,容臻來接紀恩寶。
紀家還沒有人知道紀恩寶和容臻要去參加婚禮的事,因爲紀恩寶一直沒說。
容臻來接紀恩寶的時候,韓真真的眼珠子都快把紀恩寶殺死了。
紀恩寶一個小孩子家家的,跟着容臻去參加婚禮像話嗎?
再怎麼着,也應該是她這樣優雅成熟的女人站在容臻身邊,才相配啊。
韓真真不由得想着,肯定又是紀恩寶自己纏上去的。
這個妹妹,真是怎麼說都不聽,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黃可頤倒是掩飾的好,還高高興興的送紀恩寶出門。
直到車子遠去,她臉上的神色才暗淡下來。
婚禮的新郎是容家旁支的人,從輩分上來說,容臻還要叫他一聲叔叔。
只不過這個叔叔跟容臻年紀一般。
紀恩寶在婚禮上,看見了一個好久沒見的人——黃延。
紀恩寶詫異,他這麼快就出獄了?
黃延跟姜景坤站在一起。
而姜景坤的身邊站着姜芳心。
紀恩寶以前是見過姜芳心的,一個伶俐活潑的女孩子。
然而這次看見,姜芳心的變化卻讓紀恩寶大吃一驚。
以前的那股活潑勁兒不見了,怯弱的低着頭,偶爾身邊有人走過,都能讓她如臨大敵,一驚一乍的樣子看起來的確像是曾受過驚嚇。
紀恩寶記得,上次容臻帶人到紀家抓黃延的時候,容維揚說姜芳心被入室行竊的黃延嚇得精神失常。
那現在姜景坤怎麼還帶姜芳心出來?怎麼還讓黃延出現在姜芳心面前?
紀恩寶走過去跟姜芳心打招呼。
姜芳心看見紀恩寶,空洞的眼眸裡閃過了一絲亮光。
“紀恩寶……”
她身體動了動,像是要往紀恩寶那邊走。
可是看了一眼身邊的黃延,沒敢走過去,低着頭一言不發。
紀恩寶不解,“姜芳心,你怎麼了?”
姜景坤笑容溫潤,“我妹妹生了一場大病,變得有些不愛說話,有勞紀大小姐關心了。”
紀恩寶雖然覺得姜芳心行爲怪異,但是姜芳心親哥哥在這裡,她也沒再說什麼。跟着容臻走開了。
黃延看着容臻和紀恩寶的背影,眼神陰鷙的可怕。
姜景坤低聲戲謔的對黃延說:“紀家那個丫頭,你現在可不能動,要是惹怒了容臻,我們就沒得玩了。”
黃延陰冷暗黑的眸子睇了姜景坤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