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恩寶從起先的惴惴不安到淡定。
甚至爲了舒服,她還趴在牀上用臉摸索,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着。
她等着那人開口說話。
等了很久,卻只感覺到房間裡越來越熱,溫度在不斷的上升。
那人把空調開得很大,熱風呼呼的吹着,房間裡又沒有通風,沒一會兒,紀恩寶就熱出了一身的汗水。
她感覺到自己單薄的連衣裙都已經被泡溼了。
紀恩寶終於受不住,掙扎着從牀上坐了起來。
她擡腳亂踢,踢到了牀頭櫃上的檯燈和一些酒店用品,就開始用腿亂掃。
她本身看不見,這樣亂踢,不可避免的讓自己的腿受到了一些傷害,
而且,及膝的裙子還因爲她的動作被撩了起來,讓房間裡的那人看得扯了扯領帶。
紀恩寶還在亂踢,那人突然逼近,拽住了她的手,將她按在了牀上。
而那人跪坐在她的腰際兩側然後扯下了她嘴上的束縛。
紀恩寶喘了好大一口氣,開口就問:“你要幹什麼?”
對方不出聲,紀恩寶接着先發制人,各種威脅。
“我告訴你啊,我是紀家大小姐,你傷害我就是在與整個紀家爲敵,你要是想要錢,直接跟我弟弟要,只要你不傷害我……”
那人沉默着,沒有說話。
紀恩寶能從重量和氣勢上來判斷那是一個男人。
一個很高很有力量的男人。
因爲他扛着自己進這間房間的時候,都沒有喘一口氣。
用紀家大小姐這個身份不能威脅到對方,紀恩寶眼罩下的眼珠子轉了轉。
”喂,綁匪頭子,你知道第三軍區首席長官容少將嗎?他很厲害很有本事的,槍法如神,武力滿百,他是我的……“
紀恩寶也不知道該怎樣定義她和容臻的關係,才能威脅到面前的人。
想了半天,終於想起電視裡一個看到的一個詞兒。
“他是我的姘頭!姘頭你知道嗎?就是……就是姘頭的意思,你要是敢傷害我,他也不會放過你的……”
跪在他面前的男人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只不過依舊沒有說話。
紀恩寶威脅過後,見對方依舊不睬自己,無精打采的。
“喂,你是不是想熱死我?能不能換個方式,冷死我可以嗎?”
對方不說話,紀恩寶就豁出去似的說個沒完沒了。
一會兒威脅,一會兒哭訴,一會兒又撒潑求饒。
男人都想撕開她的眼罩,看看她一張小臉此刻到底有多豐富多彩。
他突然俯下身,感覺到了氣勢的逼近,紀恩寶頓時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沒動,連嘴脣都保持着微微張開的樣子。
而男人像是被那兩瓣粉嘟嘟的紅脣誘惑般,指肚落在上面,微微壓了壓,然後鬆開,那紅脣軟綿綿的,極有彈性的跳了一下。
不知道吻上去,是怎樣的感覺。
男人喉結微微滑動,有些難以自持的將自己的脣貼了上去。
少女呆呆的,依舊沒有動。
這樣的反應無疑是在默認男人的行爲。
男人含住她的下脣,輕輕的允吸了一下。
感覺到意猶未盡,正要再來一下,少女哆哆嗦嗦地說:“容……容四哥……”
認出來了?
男人眯着眼,抽身下地。
紀恩寶覺得陷下去的牀又彈了一下,隨後她聽到了遠去的腳步聲,然後就是開門關門的聲音。
走了嗎?
紀恩寶呆了一下,回過神後開始想辦法解決手上的束縛。
好在容臻只是用柔軟的絲帶綁着她的手。
她在桌子上劃拉了幾下,絲帶就斷了。
紀恩寶扯開眼罩,往四周看了看,發現這是一間酒店房間。
而房間裡除了她,並沒有人,只有圓桌上放着一件橄欖綠的軍裝外套。
果然是容臻。
他爲什麼走了?
紀恩寶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心情。
尤其想起剛纔容臻落在她脣上的吻,她心裡就跳的厲害,只想趕快找到容臻。
她想追出去,卻在路過鏡子面前的時候,看見了自己此刻的樣子,頓時臉紅到了脖子。
房間裡的溫度依舊那麼高,她渾身的汗水還在滴滴答答的淌着,小禮裙也被打溼,凌亂的貼在身上,讓身體的線條若隱若現。
紀恩寶,“……”
她真的很不想去想容臻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想到自己剛剛這個樣子,都被容臻看在眼裡,就忍不住哀嚎。
她匆匆披上了容臻落下的軍裝外套,跑了出去。
在酒店門口看見了容臻那輛威風的悍馬。
悍馬似乎正要發動油門開出去,紀恩寶趕忙跑到了車前,爬上了引擎蓋,將臉貼在擋風玻璃上。
許久不見的容臻此刻正一手抽了紙巾捂着鼻子,另一手握着方向盤準備開車,看見擋風玻璃上貼着的那張臉,他動作僵了一下,趕緊將車子熄火了。
紀恩寶敲着擋風玻璃。
容臻,“……”,趕緊將鼻血擦乾淨,實在不想此刻狼狽的樣子被她看到。
紀恩寶從引擎愛上跳下來,去開車門。
車門被鎖着打不開,她不斷地拍着車窗,也不見容臻給她開車門。
紀恩寶感覺自己剛纔在房間裡被蒸出來的火氣此刻全冒了出來,想也不想地掄起酒店門口的一件裝飾物就朝車窗砸去。
但那車窗是防彈的,她那點力氣,砸了幾次也沒有把玻璃砸破。
容臻這時打開車門,下車,拽住了紀恩寶的手。
“紀恩寶,你在幹什麼?”
他的臉龐依舊冷硬俊美,眼眸深邃如寒星,就那麼看着紀恩寶,不帶一點的情緒。
紀恩寶瞪着容臻,“你不讓我進去!”
“我不讓你進去,你就砸我車玻璃?”
紀恩寶重重地點頭,容臻放開她的手,說:“那你繼續砸,砸完我再出來。”
說完就要準備上車。
紀恩寶丟開手裡的裝飾品,跟無奈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抱住容臻的大腿,仰頭看着他。
“容四哥……”
容臻,“……”,這是要抱大腿的意思嗎?
他低下頭,看見她毫無顧忌地叉開兩條大腿坐在地上,橄欖綠的大衣已經快擋不住那風光。
他彎腰,將她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