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是在縱容容雪嫺。
容雪顏和容雪迎這會兒也反應過來,眼神懷疑的看着容雪嫺。
“六姐,你故意騙我們去中央銀行?你明知道中央銀行會出事你還騙我們過去?爲什麼?難道你真的……巴不得我們死嗎?”
容雪嫺眼神閃爍,一下癱坐在沙發裡。
而剛回到臥室,醒來就掙扎着下樓的容三夫人,也正好聽到了這番話。
她看着容雪嫺,眼神十分的複雜,有憤怒、有痛心。
她嘴脣哆嗦着,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的女兒,她悉心教導的女兒,怎麼成了這個鬼樣子?
反倒是她一直覺得不聽話的女兒,卻那麼懂事。
容二夫人再次暈了過去,這一暈,就暈了好幾天。
再醒來,容雪來的葬禮已經進行好幾天了。
容二夫人強打起精神,收拾妥當,去主持女兒的葬禮。
從打擊中回過神,她又成了那樣冷靜而從容的容家二夫人。
但是她眼角忽然之間就加深的皺紋,卻說明着失去女兒後她的傷痛。
容雪嫺幾次看見容二夫人在葬禮上差點站不穩。
她去扶容二夫人,神色擔憂。
“母親,不如你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和父親,我和父親一定會把姐姐的葬禮辦的風風光光的。”
容二夫人看了容雪嫺一眼。
容雪嫺沒有從容二夫人的眼裡看到以往那種疼愛的感情,反而多了幾絲的冷漠。
容雪嫺覺得心裡異常的難受。
母親是不是也信了容臻的那些話,覺得是她害了姐姐?
“母親……”
容二夫人推開了容雪嫺,彷彿容雪嫺不是她的女兒。
她對周管家說:“周管家,我看六小姐臉色有些不好,你找司機送六小姐回去吧,讓她好好休息,三小姐的葬禮,就不用她費心了。”
容雪嫺瞪大眼。
容二夫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不准她出席三姐的葬禮,別人會怎麼看她?
她拉住容二夫人的手,低低哀求的說:“母親,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容二夫人語氣強硬,“送六小姐回去。”
容茂弘嘆了一口氣,深深的看了容雪嫺一眼,說:“雪嫺,你回去吧,你母親正傷心,你也省省心。”
即便容雪來的死也容雪嫺並沒有直接的關係,但卻不能改變她將容雪顏和容雪迎騙去中央銀行的事實。
如果容雪迎和容雪顏沒有出現在中央銀行,那麼那些恐怖分子根本不會去搶劫銀行。
沒有這回事,容臻就會先去凱恩大酒店。
那麼容雪來,也就不會死。
容雪來能爲了整個家族選擇死亡。
而容雪嫺,卻爲了一個齊銘拋棄整個家族。
即便齊銘也是他的女兒,他也因爲齊銘的死傷心,卻從不敢感情用事。
可容茂弘心裡更多的,是對自己的譴責。
如果沒有她當初做的那些事,他的女兒又怎麼會愛上他的兒子?
他覺得自己是該找個機會告訴容雪嫺,齊銘的身世了。
楚書州如約定的那樣,在全國人民面前表彰了容雪來和紀恩寶。
黃可頤看見紀恩寶被國家總統親自表彰,一張臉嫉妒的幾乎扭曲了。
紀恩寶憑什麼得到總統的表彰?憑什麼得到全國人民的讚賞?
那些人都是瞎子嗎?他們難道看不到紀恩寶那只是在作秀嗎?
黃可頤從來不覺得紀恩寶是真的有什麼無私奉獻的精神。
她只認爲這一切都是紀恩寶算計好的,紀恩寶肯定是知道自己不會死,所以才站出來表現得。
曲灩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說了一句。
“恩寶現在真是厲害了,跟我們都不是一路人了。”
黃可頤笑着說了一句。
“姐姐一向是這樣的,凡事她兜喜歡衝在最前頭,這次也幸好是有容少將護着,有驚無險,不然我也要擔心死了。”
話裡話外的暗示着紀恩寶在作秀。
曲灩也點點頭,“是啊,恩寶一向是這樣的,只不過這次恩寶是在全國人民露了面,難怪總統也要誇獎她。”
旁邊有同學聽了兩人的話,覺得怪怪的。
“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難道紀恩寶是在作秀嗎?”
曲灩笑而不語,有種默認的感覺。
黃可頤卻趕緊澄清。
“不是不是,我姐姐纔不是那樣的人呢。”
但明顯是一副欲蓋彌彰的樣子。
那女生有點無語,“你們這樣子明明就是在說紀恩寶作秀,還不承認。”
說着冷哼了一聲,“紀恩寶有膽子在搶劫犯面前作秀,你有膽子也去作一場啊,別人肯定也會誇獎你。”
說別人見義勇爲是作秀,行吧,就算人家作秀,人家是實打實的救了那麼多人,你單憑一張嘴憑什麼說人家?
你做什麼好人好事不成?
教室裡其他人都看着黃可頤和曲灩。
黃可頤和曲灩頓時也不敢再說下去了。
秦愫從新聞上看見楚書州召開的表彰大會,也是臉色難看。
楚書州這是在搞什麼?
他到底站在哪一邊的?
明知道她跟紀恩寶水火不容,他卻還表彰紀恩寶。
秦愫想着就是一口氣上不來。
尤其網上對紀恩寶是一片讚美之聲,沒有一個人懷疑這一切都是紀恩寶算計好的。
她秦愫有了這樣的污點,即便最後說明是誤會,但在軍部有容家謝家壓着,她再難以更進一步了。
她背上了污點,本該死的紀恩寶卻反而得到嘉獎,憑什麼?
秦愫本來以爲這已經算糟糕的了。
但沒想到更糟糕的還在後頭。
她之前因爲涉嫌參與中央銀行綁架紀恩寶的案子有關,被第三軍區抓了。
轉頭楚書州去第三軍區走一趟,她就平安走出來了。
而且秦愫自己也不低調,跟人說話總是暗示楚書州是她的後臺。
自然就讓人想到她能脫罪出來,全是因爲有楚書州這個後臺。
這件事雖然沒有在網上傳開,在軍中內部和政府部門內部都已經傳開了。
秦愫也聽到了一些風聲,氣得不行。
不止她,楚書州也氣。
她還以爲容臻這麼痛快的答應放人,是對他有多忌憚。
現在看來,容臻是在給他下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