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晨晨臉色蒼白的躺在牀上,醫生囑咐了一些話就轉身出了房間。
容老夫人對紀恩寶說道:“索性這次晨晨命大,大人和孩子都沒事,要真弄出什麼一屍兩命的事,我看你如何交代!”
於晨晨掙扎着想要坐起來。
“老夫人,是我自己摔倒的,跟少夫人沒有關係的……”
紀恩寶也無奈的說:“奶奶,人走路摔倒也是難免的,誰一輩子沒有摔倒過?怎麼她走路摔倒也成了我的錯?”
“你還敢狡辯?”,容老夫人看向了黃可頤,“你來說,她好端端的爲什麼摔倒!”
紀恩寶這才注意到黃可頤竟然也在房間裡。
黃可頤似乎是被嚇到了,一下腿軟跪了下去。
黃可頤哭着說:“容奶奶,是我一個人做的,跟姐姐沒有關係,老夫人不要罰我姐姐……”
紀恩寶瞪大眼看着黃可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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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可頤縮着脖子低聲道歉,“姐姐,對不起,我沒有辦好你交代的事,還連累你了。”
紀恩寶只是看着黃可頤,並沒有說什麼。
最後,容老夫人要把紀恩寶關到容家主宅後面的小院子去,將她和於晨晨隔開。
那是容家剛在京城立足時建的房子,現在容家住的大宅子,是後來擴建的。
而那小院子,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幾乎都是放一些雜物的,十分的清幽。
紀恩寶是容家堂堂正正的少夫人,卻要搬去那樣偏遠的小院子。
而於晨晨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卻被留在主宅裡。
容老夫人這樣做,擺明了是不給紀恩寶臉面。
但偏偏做錯事的是紀恩寶,紀恩寶能說什麼?
所以紀恩寶點頭去了,“奶奶,小院子裡也太安靜了,我只怕是有些不適應,我能不能把我妹妹一起帶過去,也好有人陪我說說話。”
黃可頤身體頓時一僵。
容老夫人也皺眉,她現在可是十分不待見黃可頤,讓黃可頤去陪着紀恩寶,誰知道兩人還要合計出什麼害人的把戲。
見容老夫人似不願意的樣子,紀恩寶無奈的說:“我妹妹這個人比較衝動偏激,要是沒有我壓着,只怕會更加沒輕沒重,奶奶要是不放心她在容家,找些人把小院子看住就是了,晨晨妹妹不把孩子生下來,我就不出來了,如何?”
這話也就是在告訴容老夫人,黃可頤是個不安分的。
萬一她跑去紀家和谷家煽風點火,說紀恩寶在容家如何被欺負,那紀家和谷家鬧起來怎麼辦?
還不如將黃可頤跟紀恩寶一起關起來。
所以最後,黃可頤沒能離開容家,跟紀恩寶一道被關到小院子去了。
小院子真的清幽的讓人崩潰,跟鄉下沒什麼區別,就差養一些雞鴨鵝了。
黃可頤簡直想要吐血。
她是進來和容家人打好關係,順便讓紀恩寶被容家人厭棄的,現在才只做了一件事,就被關到這裡來,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紀恩寶這個蠢女人,自己犯蠢爲什麼還要連累她?
黃可頤喜歡的是那種金碧輝煌的豪宅,如今被困在這雜草叢生的小院子裡,分分鐘鍾想要暴走。
“
姐姐,我們都被關到這裡來了,你怎麼也不着急?”
下人在整理房間,紀恩寶就坐在院子裡吃葡萄。
“我覺得這裡倒是挺清靜的,適合我養胎。”
說着又含笑看着黃可頤,“有你這個好妹妹陪着我,我也放心了。”
玩虛情假意誰不會?
呵呵,她如今被容老夫人看管在這裡,既可以安心的養自己的胎,又可以對外面的事置身事外了。
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平平安安的生下她和容臻的孩子,不想讓容臻在外面還爲她擔心。
所以這時候她寧願多受一些氣,也不去跟人爭什麼長短。
而且這裡只有她跟黃可頤,她這次要是再出什麼事,黃可頤也會完蛋。
黃可頤要是還想活着出容家,不僅要祈禱她沒事,還要小心翼翼的照顧着她。
所以把黃可頤困在她的身邊,對她也有好處。
畢竟黃可頤知道上輩子的事,要是在這時候見風使舵投向了楚書州那一邊,對她和容臻都是一個定時炸彈,
紀恩寶在小院子安心住了下來,黃可頤卻每天都在想着怎麼出去。
雖然紀恩寶被關在了小院子,但容老夫人並沒有阻止別人來看紀恩寶。
這要是不讓人看紀恩寶,不是成了囚禁了?那不是真的讓紀家和谷家來鬧嗎?
谷珂來了容家看紀恩寶。
當看見紀恩寶住的小院子,頓時臉色有些不好看。
“容家也欺人太甚了,容少將才出事,竟然就把你關到這裡來了!反倒是讓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女人在宅子裡住着!”
黃可頤正要表示一下紀恩寶住在這裡的委屈好讓谷家去鬧,不僅能讓紀恩寶出去,也能讓容家和谷家鬧僵,紀恩寶以後更難見容臻。
但紀恩寶卻根本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堂姐,奶奶也是爲了我好,希望我能在這裡靜養,我在這裡也是吃穿不愁,堂姐你就不必爲我擔心了……”
谷珂自然不會相信,可是看見紀恩寶溫軟的笑容,卻也是知道紀恩寶心中自有計較的,就沒有執着於這件事。
這裡雖然離容家的主宅遠了一些,可確實是清靜,適合紀恩寶養胎。
要知道容家最近是多事之秋,容澤這個私生子平步青雲,必定會對容臻和紀恩寶耿耿於懷。
容臻出事了,她可以將一切發泄在紀恩寶的身上。
紀恩寶這時候避開,是最好的。
唯一讓她不放心的就是黃可頤。
她微微看了黃可頤一眼,問紀恩寶。
“那個女人肚子裡真的有容少將的孩子?”
紀恩寶微微搖頭,“要等生出來才知道了。”
別人都覺得於晨晨是藉着肚子裡的孩子在容家作妖。
可紀恩寶卻是看出來了,於晨晨這也是在幫着她從容家的漩渦中心退出來。
她現在也比較擔心於晨晨的孩子。
可要讓谷珂去看看於晨晨,谷珂不明就裡的肯定不樂意。
“恩寶,若那孩子真是容少將的,那你打算如何?”
紀恩寶對着谷珂勾出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