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上) 水落石出
衆人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旁,也許是因爲這一天的疲倦,所以衆人都有一些又累又餓的。顧瑤還是原來那個顧瑤,她好像對煮飯上癮了似的,吵吵着要去煮飯。卻被文園喝住了,不光是顧瑤吃了一驚,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
“我說你們這些大老爺們的,還是人不?讓一個弱女子爲你們煮一日三餐?你們把她當保姆了還是把她當啥了啊?就算你們把她當成保姆,好歹工錢也結一下吧,白吃啊?”
文園的一番說教,讓衆人羞愧的低下了頭,顧瑤雖然沒有做錯事,但是她也低下了頭,因爲在座的各位被罵,她也有責任。所以她的內心也感到十分的愧疚。
“好啦,諸位不要這樣啦!這頓飯我來吧。”
趙中天站了出來,眯着眼睛說道。讓一個刑警給大家做飯,何德何能啊,大家本來都想拒絕的,但是卻拗不過趙中天的堅持,就只好答應了。而在趙中天做飯的這段時間內,大家就在外面等待,時不時的還閒聊了起來。
“包青天,你是偵探,應該算是這裡最能說得上話的人。你說說吧,這起案件你瞭解了多少?”孫笑輝走到包青天的面前,毫不客氣的說道。
“老實說,現在就剩下李文和夏志雪的迷題沒解開了。”
“那還不是一無所獲嗎?要你撈求(幹什麼)啊?”孫笑輝顯然是十分的氣憤。“真搞不懂,你問我那個問題有什麼用意,還白浪費我的時間。”
說完,孫笑輝悻悻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好像對包青天特別的不滿意似的。包青天此時的腦袋上有很多的問號,他記得他沒有得罪孫笑輝啊,怎麼是一副冷眼相待啊。包青天無可奈何的嘆了嘆氣,他看見田志成對着海面在玩打水漂,笑着搖頭感慨田志成“幼稚”,而就在這不經意的一瞬間,包青天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你們在這兒啊?包青天,我和顧瑤去那邊叢林裡挖點蘑菇,你要不要一起去?”文園問道。
包青天笑着搖了搖頭,文園說了一句“真沒趣”,隨後就帶着顧瑤進入了叢林裡,而馬據兼夜感慨包青天豔福不淺,包青天只是笑笑不說話。
而就在這時,叢林裡傳來文園的尖叫,包青天意識到不對勁,趕緊飛奔過去,卻看到一條棕褐色的蛇正爬行在文園的腳背上,兩個女孩嚇得瑟瑟發抖,動也不敢動。包青天見狀,趕緊走過去,一隻手抓住了蛇尾,趕緊上下甩動,那條蛇頓時暈了過去。包青天又用盡全身力氣,把蛇扔進了海里。包青天安慰了一下文園和顧瑤,並且告訴她們沒事了。其他人也聞訊趕了過來,不過包青天已經把殘局收拾好了。
而就在這時,包青天回憶起剛纔的尖叫,腦袋裡突然出現了這麼一組畫面:
全員在場的尖叫聲,李文身上的傷痕,夏志雪房間的痕跡,夏志雪的分屍以及昨天晚上的縱火案件和鄭強飛的死亡之謎,此刻穿成了一條線,迴盪在包青天的腦海裡。
只見包青天驚異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真相,已經大白了。”
在場的衆人都吃了一驚,隨後包青天叫大家在屋子前集合,他要親自揭發這起膾炙人口的連環殺人事件。
包青天看了看現場,人差不多都到齊了,包青天嚥了一口唾沫。而趙中天因爲在做飯,聽說包青天解開案件的真相了,連“裝備”都沒有脫,就直接穿着圍裙,手裡拿着鏟子就出來了,造型屬實夠雷人的。衆人也被趙中天的這個造型給雷到了,不覺的汗了一下。
“其實整起案件,追溯殺人動機的話,要從三年前的那場案件說起。當時,劇組有五個人,但是其他四個人因爲貪心,就將編劇於得水給殺害了。至於殺害的原因,我前面已經說過了,這裡就不再贅述,而發生在這島上的連環殺人事件都是因爲那起案件而起。”
“包青天,你老是這樣,喜歡賣關子,你就不要再賣關子了,把案件的前因後果講解一下吧。”趙中天似乎是很瞭解包青天的性格,抱怨的說道。
“我們之所以會來島上的目的,全是因爲本次案件的真兇—藏王給我寄了一張紙條,後面我搞不懂,爲什麼也會給田志成寄紙條,後面我明白了。這次案件實施,必須要有一個偵探和警察在場。選擇我和田志成是因爲也許認爲我倆比較‘無能’吧。而能接觸到我們的機會,我估計就是上次的風鈴祭吧,當時藏王就在火車上。所以就給我倆寫了信。隨後又給劇組四人寫了信。就這樣,開始了她的復仇之路。”
“先來說說案件吧!在李文遇害的時候,當時我們所有的人都有着不在場證明。其實就在剛纔,如果不是文園遇到蛇而驚聲尖叫的話,也許我不會發現這個問題。其實,在李文發出的時候,他還沒有死,只不過碰到了蛇,而嚇得叫了出來而已。當時我們不知道李文在哪裡方便,但是因爲藏王在提前就把點給踩好了,所以他知道在什麼位置,搶在我們之前,用石頭把李文給砸死了。”
“可是不對啊,砸死李文的石頭有點大,藏王是怎麼抱起來的?”王瑤疑惑的問道。
“確實是不能抱起來了但是用了彈弓的話,情況可能就不一樣了。藏王用兩棵樹作爲支點,將兩邊綁上繩子,隨後藉助彈弓的慣性,石頭就彈出去了,最後再把繩子剪斷即可。這個過程連一分鐘都不到。隨後只要與我們會合就可以了。”
“聽起來是那麼回事,也很好解釋了爲什麼在所有的人擁有不在場證明的情況下,從而將李文給殺死。—可是,夏監製那起案件呢?當時,我們聽到了慘叫聲,去到她房間的時候,發現她人不在啊,在第二天才發現她的屍體被分屍的。”陳文麗疑惑的說道。
“的確,這件事一直困擾着我,但是當我知道藏王是誰的時候,這個迷題也就迎刃而解了。—殺掉夏監製的手法很簡單,在夏監製一個人的時候,將夏監製給迷暈,然後用早就準備好的血跡,塗抹在夏監製房間的各個角落。將這些佈置好以後再把夏監製藏了起來。但是,這個時候,他發現一個問題,就是他提前準備好的血因爲隔了好幾天,變臭了。所以萬般無奈之下,只好給房間噴上了香水,用來掩蓋臭味。”
“可是這個也說不通啊?爲什麼他要迷暈夏監製,而不是直接將她殺死呢?那樣不是更加的省事嗎?”田志成也是疑惑的問道。
“那是因爲當時沒時間了,他沒法思考那麼多。所以才用了這個方法,隨後在我們繼續尋找夏監製的時候,將夏監製的屍體進行分屍。分屍有兩個目的,第一個目的就是分屍後的屍體更加輕巧,便於搬運。第二個目的,就是爲了和房間裡七零八落的血跡進行迎合,讓人不受懷疑。”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當時我們找不到夏監製,原來是被藏起來了。”孫笑輝說道。“可是,昨天晚上的縱火案是怎麼回事?”
“你還記得我問過你的那個問題嗎?”
“的確,我記得你問過,當時我還有點莫名其妙的,你爲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孫笑輝答道。
“其實,鄭強飛的死,不是藏王所想的。但是鄭強飛說,他拍下了藏王行兇的一幕,所以當時藏王一定是害怕極了,他打算斬草除根。就先放火吸引衆人的注意力,然後再潛入馬據兼的房子殺掉了鄭強飛,並且用硫酸潑在了鄭強飛的臉上。而我問孫笑輝的問題就是,硫酸和火產生反應,是不是會加快屍體的腐爛程度,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聽完包青天的分析,衆人都看了看孫笑輝,孫笑輝點了點頭,表示包青天說的是對的。隨後又繼續聽着包青天的推理。
“其實,藏王殺掉鄭強飛也有兩個目的,第一個目的就是鄭強飛拍到了藏王行兇的瞬間,所以他必須死。第二個目的,就是死掉的都是劇組的人,所以必須有一個局外人也死掉,這樣藏王才能被排除嫌疑,讓衆人以爲這就是無差別的殺人事件,死掉誰都是可以的。”
“聽完你這麼一說,感覺這個藏王確實是心思挺縝密的,居然能夠在萬分危急的情況下想到這麼多辦法去脫身。”王瑤感慨道。
“是的,他有很多次脫身的辦法,都讓我們把懷疑的對象轉移。本來他計劃的是先殺夏志雪的,但是因爲李文導演的一聲尖叫,讓他立刻轉移了先殺的對象。就是用了我剛纔說的那個手法。”
“包青天,藏王!究竟是誰?”顧瑤的語氣裡充滿着憤怒,不知道是爲什麼。
“先彆着急,讓我一步步的解開他神秘的面紗。”包青天嚥了一口唾沫。“昨天晚上的縱火案件,是藏王早就計劃好了的。因爲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徹底的擺脫嫌疑。”
“可是包青天,你不是看到了嗎?當時縱火案件發生的時候,你還看到了鄭強飛的影子呢。”文園說道。
“難道看到影子就代表人沒有死了嗎?”包青天引出了一句疑問句。“縱火,只是一個障眼法,其目的有三:第一,讓自己洗脫嫌疑,第二,是爲了順便讓夏志雪的房子也被燒掉,毀滅證據。第三,是爲了讓火焰與硫酸產生反應,加快鄭強飛屍體腐爛的速度。”
“等一下,包青天。有一件事我不明白。”陳文麗好奇的說道。
“什麼事?”“就是你剛纔說的,昨天晚上縱火案發生的時候,你看到了影子,也就表示當時鄭強飛還活着。而藏王想讓我們看到的就是鄭強飛在發生縱火案件的時候,他是活的。但是最後爲什麼要多此一舉,又讓我們以爲鄭強飛死了很久了呢?”
“你錯了,藏王加快屍體的腐化程度不是爲了讓我們以爲鄭強飛死了多久,而是讓我們忘掉攝影機的事情。”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文園說道。“當時現場確實是太恐怖了,根本沒有想那麼多,所以大家似乎都沒提攝影機的事情。”
“是的。就是因爲這恐怖的情景。”
“那,包青天,藏王究竟是誰?”田志成問道。
“一直將自己置身於黑暗當中,讓人看不見,摸不着的藏王—就是你!”
包青天用手指向了人羣中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