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上) 毛玉龍之死
雖然包雨蓮做出了推理,馬薇薇有可能就是殺害錢少鋒的犯人,但是因爲現場的疑點和目擊者顧瑤的證詞,馬薇薇立刻抓住攻破點,澄清了自己,包雨蓮對此也感到十分的愧疚,而包青天的提議則是將重心放在怪盜蒙面的身上,因爲兩起殺人案都與怪盜蒙面有關。而另一方面,毛玉龍因爲說出了十年前的事情,他怕自己也慘遭殺害,便想起警方人員對他嚴加保護。
毛玉龍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一直想着十年前的事情,那些慘惡的罪狀在毛玉龍的腦海裡一一的浮現,他蹲在地上大喊:“不要啊…”,顯然腦袋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隨後竟然暈了過去。警方工作人員見狀,趕緊進來,但是不管怎麼樣,就是叫不醒。無奈之下,只好去找趙中天,請他定奪。
“也許是因爲他的腦袋承受不了十年前的那起事件吧。就讓他睡一會吧。”
顧瑤爲毛玉龍把着脈說道,他們不敢叫馬薇薇把脈,因爲馬薇薇是嫌疑人,爲了保險起見,還是叫懂點醫術的顧瑤爲毛玉龍把脈。
“切,這還不是不相信我嗎?”馬薇薇有一些無語。“我都說過了,錢先生是我的病人,換句話說,他是我的搖錢樹,你們覺得我會殺他嗎?再說了,你們這樣懷疑我,爲什麼不把我抓起來?”馬薇薇氣憤的說道。
隨即,馬薇薇也是氣憤的離開了毛玉龍的房間。顧瑤爲毛玉龍蓋上了被子,讓他多休息休息就好了。隨後衆人便退了出去。趙中天命令他的手下對毛玉龍嚴加守護,一定要做到寸步不離。衆警官領命,隨後趙中天和他們下到了客廳。
看到趙中天下來了,劉一茂和陳超趕緊走了過去,劉一茂問道:
“警察先生,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走啊?這裡現在發生了命案。我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裡了。”
“是啊是啊,警察同志,現在犯人不是很明確了嗎?就是那個馬薇薇,你們把她抓起來啊,這個地方我也不想呆了。”劉一茂附和道。
“兩位,兩位請稍安勿躁,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如果現在你們走了,萬一你們是兇手呢?而且現在證據還不確鑿,所以,兩位請等一下吧!”
“聽你這話的口氣,是把我們當犯人了是吧。可惡!”陳超說完就氣呼呼的走了。
孫白魅在一旁嘲笑道:
“膽小鬼!”
隨後他也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包青天看着窗外,想着他與怪盜蒙面決鬥時的場景,不免有些疑惑。隨後他看了看被盜的破瓷之罐,一股疑問油然而生。
(昨天那場爆炸是怎麼回事?到底是真的怪盜蒙面犯的案還是有人冒充怪盜蒙面犯的案?雖然姐姐說馬薇薇是殺人兇手,但是馬薇薇沒有殺人動機啊?怪盜蒙面的殺人動機是什麼?難道真的是爲了替天行道?)
一層層的疑惑困擾着包青天,文園看到了,走過來給包青天擦了擦汗,包青天握住文園的手笑了笑,文園害羞的趕緊把手抽了回去。包雨蓮看到這一幕笑了。
孫白魅這個時候走到了包青天的身邊,對着包青天耳語了幾句,雖然包青天有點疑惑,但是還是跟着孫白魅去了。
到了大概一個無人的角落,孫白魅先是確認了一下是不是真的沒有人,隨後才說道:
“包偵探,聽說你是包氏集團的公子哥是吧?”
包青天有點茫然的看着他,不知道孫白魅想說什麼。
“是這樣的,我想和你的父親,也就是包氏集團的總裁—包一榮談次合作,不知道包偵探是否能從中周旋,吾必感激不盡。”
“不好意思,我幫不了!!”
說完,準備悻悻的離開,但是卻被孫白魅又給叫住了,問他爲何。
“請你記住,他是他,我是我,我倆沒有任何關係,別在我的面前提起他,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包青天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楞在原地的孫白魅,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麼話,讓包青天變臉比翻書還要快。
包青天行至人羣中,包雨蓮問包青天剛纔孫白魅叫他過去什麼事,包青天並沒有把這件事情說破,而是搖了搖頭,打算不把剛纔的事告訴包雨蓮。
而就在這時,一名警官慌慌張張的跑了下來,一邊跑還在一邊叫着“不好了。”出於好奇的衆人都回過頭去,之間警官有些氣喘吁吁,對着趙中天說道:
“不好了,長官,毛玉龍他,暴斃了…”
“什麼?”
趙中天大吃一驚,隨即推開衆人,帶着剛纔的警衛往二樓毛玉龍的休息室跑去,跑到那裡的時候,守衛還是在門口,趙中天跑的氣喘吁吁的。他走到毛玉龍的休息室,看到毛玉龍此刻已口吐白沫,中毒身亡。看着眼前的景象,趙中天大吃一驚。
包青天他們也尾隨其後,進入了房間,對着這樣的景象大吃一驚。趙中天下意識的看了看馬薇薇,馬薇薇則是一副無奈的表情:
“看我幹嘛?我都沒有跟他接觸過。”
確實是這樣,在馬薇薇被懷疑爲殺人犯的時候,趙中天沒有讓她接觸過毛玉龍,但是毛玉龍還是死了,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來,馬薇薇不是犯人。
“警官,你看,地上!”
馬薇薇用手指着地上,趙中天看到一張紙條此刻正躺在地上,趙中天撿起紙條,只見紙條上寫着:這就是代價—怪盜蒙面!!
已經確定了,三起案件都跟蒙面有關係,現在嫌疑人已經鎖定了。怒不可遏的趙中天發佈了紅色通緝令,誓要抓住怪盜蒙面,否則決不罷休。
包青天看着紙條,陷入了沉思當中。他不明白的是,怪盜蒙面爲什麼要這麼做?對她的好處又是什麼?難道僅僅是爲了替天行道?但是她不是怪盜嗎?行的什麼道?盜亦有道?
這一連串的疑問縈繞在包青天的心頭。
趙中天詢問剛纔那位警官案發現場的具體情況,警官便告訴趙中天,他像趙中天吩咐的那樣,在那裡堅守崗位,聽到毛玉龍房間有響動,便趕緊進去查看,一進去就看到毛玉龍口吐白沫而亡,隨後便趕緊報告給了趙中天。
聽完警官的陳述以後,包青天看着因爲口吐白沫而倒在牀上的毛玉龍,包青天對他的身體進行了檢查,突然覺得有一股微微的香味,包青天用鼻子去聞,發現這股香味來自於毛玉龍的手上,他覺得這股味道很是熟悉。
(我好像記得在那本書上看到過對這種香味的描述,在哪兒呢?)
看着包青天在若有所思的想着問題,趙中天便問他在想啥,包青天搖了搖頭,表示沒事。隨後走出了房間,對於包青天的這種奇怪舉動,衆人都有一些摸不着頭腦。
在大廳裡,雖然有着這麼多罕見的古董爲伴,但是衆人心裡陰沉沉的,看着角落那裡空缺了的一個位置。誰又曾想到,在昨天還是好好的一個古董,轉眼間便成了一團虛無呢。衆人在意的不是古董爲什麼不見,在意的是怪盜蒙面用的是什麼樣的方法,將這古董給變不見的。
包青天走下了樓梯,來到了大廳。對於剛纔發生的事情,包青天顯得十分的惆悵,而孫白魅好像還不死心,還打算找包青天,讓他跟他父親說說合作的事情,但是卻被包青天兩眼一瞪,孫白魅被嚇到了,趕緊走開了。
“喂喂喂,老弟,你跟孫白魅是不是有什麼仇怨啊?爲什麼他被你瞪了一下,就被嚇跑了?”包雨蓮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一些私事而已。—對了老姐,你對這三起案件有什麼看法沒?”包青天突然就轉移了話題。
“看法?這個我倒是不知道,本來以爲馬薇薇是冒充怪盜蒙面進行犯案的,但是沒有想到,陳先生死了,那麼她的嫌疑自然而然的就被排除了。”
包青天點了點頭,顧瑤走到了包青天的身邊,向着包青天抱怨道:
“這該死的警察真無能,查不出來案子,也不用把我們關在這裡吧!氣死老孃了。哼!!”
“好了,顧瑤,你也不要抱怨了,其實警察不讓我們出去,也是因爲怕怪盜蒙面傷害我們,要知道,今天我與怪盜蒙面那一場戰鬥,深知怪盜蒙面的實力的確是在我之上的。”
“真的嗎?”
包青天點了點頭,顧瑤嘆了一口氣,思考了一下,隨即又說道:
“其實我也不明白,爲什麼怪盜蒙面要這麼做呢?不過,有一點我覺得很奇怪。就是怪盜蒙面在盜寶的時候用的是古詩,但是爲什麼在殺完人之後,用的卻是白話文呢?”
聽到顧瑤的這句話,包青天的腦袋裡突然靈光一閃,好像想到了什麼,高興的說道:
“我知道了,我破解了怪盜蒙面的拿首古詩之謎了。”
包青天的這一聲叫喊,引來了在場人的圍觀。包青天讓文園把趙中天叫下來,他要破解怪盜蒙面的詩詞之謎…
聽說包青天已經破解了怪盜蒙面的詩詞之謎,趙中天派幾個警衛人員看守現場,自己則跑下樓。聽聽這位神探的推理了。
“鋒芒露現舞,一切免遭殃;病從驚坐起,人卻滿霓裳。”包青天拿着怪盜蒙面貼在秦朝的夜壺古董上,怪盜蒙面寫的詩,把它唸了出來。“我相信這首詩大家都知道,是昨天怪盜蒙面貼在秦朝的夜壺上的一首詩,怪盜蒙面有個特點,就是喜歡用古詩的形式來偷盜,往往很多人都搞不清楚。”
“但是她寫的詩卻不能去用現代漢語來翻譯,而是要去靠理解。其實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錢少鋒死了,那一切本就可以結束了,但是他的病卻會遺傳下去,那就是他的遺孀—陳麗,所以爲了不讓它遺傳,我也要把陳麗殺了。”
衆人汗顏了一下,這樣的意思對不對。但是不管對不對,這句話出自包青天之口,一個神探說出來的話,就算是假的,也要當成真的。
“所以說,怪盜蒙面在殺掉錢少鋒的時候,爲了不讓他的阿莫滋德綜合病症遺傳下去,就只好解決了陳麗。但是,爲什麼怪盜蒙面要殺掉毛玉龍,這個我還不知道。”
衆人噓了一下,原來繞過來繞過去的,犯人還是出在怪盜蒙面的身上,這不覺的讓衆人對於這個神探,多多少少感覺有點水的成分。雖然不知道水在哪裡?
“其實關於怪盜蒙面爲什麼要殺毛玉龍這一點,也許我知道。”
衆人循聲望去,發現正是古董學教授劉一茂,此刻,他正慢悠悠的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