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祿子。”纖菲輕聲喚道。
“皇后娘娘有何吩咐?”小祿子恭敬的彎腰相問。
“只有我和你的時候,不必那麼拘禮。”纖菲轉頭看向小祿子,原來宮中竟也有這般帥氣的小太監。勁挺的眉,魅惑的眼,高挺的鼻,薄削的脣,白皙的皮膚,細長的手指,一副俊俏模樣。
“是。”小祿子早就聽聞纖菲不愛講究禮數,所以也就任由纖菲做主。
“近幾日一直都陪着我,一定覺得很無聊吧?”纖菲淡笑着問。
“怎麼會?”小祿子,也如閒嘮家常般回答。
“其實我也很想有些事做,只是不知道該做什麼。”纖菲淡笑着無奈嘆息。
“恐怕不是您沒事做,而是您一直在迴避着做什麼事吧。”小祿子低頭淡笑着開口。
纖菲聽聞微微擡頭,心裡卻暗自思度,是那樣嗎?
“主子應該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打理吧。”小祿子低頭道。
“哦?”纖菲擡眸看向他,想知道他還知道些什麼。
“素愛皇后中毒身亡的事,娘娘也應該解決一下了。還有娘娘來至今日,連這皇宮都沒有好好的看過一遍吧。”小祿子柔聲說道,“是不敢看嗎?”
纖菲微微皺眉看向小祿子,“你還真是大膽。”
“奴才知罪。”小祿子微微低頭,卻並不下跪福禮。
“現今也只有你該這般於我講話吧。”纖菲輕嘆一聲。
“也許日後,會有更多的人敢這樣對您說話呢。”小祿子微笑着道。
“哦?”纖菲挑眉不解的看向小祿子。
“娘娘若是繼續這般,帶到宮中選了妃子,有新寵入住後宮,到時娘娘遠在宮外的那些靠山也都沒有了實際的意義,想必所有人多會這樣和娘娘您說話的。”小祿子低頭嚴肅的看向纖菲。
“你想讓我去爭寵嗎?”纖菲嘲諷的一笑。
“娘娘自是不願,可是也該想想自己以後的日子。”小祿子低聲道,“聽聞皇上自從與娘娘您生氣之後,一直都是悶悶不樂,而且還嚴厲的懲治了很多官員。”
“那又如何?”纖菲挑眉道。
“皇上對娘娘的感情是真的。”小祿子低頭,略帶些歡喜的語氣道,“這樣娘娘手裡的勝算就多了很多不是嗎?”
“勝算?”纖菲微微沉思。是啊,這樣自己就可以拿下這個天下給安衍看了。自己進宮的目的不就是稱霸天下嗎?
“宮中的女人怎會不掙寵?”小祿子見纖菲微微動容,繼續道,“有了皇上的垂愛,在後宮才能是您的天下啊。”
“你說的有理。”纖菲略作沉思,便已然有了計較。
“娘娘打算如何?”小祿子高興的看向纖菲一臉的神采奕奕。
“今夜你和本宮一起,爲皇上做一桌佳餚吧。”纖菲淡笑着說。
小祿子聽聞笑着點頭道,“是。”
…………
一曲琴聲悠揚着夏季的絲絲清涼,一個白色的飄然倩影,就那樣輕易的涼了整個夏的酷暑。
好久不見,終於還是不忍心怪她。也許她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和勇氣,才低下頭來主動找自己的吧。
皇上遠遠的看着纖菲,那種久違的美好,如夢般,再次浮現在眼前。
“皇上。”纖菲輕轉眼眸,便看見遠遠觀望自己的皇上,停了琴聲,翩翩福禮。
“繼續。”皇上淡笑着看向纖菲,“別管我。”眼裡是深深的癡迷。
快一個月了,然而在自己心裡,卻彷彿過了幾生幾世。那個白色的倩影,總是在自己腦海浮現,現今見到了人,卻不知道該和她說些什麼,說自己不怪她了嗎?若是她還在乎,又怎會來找自己?
纖菲轉眸淡笑,一首輕柔的樂曲再次響起。
靜淡的夜,纖白的衣,濃情的笑,纖細的手,溫柔的眼,豔紅的脣,飄舞的發。
皇上癡癡的看着,何時,一個女子的身影,都能讓自己這般滿足和安定?
纖菲靜靜的彈着絃琴,嘴角是悽美的笑意。
時間都彷彿靜止了般,原來看着纖菲這樣靜美的樣子,竟然是這麼幸福。
在這場戲裡,根本不會有贏的那個人吧。即使自己真的對她動情,也不會將這天朝江山拱手想讓了吧!即使纖菲對自己根本沒有情感,她盡力的討好自己,心裡也是難過的吧!
皇上想到這裡,不禁暗自傷懷。坐上這個座位,就真的將兒女情長捨棄了吧?若是自己不是皇上,若自己能把這江山拱手相讓,她會不會因爲感激而對自己動情?
然而終究只能是感激吧!
纖菲淡淡的彈着錦瑟,心裡卻也是繁複雜亂。這個江山自己真的有信心管理嗎?而且真的能從他的手中奪來嗎?
若是曾經,恐怕他會將這個天朝讓與自己,然而如今,經過了這麼多紛雜煩擾,恐怕他早就看清了這個世界,也早就看懂了自己。怎麼會有人明知道得不到,卻還是苦苦付出呢?即使泊王,當他再次看見自己時,也會失望的離開吧?還是他現在就已經決定了遠離?
淡笑着走到纖菲身邊,輕輕坐在桌子旁,望着桌上的美味佳餚,皇上淡淡的笑了。若是日子能一直這樣平靜,又有何不可?然而奢望終歸是奢望吧!
“不知皇上愛吃什麼,纖菲隨手做了幾道小菜,希望皇上能喜歡。”纖菲停了琴,靜靜走到皇上身側坐下。
“只要是你做的,即使是毒藥,朕也甘之如飴。”就這一夜,讓自己忘了一切束縛,忘了一切恩怨,忘了一切責任和愛恨糾葛,就這一夜,好好享受她給自己的美好,哪怕這真是封喉的毒藥。
“只要皇上愛吃,纖菲就心滿意足了。”纖菲靜靜笑着,她知道,有些東西永遠都不能回到曾經。從他將自己軟禁在戀晨宮;從他說那句:那也是朕的親生兒子;從他繼承這個王位;從他將自己救出牢獄,命人將亂舞琴交於自己。
“好美的月色。”皇上擡頭,看見遙遠的朗月。
“是啊。”纖菲也緩緩擡頭,望向那枚素月。
兩人竟如雕塑,映着月光,擡着頭,悽美的月光灑了,兩人一身的淒涼。
皇上微微揚起嘴角,靜美月,彷彿淨化了人裡的污濁,讓人舒服不已。
纖菲也漸漸輕揚嘴角,着樣靜美的情景彷彿熟識了幾世幾生。
還記得初見他時,他皺眉的看着自己
,忍耐身體上的痛楚。那份俊美的面容讓自己微微愣顎,莫名的熟悉感傳遍眼眸。
記得他靜淡的笑,毫不遮掩的誇讚,和他輕輕在自己手心寫下的瀾字;
彷彿還是昨天,他靜靜站在自己身後,望着一池的蓮花輕輕搖曳;
彷彿就是剛纔,他還在爲自己的傷痛而心疼;
究竟是何時,他將自己藏起來,靜靜的爲自己養傷,悉心的照顧和看護,若那時自己就安靜的呆在他是身邊,是不是就不會有那麼多莫名的傷痛?
然而終究都是過往。
還記得初見她時,她的美貌有這莫名的熟悉感,她淡淡的對自己點頭,細心的照顧自己的傷;
還記得她在自己面前彈奏激昂的琴音,跳着驚世的舞蹈;
彷彿還是昨天,她在自己面前輕聲的安排,說着相信自己,輕喚自己七哥;
彷彿就是剛纔,她靠在自己肩頭,輕聲的說就這樣一輩子也好,若是那時自己自私的將她藏起來,是不是就真的能和她天長地久?
伴着柔美的皓月,一頓晚宴就這樣結束了。
“朕送你回宮。”皇上攙起纖菲的手,低頭說道。
“好。”纖菲笑笑,任他攙扶着。
“怎麼將小祿子叫到了你的身邊?”皇上漫不經心的問。
“曾經見過,覺得他聰慧可人,便將他帶到了自己手下。”纖菲柔聲回答,“難道皇上也知道他?”
“我和瀚王曾經找你不見,就是他告訴我們,你和先皇在奉天殿的。”皇上笑着說,“沒想竟是二哥早早的去救你。”
“想來,纖菲真的欠他們很多。”纖菲淡笑着說,眼底卻是深深的傷懷和悲痛。
“若是朕把這江山交付給你,是不是你就能安心呆在朕的身邊?”皇上突然低聲問道。
纖菲驚愕,他說什麼?
皇上卻也不擡頭看纖菲,只是低頭看着腳下的路,很近的路程,卻彷彿走了很遠很久。
“皇上說笑吧。”纖菲淺笑着說,他究竟知道些什麼?
“是玩笑。”皇上淡笑着看了看纖菲,立在原地。
“怎麼了?”寢宮就在面前,他卻爲何停止不前了?不是說要送自己的嗎?
“朕怕朕進去了,就不願再出來。”皇上神色暗淡的說,“終究得不到你的真心。”
“皇上。”纖菲不知,是不是他還和曾經一樣?是不是知是自己被怨恨矇蔽了雙眼?
“罷了。”皇上淡笑着看向纖菲,“你好好休息。”
“皇上。”纖菲喊住轉身離去的皇上,“若是皇上還和當初一樣,也許纖菲可以什麼都不要。”
皇上站在原地,心中波濤洶涌,不知自己到底該如何是好。
“皇上。”纖菲見皇上站在原地不動,輕喚一聲。
皇上便擡步離去。
一隻孤雁從黑夜劃過,卻沒有見到它的身影,因爲它早已與黑夜融爲一體。
…………
輾轉難眠。
纖菲起身,坐在黑暗中,心中卻是靜謐無雜。
想起剛剛進宮時,雖然有無數的謎團,雖然有很多擔憂和傷心,但終究還是不能讓自己心痛,那時爲了別人謀算計劃,自己卻是心靜無塵。
窗外皎潔的明月,淡淡的照亮戀晨宮,爲整個皇宮披上了一層涼薄的薄紗。
纖菲嘴角輕揚,眼神卻是逐漸迷茫。緊握殘餘的點點回憶,不忍放手,是爲了追憶還是爲了祭奠?那逝去的美好時光,終日纏繞自己無法入眠。多少個不眠之夜,多少個被噩夢侵襲的酣睡,多少次痛徹心扉的驚醒,到底還要多久才能不痛?
嘴角的笑意漸漸深邃,是時候了,自己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
“小祿子?”纖菲輕聲喚道。
“是,娘娘。”小祿子恭敬的說道。
“你去把這個交給清月。”說着手中顯現一支髮簪,金色的鳳凰朝天鳴叫,火紅的眼睛,藍色的羽尾。
“清月?”小祿子微微低頭沉思。
“就是以前在我身邊的小宮女,現在被關在戀晨宮的偏殿裡,你小心行事。”纖菲淡笑着說。
“是。”小祿子領命而去。
纖菲看着小祿子離開的背影,卻不安起來,這個人那麼聰明,到底是不是可信的人呢?若不可信,他又會是誰的人?
也罷,不想了,待到泊王來到,一切就都有了計較。
…………
奉天殿裡,皇上眯眼看着面前的小奴才,怒氣叢生,然而卻也並不發作,只是狠厲的看着他跪在自己面前。
“這麼幾日,你就學會背叛我了?”皇上低沉着臉,發冠上的珍珠垂下,擋住他的臉,看不清他的神色。
“奴才知罪,求主子責罰。”小奴才深深叩頭,眼底的悲傷不知爲何。
“朕是低估了她,她竟有這般魔力,只是相處了這麼短的時間,竟也能讓你着迷。”皇上臉色陰暗,憤憤的說。
“奴才求主子責罰!”小奴才頻頻的叩頭。
“說,她讓你送這支簪子,還說了什麼話?”皇上目光凌厲的看着低下的人。
“主子賜死奴才吧。”小奴才目帶懇求的看着皇上。
“罷了。”皇上微微思度道,“你回去吧。”
“主子?”小奴才不解的看着皇上,皇上從來都是有錯必咎之人,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她確實很容易讓人着迷。”皇上仰頭望向遠處,淡淡的說。心裡卻是爭扎着,難道真的還是要傷害她嗎?
“奴才謝主子。”小奴才聽聞被饒恕,急忙向殿外跑去,心裡高興的不得了。
…………
“小祿子,聽聞皇上今日宴請羣臣,不知是爲何?”纖菲一邊任宮女爲她整理衣服,一邊向一旁的小祿子問道。
“奴才不知。”小祿子微微皺眉,難道是爲了昨天的事,皇上要做什麼嗎?
“哦。”纖菲撅着嘴,搖了搖頭。
“主子,今日讓奴才爲您梳頭吧?”小祿子恭敬的低頭問道,聲音小的彷彿只有他自己能聽到。
“好啊。”纖菲笑着回答,卻也不擡頭,徑自看着宮女爲自己整理裙襬。
“是。”小祿子有些驚慌,有些興奮的答道。
整理好衣裙,纖菲緩緩坐在凳子上,面前是黃色的銅鏡,映出自己嬌媚
的容顏。身前的化妝臺裡,是各種精美的首飾:華麗的、淡雅的、新奇的、時尚的、絕無僅有的。
小祿子有些激動的拿起梳子,輕輕拔下纖菲髮髻上的簪子,青絲如瀑般瀉下,瞬間便被勾去了魂魄。
小祿子癡癡的望着纖菲的秀髮,是什麼樣的女子,能有這般柔美順滑的絲髮?
“小祿子?”纖菲見小祿子遲遲不動,輕聲喚道。
“啊?”小祿子被叫得回了神,“奴才該死。”
“罷了,快爲本宮疏離吧,遲了便不好了。”纖菲暗暗看着小祿子,難道他對自己……
“是。”小祿子慌張的低頭應承。
輕輕拿起纖菲的秀髮,搖搖腦袋,輕柔的爲纖菲梳理一個華麗的百鳥朝鳳髻。
“沒想到小祿子竟有這般手藝。”纖菲望着銅鏡裡自己華美的模樣,不禁感慨。
“謝娘娘誇獎。”小祿子見到纖菲喜歡自己梳的髮髻,竟不知該怎樣回答了。
“起駕吧。”纖菲淡笑着從小祿子身邊走過,不帶一絲留戀。
“皇后娘娘駕到!”隨着一聲傳呼,纖菲緩緩步入奉天殿。
一身絕美的金絲絛裙,背後繡着展翅的鳳凰,袖口和領口是精美的流雲設計。內裡是一件金色的裹胸流蘇長裙,胸口上是鳳凰展尾的刺繡,上面有珠寶和玉石鑲嵌其中,點綴着整個人多了幾分俏皮。腰間是白色的絲絛腰帶,上面繡着吉雲彩鳳,由吉雲的玉石銜接,使整個衣裙沒有一絲累贅。
皇上淡淡的看着纖菲,彷彿看到了那個曾經一身破爛白衣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即使身着破爛,卻絲毫無法掩飾她的高貴氣質,她身上散發的華美氣質和淡雅舉止,都讓人爲之臣服。
“臣妾,拜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纖菲翩翩福禮,嬌媚的容顏裡竟帶有堅韌的氣色。
“皇后請起。”皇上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竟沒有去扶纖菲。
這樣的動作在衆位大臣眼中,都以爲纖菲失寵,不過事實也就是如此,纖菲不理衆人的議論,徑自走到自己的座位,剛要坐下,卻聽皇上嚴肅的聲音響起。
“來,坐到朕的身邊。”皇上目光看着纖菲,神色裡是絲絲柔情。
“是。”纖菲福禮,走動皇上身邊,與皇上同時坐在龍椅上。
已經不是第一次,大臣們也都不再理會。
纖菲靜靜的坐在皇上身邊,卻挺皇上道。
“今日柔然使臣來朝,皇后應該很高興吧?”皇上轉頭看向纖菲,晦暗的眼中看不出神色。
纖菲驚愕,轉頭看向座下,卻正是司空伊吾!
一身青衫,長長的鬍子,一副室外高人的模樣。
“老臣見過皇后娘娘。”司空伊吾忙起身向纖菲福禮。
纖菲有些激動,不知該說什麼,卻也因爲身在宴席,不能多說,便只是淡淡的道:“能再次看見丞相,本宮很高興,不知柔然國況如何?”
“老臣帶領衆大臣,將柔然治理的國泰民安,只是……”司空伊吾皺眉不語。
“相信丞相大人的實力,必會將柔然治理的井井有條,而且柔然曾經和天朝盟約,天朝必然會幫助柔然的,丞相有什麼困難,宴後和皇上稟明就是。是嗎皇上?”纖菲仰首說道,轉頭看了看皇上。
皇上的目光卻緊緊的鎖在司空伊吾身旁的一個小士兵身上,見纖菲問自己,便忙道:“是,天朝必會幫助柔然的。”
纖菲順着皇上的目光看去,卻一眼便看出,那人不是泊王又是誰?
想必皇上也看出來了吧?那泊王豈不是很危險?
“皇上?”纖菲輕聲喚道,轉頭微笑着看向皇上。
“嗯?”皇上也轉過頭來看向纖菲。
“皇上覺得那個人像不像泊王?”纖菲淡笑着開口。
“嗯。是很像。”皇上轉頭眸光深沉的看向那個小士兵。
“皇上也知道,當年泊王是無辜的,其中真實情景皇上也是知道的。是不是該給泊王一個該有的地位了呢?”纖菲淡笑的看向皇上。
“也對。”皇上微笑着說:“泊王本就是被陷害,現如今如是該恢復真正身份的時候了。“
“皇上果真是深明大義,天朝在您的掌控下必然會日漸鼎盛。”纖菲笑着說,心裡卻微微擔憂。這樣將泊王置身於麻煩中,不知會不會害了他?
“若真是這樣,那臣感謝皇上恩典。”泊王起身,來至殿中,扶禮下跪。
衆人都是深吸了一口氣,沒想泊王竟能這般大義凜然的站在大殿之中。想當初,泊王和瀚王都是瀾王最有力的競爭者,現今不知爲了什麼,竟能站出來,難道他就不怕遭遇不測嗎?
“朕決定恢復泊王的爵位。”皇上淡淡的說,轉頭看向纖菲,“皇后覺得如何?”
“皇上能夠寬容仁慈,臣妾爲皇上而感動驕傲。”纖菲淡笑着說道。
“那朕就滿意了。”皇上看向纖菲,“只要皇后滿意,朕做什麼都可以。”
“謝皇上。”纖菲淡笑着說,神色甜美。
“臣謝聖上。”泊王福禮退下。這樣溫馨的一幕,在自己眼中竟有些刺目,自己終究是個凡人。
“朕今夜覺得要皇后侍寢,皇后可願意?”皇上淡笑着問向一旁的纖菲。
“皇上、皇上說什麼?”纖菲微微愣鄂。
“朕要皇后侍寢。”認真的看向纖菲,眼底是濃濃的深情和纖菲看不懂的爭扎。
“皇上是說真的?”纖菲淡笑着問。
“當然。”皇上理所當然的說,“皇后是朕的妻子,這麼久了,皇后都沒侍寢過,總有些說不過去吧。”
“好。”纖菲不再多說什麼。
皇上看了看纖菲,他不怕,即使知道她會不願,即使知道她會反抗,即使知道她或許會恨他。可是有些時候,傷害一個人,並不是這個人做錯了什麼,只是爲了牽制別人而已。纖菲,對不起。
纖菲靜靜的看着泊王,他正喝着杯中的酒,手上卻微微顫抖,人終歸都是有私心的,爲了一個自己這樣的女子,真的值得捨命相救嗎?
泊王嘴角揚起嘲諷的笑容,他這樣無非是想告訴自己,纖菲在他手中,自己到底該怎麼辦呢?
身後的小祿子聽見皇上和皇后的談話,不禁渾身一陣,這就是背叛皇上的懲罰嗎?爲什麼不是懲罰自己?這樣懲罰皇后,自己的心會更痛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