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廣場,呂飛擡頭望了望天,天很藍,陽光刺眼,此去一趟僅僅一炷香的時間,呂飛看了下前面的赤煉子,苦笑着搖了搖頭,心裡有點無奈,這次要不是赤煉子幫助,估計一輩子都出不來了,哪裡還能見着今天的太陽。wENxuEmI。cOM
正思索間,不遠處,一個矯健的身影映入眼簾,哈哈,正是我家麒麟兒,象小鳥兒一樣正向自己飛來,呂飛心裡涌起一股暖流,張開了手臂。
原先冷漠的李子健一把抱住呂飛,道:“哈哈,師傅,你真是神速,子健佩服死您了”
呂飛長長的嘆了口氣,現在發現有人關心自己那感覺真的很好,可是每一次卻要去面對殘酷無情的戰場,怎麼辦?如果我下一場,或者再下一場,回不來該怎麼辦?我死的時候會有太多的牽掛和惦記,子健,十衛門他們更是如此了。
想到這裡,不禁感覺到臉上的溼潤,有幾滴順着臉頰滴到脖頸,他暗歎一聲,呵呵,這次多虧赤前輩。
呂飛輕輕離開推開李子健的身體,呂飛瞧着他滿是淚痕的臉蛋,那雙晶瑩剔透的瞳仁噙滿了淚珠,心裡一疼,微微笑了笑,用手擦拭着他臉蛋上的淚珠:“怎麼?以前冷冰冰的麒麟兒怎麼會哭撒,師傅這不是好好的麼。”
“沒,沒哭,看到師傅晉級,子健太高興了,喜極而泣”李子健勉強露出笑容。
呂飛道:“行了,十衛門這廝過來,趕緊擦擦,讓他看到,他不羞死你!”
剛說完,那邊十衛門到了跟前,大大咧咧的道:“飛弟,比賽真的如此輕鬆麼?我去試試咋樣?”
衆人哈哈大笑。
“奪命”老者向赤煉子一抱拳道:“赤煉子,還要多謝你了!”
赤煉子道:“放心,不僅是幫你們忙,也是爲了風月嶺爭這口氣,按照規則現在晉級第三級別賽的三十二名選手,會隨機挑出兩名和七位種子選手中的第三,第四名決鬥,勝者便真正的進入第三級別賽,林義玄不是第四名麼,希望他能分到和我對決。呵呵”
衆人聽到這裡,便就近坐下,開始觀看其他比賽,當然重點就是林義玄會不會抽到赤煉子,抑或是呂飛。
組隊決鬥的比賽空前的激烈,毫無疑問呂飛和赤煉子的組合是最快拿下對方的一組,其他的比賽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着。
當林義玄出現在第二層草坪上時,衆人的心沉沉的落地了,除了赤煉子臉上閃過一絲無奈。
林義玄的對手是一名剛剛獲勝的術士,剛纔的打鬥耗費了太多的鬥氣,術士此刻已是強弩之末,在激發出幾記轟雷烈火之後,便被林義玄近身,一劍刺穿胸膛,帶走了這個苦苦得來的一個晉級名額。
十衛門旋即起身,招呼衆人道:“事情到這種地步,不是我們能掌控的,嘿嘿,我們能掌控的便是我們今天中午吃啥,走!醉香樓,我請客,放開喉嚨吃!”
“奪命”老者嘆了口氣和赤煉子嘮叨了幾句,大致就是現在三十二人分組之後,如果碰到林義玄,再好好收拾。
赤煉子悽然一笑,點點頭,和“奪命”老者並排走着,說着他們以前的故事。
衆人一行,說說笑笑殺向醉香樓,路上呂飛道:“十衛門你咋這麼起勁呢?我可從來沒見你這麼大方過,吃起我的來倒是一聲不吭”
聽到這裡,大家頓時一句話不說了,一個個朝着十衛門笑。
十衛門頓時臉上赤紅,憋了好久,終於憋不住了,道:“剛剛飛弟晉級第二級別賽,十金,加上確定進入第三級別賽,五十金,一共六十金,你們看比賽那會,官員送來,我攔了下來……”
呂飛裝作勃然大怒,喝道:“果然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嚓你大爺啊,拿來!”
呂飛箭步上前一手搭住十衛門肩膀,一手攤開。
十衛門肩膀猛的一沉,哧溜一聲躲開呂飛,十來步下去這才轉身道:“飛弟,你的錢就是我的錢,我的錢也是你的錢,現在你的錢交到我手裡,有我來保管,不是蠻好的麼,你激動個啥子?”
呂飛氣的一時無語,十衛門這話說的錯到是沒錯,可怎麼想來想去好像自己虧了什麼似得。
城中熙熙攘攘,熱鬧非常,走在石頭城的街面上,遠道而來的李子健真正見識石頭城的繁華和神奇,建築是古羅馬的特色,橢圓的,倒三角的屋頂,在陽光下盛放出各種色澤的美麗,再糅合着中式古代的建築,兩者相得益彰有點偏近沿街的地攤上堆滿了精美的,各種各樣的商品,刀劍,絲撣,古瓶……數不勝數。
攤位後面便是一家家的客棧、酒樓、青樓酒坊、服裝店、鏢局、胭脂水粉店、鐵匠鋪,錢莊、當鋪,還有寵物店……等等之類的店鋪林立,還有那在路邊吆喝叫賣的小販,擺攤算命的先生,舞技雜耍等等匯聚成這道城市風景,呂飛同衆人緩慢從街市徒步走過,心態平和,用淡然的目光掃視城中的繁華盛景。不過一想到石頭城地下實力的操控者——彥府,呂飛不禁皺眉,說不出的壓抑。
走過一個地攤時,呂飛駐足了,這是個很不起眼的地攤,上面擺了二三十個小動物,青蛙,螳螂,蜥蜴之類,地攤後面是一個身着亞麻布衣的小男孩。深秋這麼冷的天氣,一件亞麻布坎肩怎麼能遮擋風寒,而且衣角還撕了一條裂縫,不倫不類活像一個小乞丐,呂飛看着有點揪心。
很顯然這小男孩是地攤的主人,他的眼神卻在看着不遠處幾個與他年齡相仿的兒童,那些兒童邊吃着糖葫蘆邊在那嬉戲,那小男孩眼中流露出無限的嚮往,可看到有人站在他地攤前,表情立即做出一副精於事故老氣橫秋的樣子,整理了一下早已髒亂不堪的亞麻布衣,小男孩道:“大爺,想買這小玩意?”
呂飛一笑,道:“這些小動物你自己抓的?”
小男孩咬了咬瑟瑟發抖的嘴脣,道:“那是,混口飯吃唄”
十衛門也插上話了,道:“喂,你這些破玩意,勞資去森林裡想抓多少抓多少,你還好意思來賣!”
小男孩道:“哼,你可知道我這些小動物比那店裡賣的好玩多了!”
十衛門饒有興致的道:“哦?怎麼個好玩法?”
一旁的李子健也眨巴着雙眼,雙手懷抱胸前,聽那小男孩介紹。
小男孩見呂飛一羣人圍着這地攤,頓時高興無比,看來今天有生意了,急忙道:“你們看好了!”
小男孩抓起一隻螳螂放在手心,另一隻手伸出食指,那螳螂彷彿十分聽話,立即兩隻大臂交叉着磨了一磨,小男兒伸出中指,那螳螂立即一個翻滾。連續的手指變動,那螳螂也跟着變動,一來一去彷彿在打“螳螂拳”
引得呂飛幾人連連叫好。
小男孩道:“這下信了吧?買只玩玩吧”
李子健童心未泯,急忙道:“你能控制它打拳,那我能麼?”
小男兒將螳螂放在李子健的手心上,李子健一一伸出手指,這螳螂竟然做出和剛纔一模一樣的動作,活靈活現。
李子健樂了,朝呂飛一看,呂飛笑着點點頭,道:“十衛門付錢!”
十衛門嘴裡嘟囔了兩句,不情願的問道:“喂小鬼多少錢啊?”
小男孩知道難得機會遇上一麼大羣人道:“買一送一,一兩銀子一隻”
十衛門猛的雙眼爆瞪喝道:“麻痹,你咋不去搶劫!”
呂飛臉一擺,道:“哎,別嚇着小孩子,給他一兩!”
李子健歡喜的拿了兩隻螳螂,衆人剛要離開。
一個身穿虎皮坎肩,胳腮大鬍子的漢子,露着肌肉,腳一跺,站在攤位前,如鐵塔一般守在那裡,給人一種威懾感,那小男孩一直笑呵呵的臉一下子慘白。
“小鬼,別讓大爺我砸你攤子,趕緊滴,上交!”那漢子手一攤。
呂飛聽到這話,眉頭一皺,轉過身來。
十衛門跨出一步想要抽那漢子,被呂飛暗中拉住。
呂飛一行人駐足觀望,那小男孩彷彿心中也有了底氣,頓了頓道:“我他媽的早受夠了你這潑皮,今日我就同你了斷!”
那漢子嘿嘿一笑,道:“喲,你這毛還沒長齊的野種,咋就來勁了。”
小男孩冷冷道:“你等着!”
說罷,轉身進了一旁的酒坊,端着滿滿一碗酒,道:“喝完,勞資就和你決鬥,這幾位大爺作證,生死自負!你敢不敢!”
那漢子笑道:“嚓你他孃的,今日咋就這麼有種呢!行!勞資待會不把你給活剮了,我以後就爬着走!“
小男孩也不做聲,咕嘟咕嘟喝了半碗。
那漢子道:“酒壯慫人膽,少跟勞資裝!”
小男孩道:“這半碗,你喝不喝,喝了,咱就立了誓,生死自負!”
那漢子遲疑了片刻,又看那小男孩的確喝了半碗酒,這酒看上去不像下了毒。於是端過碗,一口飲盡!
那漢子把碗一摔,道:“麻痹,來吧,勞資一隻手就把你給捏死!”
那小男兒此刻已然閉着雙眼,嘴裡唸唸有詞,那漢子“死”字剛一說完,小男兒眯着的眼睛猛的張開,呂飛驚訝的發現他的瞳孔裡一片潔白,白雪皚皚。小男孩手指猛的隔空指向漢子腹部。
那漢子豆大汗珠在額頭騰騰直冒,一下子跪倒在地,咬着牙道:“小畜生,你給我吃了啥玩意?”
小男孩並不答話,再次一指,那漢子再也支撐不住,噗通倒在地上,一根細長的冰棱從他腰部橫穿而出。
衆人大驚失色。
小男孩冷冷的朝那屍體啐了一口。緩緩走到呂飛面前,噗通跪在地上,道:“懇請這位大爺收留,二狗願意做牛做馬!”
呂飛一時說不出話來,“奪命”老者朝李子健使了個眼色,李子健一把拉起小男孩道:“隨我們速速離開!”
剛纔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當呂飛一行離開後,街上行人才發現潑皮真的死了!
衆人匆匆走了段路,進了醉香樓,要了間包廂,坐定,這才詢問起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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