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o4王定山和夏曉妍的對弈!
夏曉妍這道懲罰,勢必嚴重阻擾王定山的行動自由,讓王定山暗地裡出門,或者私下裡接見他人,商量南楚大事的時候,心中總會蒙上一層陰影,這層陰霾將籠罩着王定山三個月,揮之不去,如同肉中之刺,隔牆之耳啊……
王定山聽到夏曉妍的話,起初心中是長嘆放心,但是卻現夏曉妍一招以退爲進,直接讓自己毫無還手之力
南楚席軍機大臣王定山便是一百個不情願也只得接下,他王定山敢不接旨?他敢?
他不敢啊,王定山悻悻的爬了起來,擡起衣袖也顧不得什麼舉止端莊了,臉上冷汗,眼淚,鼻涕,一把都給拭去了。
夏曉妍本就對王定山厭惡之極,見王定山這番舉動,頓時眉頭一蹙,心中一陣惡寒,撇過頭去,揮揮衣袖道:“退下吧……”
其實夏曉妍心裡是想說:“老狐狸別在這惺惺作態了,趕緊滾,蛋思想有多遠,你就給老孃滾多遠”
孰料,王定山對夏曉妍的話置若罔聞,嘴角浮現一絲狡黠的笑意,一閃即逝,冷聲道:“公主”
王定山道:“娘皮,你這就要我滾了?我偏不滾,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夏曉妍心中一凜,暗罵:“王定山你這老狐狸怎麼搞的?還有什麼陷阱等我跳啊”夏曉妍見王定山不聽自己的話,她也就裝作沒聽見王定山的話,只是轉過身去和呂飛說起事情來。
呂飛看到這君臣之間的尷尬,一時也不願摻雜進去,心頭只是疑惑:“和君臣二人真是的,怎麼這番又鬥上了”
一個的細節,可以說是故意,也可以說是無意,但是兩人都沒有去理會對方
不得不說南楚席軍機大臣王定山的耐心真的非一般人所能比,至少在這樣的特地環境下,呂飛和夏曉妍聊着南楚皇宮中的哪些景色之類,他王定山依舊能側耳恭聽,不聲不響,饒有興致的等待着,而且在原地駐足了至少有盞碗茶的時間。
夏曉妍背對着王定山和呂飛聊天,同時也聽着身後的動靜,就是聽不到王定山離去的腳步聲,夏曉妍心中狠,就是不轉過身來。
呂飛撇了好幾下眼神,示意夏曉妍去理會一下王定山,夏曉妍心中有怒氣,只是當做不見。
一盞茶過後,王定山依舊躬身,雙目微垂,就像是宮中的太監一般在邊上待侍着。
王定山這樣的舉動讓不遠處的的呂飛與夏曉妍奇怪的同時,最後還是忍不住了。
夏曉妍慢慢的轉過身來,疑惑的道:“哦?王大人,還沒有走啊?”
王定山一拱手道:“公主,臣有一事懇求公主,此事沒了,臣不敢離去啊”
夏曉妍疑惑的上下打量一番王定山,心道:“老狐狸,你到底有什麼事情?這般吞吞吐吐,卻又不達目的不罷休”夏曉妍的餘光瞥到呂飛,呂飛臉色一凜。
夏曉妍心道:“原來如此”。念及此處,夏曉妍便道:“呵呵,王大人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王定山藉此機會,直接單刀直入,神色極爲肅穆,冷聲道:“公主,我進宮之前聽到風聲說殺害老臣兩個妹夫的兇手已經被夏大人連夜帶回了這南楚皇宮之中。”
夏曉妍心中猛的罵了一句王定山:“老狐狸,不錯,不但在南楚皇宮之中,而且他就在你面前,你就裝吧,我看你怎麼裝”
夏曉妍不置可否的忘了一眼王定山。
王定山繼續道:“老臣懇請公主將那人交給老臣親自處置,也讓老臣可以對妹子有所交代,也能告慰兩位妹夫的在天之靈”
呂飛聽到王定山終於直入主題,面對自己,不禁有些猝不及防,旋即微微低頭,而這一剎那,呂飛目光剛好是與席軍機大臣王定山擡起的眼神碰到了一起。
呂飛的眸子裡立即浮現出來自內心的怒火,兩道冷焰直射而出,而王定山的眸子卻是深邃而奸詐無比,透出那中牢牢掌控局勢的自信目光,對於真武戰狼團的兩任戰團長,也就是王定山的兩個妹夫,羅天霸,羅天成不過都是王定山計劃中的兩顆棋子,如果王定山能就此除去呂飛,那便很是值得,而且,面對王定山這樣單刀直入,咄咄逼人的問話,王定山自信,夏曉妍就算想保住呂飛,也是極爲困難了
所以,王定山的眸子裡的目光是極度的冰冷和自信,這一次,他王定山非達到目的不可,因爲爲了眼前這個呂飛,他王定山已經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這帳再不讓呂飛來還的話。
下一次的慘痛代價,或許就是他王定山身異處了
下一息,夏曉妍冰冷的臉蛋之上露出一絲難堪,沒想到王定山這麼快就將一個棘手的問題拋給了自己
夏曉妍的表情已然被王定山捕捉到,收入眼簾,再下一息,南楚席軍機大臣王定山足夠強硬氣勢,語氣之中盡顯咄咄逼人之勢,冷道:“公主……老臣望公主看在老臣和老臣之妹的臉面之上,交出兇手,讓她早早的了卻心事”王定山的語氣強硬之極,雖是懇求,但已經表現不容夏曉妍拒絕的語氣,似乎在他面前的不是南楚皇朝的執掌皇權的人物,在這一刻,王定山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夏曉妍冷聲道:“放肆在我面前,你敢這樣說話?”
南楚席軍機大臣王定山回了一句:“老臣剛情緒激動,冒犯公主,還請公主見諒”
夏曉妍當然不是責怪王定山這語氣,只是他要打斷一下,快令人窒息的氣氛,然後讓自己好好的想一想。
南楚席軍機大臣王定山淚痕依稀可見的的老臉慢慢的陰沉下來,鷹隼般的眸子裡露出一絲狡黠,一閃及時,南楚席軍機大臣王定山早就知道夏曉妍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地將呂飛交出來
同樣更沒想到夏曉妍竟會如此這般的推託,現在看來,夏曉妍跟呂飛果然有一腿,據前面的情報說,呂飛曾經被真武戰狼團追殺,最後逃進了水榭花苑之中,一住就是的半個多月,然後重傷的呂飛也是出奇快的恢復了。
從那時候起,王定山就知道呂飛和夏曉妍兩人關係很不簡單,雖然夏曉妍是南楚的掌權公主,和呂飛不可能有什麼男女,之情,但是王定山不會放過這樣好的切入口。
王定山曾經設想過:“或許,呂飛就是夏曉妍的心腹手下,就是夏曉妍派呂飛去先殺真武戰狼團少團長羅鳴,然後一路攪亂真武戰狼團,最後通過剿滅真武戰狼團來給王定山打草驚蛇。讓王定山自行露出馬腳”
種種推測之下,王定山雖然拿不定主意,但是已經知道了呂飛和夏曉妍的厲害關係,這番借真武戰狼團兩仁戰團長之名,逼夏曉妍交出呂飛,讓夏曉妍陷入兩難境地。
現在看來,這招已經成功一半了,王定山心中暗暗得意,但是在旁邊的呂飛卻看到席軍機大臣王定山的飽經滄桑臉上慢慢的數變逐漸地讓人無法去捉摸,那雙眸子雖然微眯,卻不時的透出濃濃的殺機。
呂飛戰鬥中摸爬滾打了多年,這樣的氣息,他已然能感覺的到。
但是,王定山越是表達出想要呂飛現身的迫切,呂飛卻越要比王定山更能忍耐,這是一場,無聲而且毫無無硝煙的鬥爭。鬥爭一共三方參戰,呂飛本不該插手進來,但是爲了夏曉妍,呂飛已經卷入了這場南楚皇權的鬥爭之中
三方都在沉默,空氣也彷彿凝固了,空蕩蕩的南楚議事廳之中寂靜無聲,落針可聞,都在思考着,同時也在等待着,誰最先亮牌。
良久之後,席軍機大臣王定山率先亮牌了,王定山經過這麼長的時間的思考和權衡利弊,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只聽他嘆了一聲,輕咳了嗓子,然後臉上一副冰冷,用極度堅語氣道:“公主,並不是老臣不知好歹,硬要惹公主生氣,而是這件事的關係實在是太大了,想必公主沒有忘記金劍宗吧?”
“金劍宗”三個字出以後,呂飛只是眼皮微微顫抖,呂飛雖然不知道這“金劍宗”是什麼來路,但是王定山醞釀這麼久,翻開的這張底牌,想必是他的王牌了
而夏曉妍的卻是微微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貫冷漠的俏臉,一下子冷若寒霜
夏曉妍喃喃的道:“金劍宗?……這……”
看到夏曉妍這樣冷峻的神情,聽到這樣癡癡的話語,呂飛及時毫不知曉“金劍宗”所謂何物,什麼來歷,但呂飛心中也浮起了幾分涼意和幾分戒備之心。
到了話都已經說得很明白的份上,席軍機大臣王定山依然不依不饒,而且提起這個宗派不能不讓人警覺。
夏曉妍冷漠地看了席軍機大臣王定山一眼,然後冰冷的口氣說道:“呵呵,身爲南楚席軍機大臣,竟然能讓“金劍宗”爲你撐腰,王定山你好大的本事啊”
王定山臉上雖然陰沉,但心底卻是極度欣慰,暗道:“娘皮,趕緊利索點,交人,勞資低聲下氣讓你交人,你卻不肯,非要逼我說出“金劍宗”,你這丫頭想跟我鬥,哼哼”
王定山不置可否。
夏曉妍嘴角微微上揚,沒有任何畏懼的跡象,凜然道:“王定山你在威脅本宮麼?”
王定山陰沉的臉上擠出那裝腔作勢的誠惶誠恐的模樣,唯唯諾諾的道:“不不不……老臣不敢”說到這裡,王定山狠毒的目光掃了一眼呂飛,然後話鋒一轉,道:“老臣只是在提醒公主,圈痕輕重萬不要因失大,讓南楚部落陷入岌岌可危的地步啊,老臣一片忠心蒼天可鑑啊……”王定山那極其恭敬和誠摯的聲音在皇都議事廳之中迴盪不惜,卻是隻讓人聽到他那無盡的囂張
呂飛和夏曉妍不約而同的驟起了眉頭,冷冷對視一眼,然後微微的搖了搖頭。
沒錯,王定山這番拋出“金劍宗”就是吃定了夏曉妍沒有多大的實力,讓“金劍宗”的威勢來震懾住夏曉妍,同時南楚席軍機大臣王定山說的話就實力來說的話也是大實話。如果因爲呂飛而得罪了“金劍宗”,那她夏曉妍不但保不住呂飛,同樣也可能保不住自己的地位了,到時候,就別怪王定山沒有提醒過她夏曉妍了
聽着這句話夏曉妍依舊面無表情,一貫的冷漠,以不變應萬變,看到夏曉妍在這樣的威脅之下能夠表現出這樣的氣度。
南楚席軍機大臣王定山堅定的眼神也便的遊離,暗暗的在夏曉妍的臉上來回遊離,心中卻是唏噓不已:“這林義詡怎麼有這樣的一個妹妹啊,她要是個男的,該多可怕……不……這夏曉妍比男人更可怕,如此年輕輕輕便有這等城府,真是讓人敬佩和羨慕……哎……這夏曉妍註定是我王定山前行之路上的一大勁敵啊……”
夏曉妍此刻沉默不語,腦中極快的盤旋着,金劍宗是什麼地方,夏曉妍不是呂飛,她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呂飛昏迷的當晚,席軍機大臣王定山不止一次進諫求見。席軍機大臣王定山在南楚皇朝中的勢力足夠強大,大到夏曉妍在沒有確切的把握下,不敢輕易動他,即便是他這次違背了朝廷的律法。
但是,不論是攤在臺面上,抑或是在暗地裡比拼,這南楚席軍機大臣王定山,都不敢堂而遑之地悖逆夏曉妍的旨意,畢竟夏曉妍是公主,而是領主大人林義詡親自定奪之下的南楚實際掌權人啊
沒人敢動夏曉妍,即便是王定山現在的實力足以滅殺夏曉妍的一切勢力,他王定山也不敢啊
但是,面對困難就退縮,不是王定山的風格,他是那種迎難而上的強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