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洪德安排好了軍中之事,並鼓吹後宮謠言,再回到秦府之中要將自己所爲上報秦候,秦候其人卻並不在府中,問了四下的悉人方知今日褒姒已經來過,秦候已經將褒姒受壓監牢,自己則匆匆入宮邀賞去了。褒洪德心下一驚,立刻朝着地牢的方向趕去,想要見一見今日褒姒,她居然會自投羅網是他怎麼都想不到的,一定是因爲發現自己和鄭伯友在京城之中走投無路,便前來送死以保鄭伯友的平安無事。
這麼想來,褒洪德覺得心中憤怒難當,恨不得掘地三尺找出鄭伯友再一片片將他身上的肉割下來,放入沸水中滾熟吃掉。他匆匆步行到地牢的方向,亮明自己的身份,企圖進入其中,卻被門外的侍衛攔住了,“大王有令,任何人等不得入內!”
“連我都不行?”褒洪德看着對方問道。
“任何人!”侍衛又重複了一遍這話。褒洪德咬着自己的牙關,從衣服中掏出了些錢幣遞給了侍衛,“不妨行個方便,叫我進去看看?”
“褒大人,不是我等不願意給你行個方便,只是如今地牢之中關押着後天斬首的重犯,我等也不敢如此魯莽行事!”侍衛看着褒洪德說道,褒洪德眉頭一鎖看着這幾個侍衛問道,“後天斬首?”
“是,大王有令,今日送進來的褒娘娘與前些時日就關押在此的趙叔帶一併斬首!”侍衛答道,此事已經擬了詔書打算昭告天下,此事也是秦候的意思,無非是要讓鄭伯友知道殺褒姒的人是宜臼,而救了鄭伯友的則是自己,他相信鄭伯友必定是知道念兒在什麼地方的,再兩相謀劃輔佐念兒上位。
褒洪德轉過身朝着秦府疾走,秦伯已經從宮裡回來了,“參見秦候!”
“事情都安排妥當了?”贏德問着褒洪德,語氣之中透着他心中所想,已經全不似之前對褒洪德的態度了,褒洪德猜測褒姒必定是對贏德說了些什麼,既然贏德對自己有了懷疑之心,他也無需再將自己的計謀與想法和盤托出了,爲今之計是如何才能救得了褒姒,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褒姒去死。
“已經安排妥當了!”褒洪德說道,“只要秦候下令,我秦國大軍就會接管王宮了!”
“此事容後再議吧!”贏德說道,阻止了褒洪德的行爲,這是救褒姒的最後一條路了,“褒姒已經被收押關在了監牢之中,後天就問斬了!”他說這話的時候仔細的打量着褒洪德的表情,從紅窺探出這位兄長對自己妹妹的不倫之戀,心中對褒姒身體的渴望卻越發濃重,既然都是要死了,不妨就滿足自己一番再赴黃泉也好,反正……贏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是不會相信褒姒與鄭伯友之間清清白白的。
“什麼?”褒洪德看着贏德佯裝出吃驚的樣子來,“舍妹已經被秦候找到了?”
“不錯,大王還下了令要後天問斬褒姒。”贏德說道,“怎麼?褒大夫有些不捨了,畢竟是自己的妹妹,只怕是看着自己妹妹問斬還是要於心不忍的吧?只可惜大王對褒姒恨之入骨,否則我也可以安排你們臨死之前再見一面的!”
褒洪德深深的吸了口氣,“褒姒三番四次擋秦候之路,如今被宜臼處死也是應該的!”他的話語之中說不出的有股低落的語氣,盡數被秦候給洞悉了去,秦候微微一笑,“褒姒一死,我們就撤軍!”
“爲何?”褒洪德不解的問道,一切居然都和自己計劃的不太一樣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今大王既然要我駐守秦國,我也只好依言而行了!”贏德哀嘆一聲,此刻撤軍乃是緩兵之道,爲今之計是要先借宜臼之手除掉虢石父與楚侯二人,再陷宜臼於不義,聯合鄭國輔佐念兒繼承王位。此事需要從長計議,只可惜那褒姒是個女人,否則爲己所用倒也能幫得上大忙了!
褒洪德並不知褒姒與贏德說了些什麼,但是他也明白只要褒姒說出他對自己的覬覦,秦候就絕不會再重用褒洪德,他的仕途之路看似已經走到頭了,心中一片哀嘆從秦府之中退了出來,走上鎬京城的城門之上,收回了百日對軍中將領下達的指令,還未及轉身就有人匆匆來報,“報……”
“何事?”褒洪德轉身問道。
“啓稟大夫,前方發現了一路大隊人馬朝着鎬京城趕了過來,大約還有一日時間便抵達這裡了!”前來報信的士兵說道,此事叫褒洪德一驚,轉而看着遠處,雖然還看不見大隊的兵馬前行,但是心中卻豁然開朗,只怕是天佑褒姒、天佑姬宮湦,他立刻說道,“備馬!”
“褒大夫,此事可要向秦候彙報?”報信的士兵問道。
褒洪德卻擺了擺手,“不必了,此事我與秦候商議便是!不過我要先去查看一番,到底是何人兵馬。”
“是!”士兵回話道,待褒洪德走下城門便牽了馬來,開門放行,褒洪德跨馬而上架着馬出城,然後朝着遠處趕去,大隊兵馬行至鎬京城需要一天的話,他單槍匹馬則需要半日的時間,將士們得了他的令、秦候又忙於褒姒與宜臼之間,只怕是不會收到這個信兒,若來者真的是姬宮湦,那次就有救了。屆時只要他哄騙城門之上的將士開門。姬宮湦大軍入京,一切定局就被推翻了。
這一二日,褒姒即將問斬,贏德卻覺得越來越不安,決定去牢裡看一看褒姒。如今全城張貼了告示,要問斬趙叔帶與褒姒二人,鄭伯友壓低了自己的帽檐,看着告示上所張貼內容,心中一凜,難怪那晚褒姒會與自己一夜歡愛,原來是早就想好了赴死。鄭伯友心中劇痛,知道褒姒無論如何也放不下姬宮湦,可他仍想拼盡全力保全褒姒。
“鄭伯,”鄭伯友的身後忽然想起了一個熟悉而令人憎惡的聲音,他轉向身後握住了手中長劍,準備拔劍而起,虢石父看着鄭伯友卻笑了笑,“隨我來!”
鄭伯友狐疑的看着走在前面的虢石父,心中不解,“虢上卿可是要將我引入無人之境斬殺我?”
“鄭伯只怕是還不知道,如今大王已經赦免了你的罪行!”虢石父走在前面小聲的說道,鄭伯友心中一驚,知道必定是褒姒以自己的性命換了他的活路,心中一股悲慼愴然之氣瀰漫着,虢石父走在前面,“鄭伯想必是打算去救娘娘的!”
“我決不能叫她去死。”鄭伯友並不否認此話,虢石父卻說道,“娘娘命裡註定有此一劫,還是昂娘娘赴死的好。”
“虢上卿何出此言?”鄭伯友覺得今日的虢石父有些奇怪,也不知道他爲何會叫住自己。
“既然娘娘尋死,你攔得住一時可攔得住一世?”虢石父看着鄭伯友問道,“娘娘既然將念兒交給了鄭伯,爲今之計應當是謀劃如何輔佐念兒登基纔是!如此也不算是辜負娘娘恩澤了。”
“你當日爲秦候出謀劃策,如今又要謀劃宜臼地位,如此奸臣當道,我應當先斬殺你纔是!”鄭伯再次拔劍,虢石父卻絲毫沒有懼怕之意,“宜臼其人,性急、心狠、心胸狹窄,他成王並非萬民之福,此事大王早有預料,原本就打算另立伯服的!”
鄭伯友皺了皺眉。
“娘娘總歸一死,而伯服想要保命除非取宜臼而代之,鄭伯還是收拾心情折返鄭國吧!如今大王任用我與楚侯,必定引起秦候不滿,鄭伯若是有信心與虎謀皮,倒是不妨利用秦候的生性魯莽,有秦軍相助,此事便已成功大半!”
“你爲何幫我?”鄭伯友頓了許久開口問道。
“娘娘有恩於在下,”虢石父說道,“我也不忍看着娘娘落得如今這個下場。”他說罷,哀嘆一聲,越走越快,而鄭伯友站立在原地看着虢石父漸行漸遠的身影,最終長嘆了口氣,轉過頭再看了看那幾乎看不清內容的告示,知道虢石父這話說的不錯,他閉目仰天,無法遏制心中蔓延的痛楚。
贏德行至地牢之中,被關押的褒姒此刻已經面無人色,肌膚慘白而泛着淡淡的青色,“將褒娘娘帶入裡間,我有話詢問。”
“是,秦候!”來人回話道,將褒姒拖入了裡屋專門用來對罪犯嚴刑拷打之處,將她懸掛起來,雙手被綁住掉了起來,她整個人渾身無力垂頭看着地面,贏德揮了揮手,叫牢裡的獄卒都出去了,將鐵門緊閉,只剩下他們二人。褒姒緩慢的擡起頭看着贏德問道,“秦候還有何事請教?”
“請教娘娘,如何得到大王寵幸,能讓大王迷戀娘娘身體,七天不出瓊臺殿!”褒洪德的手中捏着審訊要犯的長鞭,話音落地他便將長鞭抽打在了褒姒的身體之上,“啊……”褒姒一聲慘叫,在身上留下了長長的血跡,驚恐的看着贏德問道,“你要做什麼?”
“反正也活不長久了,不妨就叫我享用享用,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滋味!”贏德說着將身上的長衫脫了下來,褒姒倒吸一口冷氣,被凌辱只怕是比死更讓人不堪,她再鎮定此刻也慌亂了起來,對着秦候驚恐的叫道,“不要……不要,請秦候放過我吧。”她眸子中充斥着令人憐憫的祈求之意,不斷的想要踩住地面朝後退去。
看着這樣驚恐的贏德,總算是覺得有一絲滿足,他手起揮舞長鞭抽打在褒姒身上,令她再次發出一聲慘叫,這讓贏德熱血沸騰了起來,撕碎了褒姒身上那件長裙,幾乎赤身*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