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呵呵,這小子居然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倒是出乎了我老人家的意料。”蘇仙此刻正在蘇仁的將軍府裡,優哉遊哉地躺在後院的藤椅上,手裡拿着一根毛茸茸的逗貓草,旁邊還擺着一張小木桌,桌面上泡着一壺熱氣騰騰的茶,小日子過的愜意得很。
小娃娃蘇念慈站在蘇仙的面前,兩隻白淨的小手捏成拳頭,直直地朝前伸着,雙腳呈九十度彎曲,十足的扎馬步的架勢。小臉紅撲撲的,豆大的汗珠從蘇念慈的腦門上滲出來,險些落到眼睛裡。
蘇仁從一旁經過,看到自己的兒子蘇念慈嘟着嘴,咬着牙,小臉憋得漲紅,意志堅定得倒是出乎了蘇仁的意料。
但是蘇念慈年紀尚小,雖然意志扛得住,但是身體不行,沒站多久小腿就開始不受控制地打顫, 蘇仙見狀,怒喝道:“站穩了!不許亂動!”
蘇念慈不禁打了一個冷顫,下意識地穩住自己的小腿,但是烏黑的大眼睛噙着淚水,在眼眶裡滴溜溜地打轉,一副寶寶委屈,但是寶寶我不說的模樣。
蘇仁在一旁看着,一陣心疼。但是礙於蘇仙的身份,欲上前又止住了腳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後還是一錘拳頭,無奈地嘆了一聲,搖搖頭轉身走開。算了,眼不見心不煩,這都是爲了孩子好。
其實比蘇念慈還要苦的,另有其人。另外一位慘遭蘇仙魔爪的,就是我們的難弟吳雪劍啦,天可憐見,小劍看着蘇仙手裡的逗貓草,淚流滿面,內心狂吼:弟弟我是老虎,不是貓呀,喵~
騷瑞,最近學貓叫學多了,下意識就說出口了呢~
蘇念慈歪着腦袋,一臉好奇地看着小劍,咦,好大的貓貓呀~
蘇仙知道,吳清濤此舉看似胡鬧,實則十分危險,畢竟吳清濤並不知道聖血宗會派出什麼樣修爲的弟子。如果是血途河的話,吳清濤早就落荒而逃了。但是聖血宗之人行蹤隱秘,而且善於隱匿自己。何英俊落到聖血宗的手上,多一天沒找到就多一天的危險,即便不死,也會飽受折磨。
吳清濤這幾天雖然看上去吊兒郎當的,實際上心裡比誰都着急。
手裡有着嚴華做人質,又是幾日連番折磨,總算是將聖血宗之人逼了出來。
“不知道!你快把我爹放了!”嚴寬大聲喊道。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想你的喜當爹一輩子癱瘓在牀嗎?”吳清濤聽到嚴寬的回答後,面色陰森,一揮劍,便將嚴華左肩上的那根筋給挑斷了。接着吳清濤眼也不眨,直勾勾地看着嚴寬,冷聲說道:“再給你一次機會,還不說的話,接下來我就挑你爹右邊的筋,最後是脖子!我再問你,我兄弟何英俊呢?”
嚴寬面色鐵青,看到嚴華筋被挑斷,心痛得直滴血,生怕吳清濤再下手,急忙說道:“好好好,你別再動手了,我說,我這就說,何英俊被莫師兄帶走了,莫師兄現在正在來的路上,估計再有半個時辰就到了。你先等等,別再動他了。”
“呵呵,看來你還叫了人啊。既然如此,我就等上半個時辰,如果半個時辰後你那個莫師兄還不到的話,我就挑了嚴老賊的右手筋,一個時辰不來,我便殺了你爹!”吳清濤越說語氣越發森冷。
嚴寬心裡暗暗着急,連連發了幾次符令給那所謂的莫師兄,可惜都沒有收到回信,讓嚴寬心裡越發的焦急了。
吳清濤坐在城牆之上,看着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嚴寬,不由冷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嚴寬的心裡越來越焦急,終於,等了半個時辰,並沒有人影出現。
“唉,看來你那什麼莫師兄也是一個膽小鬼,既然他不來的話,那我就不客氣了。”吳清濤擡起劍,便是要將嚴華的另一根筋給挑斷!
“等,等一下...”嚴寬伸出手,急忙喊道。
可惜吳清濤卻是沒聽到一般,徑直將嚴華的右肩上的那根筋給挑斷了。
“吳清濤!!!”
“喊啥?再喊哥把你老爹弄死信不信?快跪下叫爆哥,不然爆哥現在就宰了你爹!”吳清濤揮了揮劍,示威式地瞪着嚴寬。
嚴寬胸口起伏難平,額頭青筋直冒,目眶欲裂,緊緊咬着牙,牙縫裡都伸出了一絲鮮血,險些把銀牙咬碎。
“怎麼?不服?再不跪,哥就真的下手了。”
一旁的沈良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說道:“你小子不要欺人太甚了!嚴伯父死了,你也跑不了!”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就...”
沒等吳清濤話說完,嚴寬便是咚地一聲,重重地跪在地上,頭低得極低,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
“爆哥,爆哥您大人有大量,求求你,放過我爹吧。”
吳清濤冷笑一聲,說道:“我只是說你跪在地上就不殺你爹,可沒有說放了你爹。一個小時之後,若還見不到我兄弟,我一定會殺了你爹!”
“你!”嚴寬十分憤怒,但是又無可奈何。吳清濤在眼中,就像是個喜怒無常的惡魔,說下手就下手,絲毫不留情。
嚴寬心急如焚,已經不知道發了多少符令給了莫師兄,可是莫師兄一直沒回。
時間如流水般,一點點地流逝,從一開始到現在,整整一個時辰過去了,吳清濤依舊是沒有看到所謂的莫師兄的身影。不由得心裡有些焦急,如果那個莫師兄再不出現,那自己就非殺不可了。可是一旦殺掉嚴華,底下的那三名聖血宗弟子沒了後顧之憂,就會衝上來,與自己拼命...
“哼!嚴寬,我的耐心已經完了,既然你那個莫師兄不出現,那你爹就可以去死了。”吳清濤一臉冷漠地說道,緊接着,便是舉起風吟劍,對準了嚴華的太陽穴。
“住手!”嚴寬嘶聲力竭地大喊,卻是無力地伸出手,恨不得衝上去,將吳清濤手中的劍奪下。
就在吳清濤舉着劍,即將刺下去的時候,又傳來了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