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仙走後,吳清濤在心裡盤算了一陣,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掠奪一宗之氣運,如果不是蘇仙在旁邊的話,吳清濤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修煉到了第二天早上,九劍宗的傳令也終於是到來了,將吳清濤待到了山頂宮殿,給吳清濤安排了意見偌大的房間,還有十幾名處子侍女,照顧吳清濤的飲食起居。
吳清濤冷笑一聲,果然不出蘇仙所料,吳清濤現在便是被當成祭品的存在了,所以連一日三餐都是吃的素食,還有不少上品丹藥,淬鍊自身,儘量保持身體的純粹性,到祭天的時候,吳清濤還得提前沐浴更衣,穿戴一身準備好的乾淨衣物。作爲祭祀給上天的祭品,怎麼能不搞乾淨呢?
吳清濤也不在意,反倒是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乖乖地服下了丹藥,其中還有一枚極品丹藥,對人有着極大的好處。
期間還有不少長老來看望吳清濤,試圖穩住吳清濤的情緒,不讓吳清濤發現什麼端倪。當然吳清濤的演技那麼高超,非但沒有被那些人精的長老給欺騙,反而是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說什麼生是九劍宗的人,死是九劍宗的鬼,甘願爲九劍宗付出一切,哄得那些長老摸着吳清濤的腦袋,像是看到自己的孩子長大懂事了一般,十分欣慰地說着什麼你明白就好。
“師兄,明天就是您面見宗主的時候了,所以您晚上就不要修煉了,早點睡覺,休息好纔是。”
吳清濤身旁,一名女侍對吳清濤溫柔地說道。
“嗯嗯,放心吧,我一定會早點睡的,依依,夢裡見哦。”吳清濤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名女侍的胸脯,賤笑着說道。
“好的師兄,那依依先告退了。”女侍優雅的欠身,然後便離開了房間,一轉身,臉上的甜美笑容消失不見,露出了深深地厭惡,心中惡狠狠地道:“哼!,死到臨頭還不自知,天才又怎麼樣?還不是死路一條?”
只是那名叫做依依的女子不知道的是,吳清濤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想到明天就能實施計劃,按照蘇仙之前說的,進入鼎中,沐浴氣運,其他的完全不要擔心,自有蘇仙在一旁護法。
祭祀上天,最好是在午時,天意最爲濃烈的時候,將其祭祀,得到的好處是最多的。
當夜幕完全降臨的時候,吳清濤正躺了下來,在心裡細細盤算着明天的事情。
咯吱~
吳清濤突然感覺到門被人輕輕地推開了,然後潛進來一個人影,再迅速把門掩上。
吳清濤連忙警惕地坐了起來,低聲喝道:“誰?”
“噓~小龍,是我。”來人走到吳清濤牀前,將面紗摘下,露出一張驚爲天人的臉龐。
吳清濤定睛一看,原來是楊蘭芝,不過吳清濤並不知道楊蘭芝爲什麼這個時候來這裡,於是開口問道:“原來是大姐,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
楊蘭芝顰眉,面露擔憂之色對吳清濤說道:“小龍,難道你不知道你自己已經大禍臨頭了嗎?”
看來楊蘭芝是知道了自己會被九劍宗獻祭的事情,不過轉念一想,楊蘭芝身爲九劍宗親傳弟子,又是楊家三大天才之一,知道這件事情也不奇怪。
“什麼大禍臨頭?我怎麼聽不明白?”吳清濤故作不知的說道。
“小龍,你先跟我走,出去了我再告訴你。”楊蘭芝說罷,便是拉着吳清濤的手,準備往外走。
但是吳清濤怎麼可能放棄這樣的機會,楊蘭芝用力拉扯了幾下,發現吳清濤紋絲不動,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大姐你別鬧了,我明天還得見宗主拿獎勵呢,就這麼走了,宗主不得生氣啊。”吳清濤說道。
“小龍你聽好了,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如果只是面見宗主的話,爲什麼還要提前搞這些名堂?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像什麼?”楊蘭芝知道不說清楚的話,恐怕吳清濤非但不會跟自己走,兩者之間還會有誤會。
楊蘭芝是個精明的人,知道如果不說清楚,吳清濤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跟自己走的,於是強忍着性子,對吳清濤說道:“小龍,聽着,我在我父親那裡得知了,你不會被當成天才來培養,反而會獻祭你,祭祀上天,來換取先祖留下的寶貝。”
“獻祭?”吳清濤‘依舊’不懂的樣子。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不就是個很好的祭品嗎?”楊蘭芝心急如焚,但是沒辦法,只能慢慢地跟吳清濤說清楚:“你應該有聽說過,九劍宗祭天的來源已久,但都是秘密進行,很少人知道九劍宗祭天的目的是什麼?傳聞之中,九劍宗祭天,就是爲了先祖留下的一件寶貝,足以讓九劍宗走向洪荒大陸巔峰的寶貝!但是九劍宗必須向天祭祀,直到誠意足夠了,才能得到那件寶貝。小龍你的天賦,是九劍宗有史以來最逆天的,現在又是九劍宗岌岌可危的時刻,大龍朝不日就會派兵,攻打九劍宗,所以他們要獻祭你,換取先祖留下的寶貝,來抵抗大龍朝,懂了嗎?”
吳清濤‘恍然大悟’道:“哦,大姐,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怪不得我說我去面見宗主,還搞得這麼隆重,原來是另有目的。不過大姐,空口無憑,你有什麼證據嗎?畢竟這麼好的機會,我也很捨不得的。”
其實吳清濤恍然大悟的,是萬里無雲圖果然在九劍宗,不過被藏起來了,只有祭天,降下足夠的天意,萬里無雲圖纔會出現。
到時候吳清濤的機遇可能就不止是破後而立那麼簡單了,再加上萬裡無雲圖,足夠讓吳清濤去冒這個險了。
“小龍!你別胡鬧了,我是認真的!”看到吳清濤這副不願動的模樣,楊蘭芝怒喝道。
“可是大姐,你明知道我是祭品,那爲什麼你要來救我呢?這樣做的話,不是很有可能會讓楊家陷入困境嗎?”吳清濤擡頭,緊盯着楊蘭芝,一字一句地問道。
楊蘭芝怔了一下,彷彿被雷霆擊中一般,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是啊,這是爲什麼呢?我們之間認識都不到三個月,爲什麼我會那麼在意他的死活,不顧宗門命令,也要把他帶走呢?
爲什麼呢?
這一刻,楊蘭芝有些失神了。
“大姐,沒什麼事情的話,你還是先回去吧,我還是相信宗門不會害我的。”吳清濤很是‘真誠’的說道。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帶你走!”楊蘭芝突然醒悟過來,拉着吳清濤就要往外走。
吳清濤只得反抗,但是楊蘭芝居然一個手刀就要打在吳清濤的脖子上。
“大姐!你這是做什麼?”吳清濤連忙躲掉楊蘭芝的攻擊,難以置信地說道。
“抱歉了,小龍,你是我的人,我不可能讓他們把你獻祭的。”楊蘭芝打定了主意,那就是絕對不能讓吳清濤落到九劍宗的手中!
吳清濤不由動容,這算是表白嗎?要不然爲什麼楊蘭芝會冒着背叛宗門的危險,也要救自己。
“大姐!你要真爲我着想,就不該把我帶走,或許是你聽錯了呢?我對九劍宗忠心耿耿,我相信九劍宗不會放棄我的。”但是下一秒,吳清濤又恢復了常態,冷聲說道,似乎在責怪楊蘭芝。
“小龍,你,你知道我冒了多大的危險才進來的嗎?沒想到你,你居然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楊蘭芝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吳清濤,臉上流露出一絲傷心的神色,甚至眼眶裡,還有一彎秋水流轉。
對不起了,大姐。
“楊蘭芝,你應該知道這是我崛起的機會,將來成爲人上人也不是不可能,我是不會相信你的片面之詞,放棄我的前程的。看在以往的交情上,你走吧,我不會告訴宗門的。”吳清濤板着臉,聲音寒冷,甚至直呼楊蘭芝的名字。
“好!小龍,是我錯看你了,從今天起,你我之間恩斷義絕,從此天涯陌路,互不相識!”楊蘭芝突然感覺心一痛,眼前的這個男子似乎變了個人一般,冷漠,無情,貪圖名利。
“走吧。”吳清濤轉過身,不願面對楊蘭芝,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不過在楊蘭芝眼中就變成了絕情的表現,楊蘭芝最終是強忍着淚水,奪門而出。
沒辦法,吳清濤現在只能以萬里無雲圖爲目標,在洪荒大陸中,吳清濤註定是個過客。
楊蘭芝離開後,吳清濤便回到牀上躺下,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
難不成,我對大姐動心了?
雖然手下總是稱呼楊蘭芝爲大姐,其實楊蘭芝也不過二十出頭,比吳清濤大一點點。
吳清濤承認,就在楊蘭芝出門的時候,心裡確實痛了一下。
許久,吳清濤混亂的思緒終於是穩定了下來,閉上眼睛,準備入睡。
“小龍。”
突然間,吳清濤又聽見了楊蘭芝的聲音,於是連忙起身,卻不料一道倩麗的身影闖過牀簾,來到了牀上,吻住了吳清濤。
吳清濤一陣錯愕,美人在懷,隨即陷入了溫柔鄉。
閨房之樂,有甚於描者,這裡大家自由發揮想象就行了。
一陣紅浪翻過之後,吳清濤抱着懷裡的楊蘭芝,享受着溫存,說不清的情愫涌上心頭。
此刻的楊蘭芝哪裡還有什麼大姐的模樣,像只乖巧的小貓一樣,依偎在吳清濤的懷裡,臉上有着說不出的甜蜜。
“大姐,我剛纔都對你這樣了,爲什麼你還願意...”吳清濤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
“還叫我大姐?我楊蘭芝做事情,需要理由嗎?”楊蘭芝不悅地看着吳清濤,嗔道。
“嗯,蘭芝,你...”吳清濤改口,但是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龍,對不起。”楊蘭芝突然喃喃道。
吳清濤一愣,還沒反應過來,緊接着後脖子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樣,腦袋一沉,昏睡了過去。
“小龍,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的人,我是不會眼睜睜看着你送死的。”楊蘭芝心疼地捧着吳清濤的臉,心疼地說道,美眸裡滿是柔情。
楊蘭芝當下便扛起吳清濤,趁着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楊蘭芝打算將吳清濤送出飛來島,從此天高皇帝遠,就算是九劍宗也沒辦法。
悄悄地,楊蘭芝揹着吳清濤,輕輕地推開門,然後按照之前來的路線,原地返回,根據之前安排的,楊蘭芝抱着吳清濤,騎上了馬,快馬加鞭往海邊趕去。幾乎是天將要亮時,楊蘭芝帶着吳清濤,來到了海邊,將吳清濤放到了早已準備好的船上,示意船伕開船。
“小龍,你我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但是我楊蘭芝不會忘了你,你始終是我楊蘭芝唯一的男人。”楊蘭芝無限深情地看着船隻,回憶起夜裡的溫存,心裡很欣慰,也很捨不得。
“大姐,你放心吧,我一定把大哥送到安全的地方。”那船伕恭敬地說道。
“嗯,只是不好意思,連累了你。”楊蘭芝略感抱歉地說道。
“嗨!當初要不是大姐您從海盜手中把我救出來,我哪裡還能活到現在?”那船伕不以爲意地說道:“再說了,大姐您給我的錢不少了,大不了我去洪荒大陸闖蕩去,反正我孤家寡人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嗯,趕緊開船吧,否則就來不及了。”楊蘭芝催促道。
“好咧,小人走了,大姐多保重!”
“嗯,有緣再見。”
說罷,那船伕一杆撐在岸上,將船推了出去,然後開始划船,迎着海浪,漸行漸遠。
楊蘭芝站在岸上,不捨地看着船隻越來越小,越來越遠,直至最後消失在海面上,許久,楊蘭芝才轉過身,擦拭掉臉上的淚痕,咬着牙,擺出一副堅定的模樣。
“小龍,等我楊蘭芝坐上楊家家主,甚至九劍宗宗主的寶座,就是我們相見的那一刻。”
.........
那船伕把船開遠後,原本掛在臉上的恭敬瞬間消失,換來的卻是一副不屑的表情,撇嘴說道:“切!我以爲楊蘭芝那**是什麼清高的女子,沒想到也會偷男人,也不知道她爹是怎麼教她的。不過話說回來,那男的長的真尼瑪帥,不過也沒用了,到時候送去陸大哥那裡,肯定能夠賣個好價錢。”
那船伕當年,其實是陸承故意安排在楊蘭芝身邊的。
正當那船伕美滋滋地盤算着怎麼用楊蘭芝給的這筆錢購置房產外加娶媳婦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句令他終身難忘的話。
“小子,你想知道我是怎麼教女兒的嗎?”
“你,你,你是...”那船伕看到那男子的出現,驚愕萬分。
“我是楊踏雪,楊蘭芝的父親。”那男子,楊踏雪淡淡說道。
楊家家主,九劍宗宗主,幾乎是整座九劍島除了煉神老祖外,最頂尖的人物之一了。
“小人罪該萬死!還望大人饒小的一命。”那船伕立馬跪下來,哭喪着臉求饒道。
楊踏雪並未與那船伕多言,而是直接抓住其脖子,像拎小雞一樣輕輕地拎了起來,在船伕絕望地呼喊聲中,手一擰,面無表情地將其脖子一扭,船伕頭一歪,接着便是被丟進了海里。
做完這些後,楊踏雪便是走進船艙,將吳清濤叫醒。
“咦?你是誰?蘭芝呢?這是哪兒?”吳清濤迷糊起來,卻發現自己身處茫茫大海上的一艘小船裡,面前的則是一名陌生的中年男子。
楊踏雪並沒有選擇回答吳清濤的問題,而是開口問道:“小子,你知道你爲麼什麼會在這裡嗎?”
吳清濤一愣,下意識地答道:“不知道啊,蘭芝他昨晚說要給我慶祝,然後突然把我打昏,結果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額,大叔你哪位?”
“呵呵,蘭芝?叫得挺順口的嘛,你是她什麼人?”楊踏雪笑道。
“我是他小弟,額...”吳清濤才反應過來,問道:“大叔,你不是開船的吧,你是她爹嗎,問那麼多。”
“對,我就是他爹。”楊踏雪淡淡說道。
吳清濤聽罷,怔了一下,隨即臉一紅,不知道該說什麼。總不能告訴人家我把你女兒給睡了吧。
楊蘭芝的父親楊踏雪,吳清濤這些天來不知道多少次聽過這個名字,不過這倒是第一次見,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吳清濤知道自己被當成祭品,在祭天的時候獻祭給上天,得到祭祀上天的天意,然後秉承着天意,開朝建國。
然而在這其中,一定有楊踏雪的影子,甚至是楊踏雪下的決定。難怪吳清濤一直懷疑爲什麼楊旭死後楊家一直沒有找過吳清濤的麻煩,甚至連楊行和楊昌兩人都不避嫌,依舊跟吳清濤走在一起。
獻祭吳清濤,等於是要了吳清濤的命,但是楊踏雪又是楊蘭芝的父親,自己還剛剛把人家女兒的第一次給要了,說實話,吳清濤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怎麼?該回答我的問題了吧。”楊踏雪淡淡地說道。
吳清濤一愣,隨即恭敬地喊了一聲宗主(內心默默叫了聲岳父)後,便是把事情如實說了出來,當然吳清濤的最終目的可沒說,只是不斷地拍着胸口力證自己對九劍宗的忠心。
“呵呵,行了,你放心吧,有我在,不會有人對你怎麼樣的。畢竟是你我們九劍宗不世出的天才,換了任何地方都是當成寶貝捧着的。”楊踏雪一臉笑意地說道。
不會怎樣?信你那我是見了鬼了。吳清濤暗暗腹誹,但是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
忠心耿耿?呵呵。楊踏雪暗道,不過表面還是拍了拍吳清濤的肩膀,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
於是,楊踏雪爲了趕時間,抓起吳清濤便是飛回了九劍宗。煉氣後期的修煉者修煉到巔峰很多都可以短暫的飛行,但是楊踏雪從茫茫大海中飛回了九劍宗,並且還帶着一個吳清濤,足以證明楊踏雪的修爲之高,只怕是離煉神老祖只有一步之遙了。
回到九劍宗,山頂宮殿,楊踏雪示意吳清濤回到自己的房間,裝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不要被人看出了端倪。
吳清濤回去後,便是照做了,躺到牀上假意睡覺,等到侍女把吳清濤喊起來時,吳清濤才起身,洗漱,沐浴更衣,換上一身乾淨地衣物,隨着侍女,前往宮殿大堂去了。
吳清濤一路跟着那侍女,來到了朝堂。
一進去,吳清濤發現裡面都是九劍宗的高層,還有許多老古董,一見到吳清濤走進來,目光紛紛投到了吳清濤的身上。
嗯,這就是宗門有史以來最天才的李小龍嗎,模樣還行,果真如傳說中的並無多大差別。
“弟子李小龍,拜見宗主。”吳清濤一進來,便是走到中間,行了禮,恭敬地說道。
此時的楊踏雪已經換上了一身華貴的服飾,彰顯宗主的身份。吳清濤行完禮後,楊踏雪才淡淡地說了句:“嗯,李小龍,很好,你在外門弟子比拼中表現優異,以煉氣三十六週天的修爲,挫敗無數對手來到這裡,,我很欣慰。這是第一的獎勵,你先拿着吧。”
楊踏雪說罷,便是讓人將一顆丹藥給了吳清濤。
吳清濤接過一看,這是一顆靈丹,乃是由靈寶煉成,服下後能夠延長壽命,增強資質和修爲,是不可多得的丹藥。
“多謝宗主恩賜。”吳清濤連忙拜謝道。
楊踏雪淡淡地揮揮手,不以爲意地說道:“這是你憑自己的努力換來的,先服下吧,本宗主親自爲你護法。”
“多謝宗主!”吳清濤也不矯情,當下便是將靈丹丟進嘴裡,咔吧幾下嚼碎了吞進肚子裡。
靈丹一下肚,吳清濤便能明顯地感覺到靈丹漸漸化開,形成的藥力此刻正在緩慢地在吳清濤體內,開始發揮了作用。
對於壽命的延長,其實吳清濤並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對於資質的增強,吳清濤清楚地感覺到自身五感的敏銳性又增強了不少,離纖毫畢現還有一段距離,但細緻入微變得更加清晰了。
還有修爲,幸好有蘇仙的封印,所以靈丹化開的靈力並沒有衝破封印,進入到吳清濤的丹田之內,反而是被吳清濤以強橫的控制力將丹藥靈力散開到四肢百骸,就如同吳清濤當初使用散氣入骸一般,靈力發散到全身各處,滋養着吳清濤的身體。
這枚靈丹,或許能夠使自己一會在破後而立時增加一點成功的機率。吳清濤暗暗想到。
“好了,小龍,破極丹你已經服下去了,但是對於真正的天才,我九劍宗是絕對不會吝嗇的。所以現在,有一場大機遇,在等着你。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吳清濤眼睛一亮,嘿嘿,好戲終於開場了。
“一直以來,我九劍宗致力於發現天才,全方面培養。凡天才者,忠於我九劍宗,必能得到九劍宗不遺餘力地栽培。小龍,你是個天才,潛力無窮,今後必成大器。而且你的忠心我也看到了,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威脅到九劍宗的事情,這裡的所有人對你都很放心。”楊踏雪滿意地看着吳清濤說道:“經過高層全面決定,你有資格得到九劍宗所有長老以及本宗主的幫助——九劍灌頂!”
“多謝宗主以及諸位長老,弟子定當爲九劍宗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吳清濤激動地單跪謝道。
九劍灌頂?連起個名字都這麼不上心嗎,吳清濤暗暗鄙夷道。
一羣長老幾乎都擺出一副後生可畏的模樣,很是高興的看着吳清濤,眼裡滿是笑意。如果是不明真相的人,看到這副場景,還真以爲吳清濤會一飛沖天,而不是被這羣素未謀面的老狐狸給當成牛羊般的祭品給獻祭上天了。
“宗主,事不宜遲,我們先開始吧。”一名老者站出來,恭敬地說道。
“嗯,諸位且隨我來吧。”楊踏雪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率領着衆人往宮殿前的廣場走去,並示意吳清濤跟隨在楊踏雪的身邊。
廣場十分寬敞,吳清濤目測有老家四個操場那麼大,而且還有不少弟子分佈在各個方位,嚴格把守。吳清濤假裝疑惑地問道:“宗主,這也太隆重了吧。”
這陣勢,看着就不一般。
“與你無關,當務之急是要先完成你的九劍灌頂。”楊踏雪回答道。
吳清濤便不說話了,廣場中央擺着一尊巨大的三足鼎,高約三丈,看上去十分古樸。不時有白煙從鼎裡冒出來,濃而不散,在巨鼎的上方繚繞。
吳清濤知道這並不是火燒時冒出的白煙,九劍宗的氣運之濃烈,達到肉眼可見的程度。
任何一個普通人只要吸上一口,足以飛黃騰達,高官顯貴。或者踏入修煉之途,奇遇連連。
九劍宗積攢了這麼多年的氣運,果然恐怖!
“小龍,這是我們九劍宗多年積攢下來的氣運,你進去其中,會有氣運幫你洗髓,讓你的資質更上一層樓。還有諸位長老幫你灌頂,足以讓你資質逆天,修爲達到一個令你無法想象的地步。”
說罷,楊踏雪抓起吳清濤,直接將吳清濤丟進鼎內。
然後,有弟子搬來條案,上面擺着香爐,銅錢,香燭,紙錢等祭祀用的物品。
楊踏雪淨手焚香,面朝初升的太陽,恭敬地着正東方向,跟古鼎一個方向,拜了三拜。
接着,楊踏雪憑藉自身修爲,隔空一掌打出,古鼎下方地面上方圓數丈的地方突然亮了起來,冒出一個個古怪的符號,發出絢麗的光芒,最後連成一片,化爲一個耀眼的陣法,光芒籠罩住了古鼎。
“諸位,祭天開始了,各就各位,千萬不要出現任何紕漏!”
“是!”
楊踏雪一臉嚴肅地看着古鼎,帶領着諸多長老,以一個玄妙的站位,數十人圍繞着古鼎,組成了一個陣法,與古鼎底下的陣法相互呼應,接着每人的修爲爆發開來,強橫的靈氣注入古鼎。
所有長老,都是煉氣後期,爆氣境的修爲!
“奉天承運,衆生詔曰:臣楊踏雪,生於卑微,起於沉浮,念百姓疾苦,民不聊生...”
楊踏雪從懷裡拿出一紙祭天文書,洪聲念道,無比虔誠。
隨着楊踏雪的話音落下,陣法兩兩結合,無數的光芒匯聚到鼎內,與白色的氣運在鼎內形成兩個格局,彷彿兩條互相追逐的魚兒,吳清濤被夾在其中,雙目緊閉,一動不動。
然後,便是楊踏雪主持儀式,諸位長老維持陣法的運轉,禱告上蒼,祈求降下天意,加持己身,然後在天意的支持下,開朝建國,成立有史以來第一個修煉者王朝。
但是天意降下來的同時,冥冥之中,往往伴隨着劫難,只有渡過了劫難,才能完成這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山頂宮殿這邊,祭祀儀式如火如荼地進行着,但是山腳下,已經集結了數萬大軍,全是大龍朝的軍隊,由劉城守帶領,其中還有不少武宗,甚至還有數名武祖的存在!
這是劉城守手持大龍朝軍令,聯合了十二大城池的兵力,企圖消滅九劍宗,徹底斷絕大龍朝官府與九劍宗多年來的恩怨。
“諸位,九劍宗上下狼子野心,大逆不道,企圖顛覆我們大龍朝的統治,屢屢與朝廷作對,私自祭天,自立爲王。這種罪行,絕對爲朝廷所不容,所以今天本城主手持大龍朝龍牙軍令,乃是秉承着朝廷的意志,剷除逆黨!諸位城主,今日役畢,本城主自會設宴款待,共商南方海域的發展,老朽就先在此多謝各位鼎力相助了。”
劉城守這番話,說到了諸位的心坎裡頭了,尤其是永欣島的老黎頭,七老八十了,一咧嘴,光禿禿的嘴裡也沒剩幾顆好牙了。
共商南方海域的發展?說明白點不就是戰後分贓嗎。
“劉城守客氣了,我等都是大龍朝官員,爲朝廷分擔,那是應該的。”一旁的一名中年男子說道。
“那是,劉城守不愧是我輩楷模,老夫佩服!”
一番寒暄客氣之後,劉城守馬鞭一揮,在空氣中抽出一聲脆響,洪聲道:“諸位將士,隨我一同剿滅逆黨,凡九劍宗罪孽,不降者殺!”
“不降者殺!”
數萬大軍齊齊喊道,聲音響天徹地。
緊接着,劉城守便是帶大軍壓境,往山頂衝殺上去,無數九劍宗弟子見此情景,紛紛拔出兵器,與大龍朝軍隊對抗。
九劍宗有數百名弟子,再加上雜七雜八的人,也不過兩三千人。而且這些弟子中,大部分都是沒有經歷過生死磨練的,面對數萬軍隊,彷彿野獸過境,氣勢洶洶,足以讓普通人嚇破膽。不少弟子聽到不降者殺後,紛紛丟下兵器投降。
當然,還有不少弟子身經百戰,修爲深厚,實力更是不俗。奈何劉城守早有準備,幾乎是把所有能聚集到一起的武學宗師,武學祖師都請了過來,對付修爲高深的九劍宗弟子。
一場廝殺,正式打響。
“宗主!大事不好了!劉老狗派兵攻打上來了,我們九劍宗不少弟子都死在了大龍朝軍隊手下,還請宗主指示。”一名長老慌神地跑了過來,對正在主持祭天儀式的楊踏雪說道。
楊踏雪不慌不忙,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隨意說道:“慌什麼?你應該知道這次祭天儀式對我們九劍宗的重要性,即便生死關頭,也要臨危不懼,只要天意降下來,到時候就是劉老狗殞命的時候!隨他們去吧,九劍宗的弟子需要磨礪,這是個好機會,只要他們聽過這一劫,自然會得到蛻變。而且我們九劍宗,是該要來一場去糟留真的時候了。只有這樣,才能看到他們的忠心。”
“你也下去,帶領弟子與大龍朝軍隊廝殺去吧。太安逸的日子,會讓你迷失本心的。”
那名長老聽罷,恭敬地拱手說道:“多謝宗主賜教,我這就去證明,我對九劍宗的忠心,天地可照!找回丟失多年的本心,道心!”
短短一段話,便是激起了那名長老的鬥志,確實,九劍宗上下太安逸了,唯有少數弟子一直在南方海域磨礪,行走於生死之間,是九劍宗核心之所在。
說罷,那名長老便是下去,帶領着弟子殺敵去了。
與此同時,早就按兵不動,只等着這一刻的楊家軍,出手援助,幫助九劍宗渡過這場前所未有的劫難。畢竟這這些家族脫胎於九劍宗,與九劍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楊行和楊蘭芝得知大龍朝軍隊殺上來後,便是率領着弟子,下山迎敵。
“趙長老,爲什麼宗內長老不下來迎敵?反而讓弟子們拼殺?”楊蘭芝疑惑地問道,同時斬殺了一名武學宗師,修爲隱隱比上次伏擊大龍朝官府的時候精進了一些,已經快觸摸到煉氣後期的瓶頸了。
那名長老回道:“宗主正在山頂主持祭天儀式,還有諸多長老,一旦成功,便是退敵的時候。我們要努力擋住大龍朝軍隊的攻擊,爲祭天儀式爭取時機!”
“什麼?!?”楊蘭芝大驚道,自己不是已經把李小龍送出去了嗎?難道?
情急之下,楊蘭芝飛快往山頂趕去。
“楊行,這裡你來擋住,我上去看一下,很快便下來。”
“嗯。”楊行不知道楊蘭芝爲何會如此驚慌,但還是應道,專心奮力殺敵。
不少九劍宗的長老都已經達到了煉氣後期的境界,但是一名武學祖師,武祖的存在,足以抗衡煉氣後期,甚至能夠將其擊殺。
還有源源不斷從各島調來的精銳,劉城守對這次戰役是勢在必得,甚至前來支援的楊家,趙家的家族軍隊,也遭到了劉城守提前安排好的伏擊,絕不給九劍宗喘息的機會。
當初劉城守千算萬算,始終沒有算計到龍象戰艦會落到海盜的手上,還有不少珍寶,都被陸承給吞了。於是劉城守盛怒之下,組建軍隊大規模圍剿海盜,足足一個多月的功夫,剿滅了許多海盜,拿回了丟失的龍象戰艦。令得不少海盜聞風喪膽,紛紛逃到洪荒大陸避難,陸承也在這一次轟轟烈烈地圍剿行動中險些喪命,東躲西藏,苟且到現在。
這也導致了海路貿易在這段時間裡頻頻受阻,以至於物價飛漲,還得楊行連續吃了一段時間的鹹菜和饅頭。
直至今日,劉城守得知九劍宗舉行祭天儀式,企圖建立修煉者王朝,於是以圖謀不軌的罪名,派兵攻打九劍宗。
楊蘭芝來到山頂上,正好看見了楊踏雪此時正在主持儀式,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古鼎上方涌出一道金光,慢慢上漲着,足足有百丈高度。光芒之耀眼,足以讓星河暗淡,日月無光,整座飛來島,都能看到這一奇異的景象,歎爲觀止。
“小姐,你來啦。”小蓮看到楊蘭芝後,十分欣喜,隨即又開口問道:“對了小姐,龍哥哥呢?怎麼沒看到他?”
小蓮知道吳清濤作爲外門弟子第一人,早就上了山,領取獎賞。可是小蓮找了半天,都沒發現吳清濤的人影。
開戰的時候,早有弟子組織九劍宗上的人,像小蓮這種手無寸鐵之力的人,被安排在了山頂避難。而吳清濤,又是大戰之前就已經進入古鼎的,小蓮自然找不到。
楊蘭芝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來到自己身邊的小蓮,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一個手刀,打在了小蓮的後脖頸,將其擊暈,隨後示意一旁的侍女將小蓮帶下去。
“爹,我問你,小龍是不是在裡面。”楊蘭芝問道。
“蘭芝!大敵當前,你應該拋棄所謂的兒女情長,爲九劍宗奮力殺敵纔是。”楊踏雪面色微怒,喝道。
楊蘭芝聽罷,就知道吳清濤在裡面無疑了。自己的父親自己還不知道嗎?楊蘭芝面色一沉,緩緩說道:“對不起,父親,小龍是我一生所愛,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會獨活。”
說罷,楊蘭芝緊緊握住手中長劍,便是像古鼎而去。
“攔住她!”楊踏雪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