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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我知道你很能打!但是在黑澤地裡,可不是能打就能贏得一切的!”
不遠處,屠夫霍利恨恨地取下了斧頭,握在了手心。
他呸呸往手心裡吐了幾口唾沫,惡狠狠地說:“活捉或者重創這小子,下次賣給你們的武器至少便宜三成。前提是要把他交給我處置,我一定要讓他嚐嚐我的斧子。”
他身旁的一個黝黑的魔人嘿嘿笑了笑:“親愛的夥伴,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這名魔人的年紀明顯比其他人大了許多,看上去像是魔人部落裡的長老。
魔人長老嘴裡發出低低的呼嘯聲,其餘的魔人紛紛蠢蠢欲動。
“還有那個女人。”霍利貪婪地說:“把她交給我,我可以免費給你們提供一些食鹽和其他調料。”
“阿古,聽到沒有?帶着你的人,幹掉這兩個人類。”魔人長老臉上浮現出喜色,大聲命令說。
剎那之間,澤地魔人中最高大的那個人跳了出來。
他的身體很壯碩,但是在澤地中行走卻十分靈活。他的腳底下彷彿長了眼睛似的,似乎知道那裡是實地,那裡是暗坑,一路狂奔而來,迅速卻沒有遇到任何危險。
阿古的個頭比蘭斯還要高,他嘴裡發出尖銳的咆哮聲。
下一刻。他渾身燃起熊熊的烈火!
“火焰皮膚。這些澤地魔人真是有意思……”蘭斯看着飛奔而來的阿古,露出了一絲好奇的神色。
他對這些澤地魔人生來就能覺醒一些類法術感到好奇。火焰皮膚是一級類法術。就算在一級巫術中,也是非常頂尖的法術。很多精通塑能系的高等學徒,也無法將之掌握。畢竟人體的皮膚是非常脆弱的,一個掌控不好,就容易灼傷自身。
但是阿古身上爆發出來的火焰皮膚明顯不會燒傷他自己,在這短短几秒內,蘭斯甚至看出了他的火焰是由內而外發出來的。
也就是說,這些火焰源自於他的體內。而非外界的火性法術因子。
“如果有穿透之眼就好了,這樣就能直接看清他們發動類法術的施法機制。”
蘭斯有些遺憾地低低說了一句。
嵐適時地插上一句:“就算沒有穿透之眼,通過活體解剖不也是可以找到魔人們施法的秘密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表情依然是笑眯眯的,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有。
蘭斯沒來得及迴應她的話,燃燒着火焰的阿古已經跳到了他們身旁的樹枝上。
“吼~!”
阿古怒吼一聲,他的右手往胸口一拉。那個部位頓時燃起了更加熱烈的火焰,這些火焰伴隨着他手部動作,快速拉長,漸漸凝聚成了一柄火焰長刀。
“元素實體化……”蘭斯眼前一亮。
在他看來,這些魔人的類法術比潘多拉病毒有趣多了。
阿古手持長刀,衝着蘭斯狠狠劈了下來。
“喂!阿古。小心別弄死了!”遠方傳來霍利不滿的聲音。
蘭斯冷冷一笑。
他一擡手,準備施法,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後的叢林裡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咒語聲。
“嗯?”
蘭斯有些意外。
伴隨着咒語聲連續響起,濃密而活潑的冰性巫術因子鋪天蓋地地涌了過來。
阿古身在半空之中。露出一絲錯愕和驚恐的神色。
剎那之間,一隻純白色的小貓從虛空中撲了出來。一下子抱住了阿古的左腳。
小貓身上散發着冰冷的氣息,渾身上下都是晶瑩透明的冰雪構成的。冰性巫術因子順着阿古的左腳蔓延直上,眨眼間就將他的半個身子凍成了冰渣。
啪!
可憐的澤地魔人武士就這麼狼狽地摔了下來,落在了蘭斯面前。他身上的火焰盡數被撲滅,半邊身子變成了冰雕,動作狼狽不已。
嵐有些警惕地看向了他們身後。
很快的,一個金髮少婦快步從林子裡走了出來。她身上穿着一件墨綠色的披風,裡面是一件寬鬆的巫師法袍。那件法袍的胸口繡着一個大大的黃金獅子頭。
而之所以說是少婦,是因爲她並不是獨自一人前來,她的懷裡抱着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大約只有幾個月大,光溜溜的腦門上也掛着稀稀疏疏的幾根金毛。
“是巫師!”遠方的魔人長老立刻變了顏色。
他身旁的霍利也露出了膽怯的神色。
在黑澤地中,最強大的不是掌握着異能的魔人們,而是腐爛之城的巫師。雖說腐爛之城的巫師很少出現在他們這些凡人們的面前,但是由於雙方的活動區域有一定的重疊,所以此地的魔人們比其他地方的凡人更容易見到真正的巫師。
面對真正的巫師,魔人們是不會冒犯的。這些人手裡掌握着強大的法術,一對一乃至一對多都可能對魔人們造成重創。曾經有一個小型的澤地魔人部落惹怒了腐爛之城的一名高等學徒,後者直接找上門去,連續使用了三種魔化物品,將整個部落的魔人滅掉了,之後還製作成了標本。
那個魔人部落現在還在澤地的某個角落裡,裡面充斥着福爾馬林和酒精的氣味,佇立在街頭巷尾形形色色的魔人標本提醒着同伴們一個箴言:千萬不要招惹巫師。
“讓這兩個人類離開。”
金髮少婦看了蘭斯和嵐一眼,堅定地說。她的目光更多停留在了美貌的嵐身上。
每個人身上都有不同的氣質。蘭斯在大部分時間裡都是內斂低調,只有真正出手的時候。纔會露出恐怖的鋒芒;而嵐則不同,她身上有一種無意間就能散發出來的張揚高貴,其中還摻着幾分略帶狡黠的靈氣,雖然穿着一身粗布衣裳,但是站在那裡,就能輕而易舉地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所以饒是這位金髮少婦也是一名大美女,也忍不住多看了嵐幾眼。
“你們不該進入這個地方,黑澤地從來不是什麼冒險的好地方。盤踞在這裡更多的是死亡的陰影。”她看着嵐,告誡說:“澤地魔人和人類想來勢不兩立。特別是你這樣美貌的年輕小女孩,被本能支配的魔人們會爲你發狂的。”
嵐臉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羞赧之色,低頭道:“感謝您的解圍。”
她看了看蘭斯,發現他沒有說話的慾望,於是便主動搭話說:“其實我們進入黑澤地,是想要找一個地方。”
只是金髮少婦並沒有在聽她的話。而是快步走到了魔人阿古的身前。
她的臉上帶着些微的焦急之色,時不時回頭看了看身後。
她對着阿古低低唸了幾個咒語,將他身上的冰塊解除,大聲說:“帶着你的人,離開這裡!放過這兩個人類。”
阿古掙扎着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的左腳看上去仍然有些不利索。頓時有兩個魔人跳了過來。一左一右扶起阿古,往澤地深處跑去。
魔人長老無奈地對霍利說:“有巫師插手,我們沒辦法。我們可不敢正面和一名一級巫師翻臉了。”
霍利身爲黑澤地的常客,自然也知道巫師的厲害。
他只能點點頭,恨恨地說:“這兩個人真是好運氣。不過我就不信那個巫師會一直庇佑着他們,等我找到機會。一定要弄死那個小子……還有那個賤女人。”
魔人長老發出尖銳的呼嘯聲,四面八方的魔人們不甘心地隱去了身形。有的跳上了大樹,有的鑽入了沼澤地裡,總之各式各樣的離開方式,倒是讓蘭斯大開眼界。
……
“你們快走吧。我不可能一直保護你們。”
看得出來,這名金髮少婦在巫師中算得上是一個異類了。一般的巫師對於這種事情是不會管的,也只有心底較爲善良的人,纔會出手幫蘭斯他們解圍。
嵐用徵詢的目光看着蘭斯,畢竟還是要他拿主意的。
蘭斯看着金髮少婦,又看了看那個可愛的小孩,不由問道:“很可愛的孩子,多大了?”
金髮少婦有些吃驚地看了看蘭斯,她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這麼淡定,剛剛從魔人們的包圍中逃脫出來,面對一名巫師,竟然還有心情問這些。
不過旋即她就被蘭斯的問題所吸引。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慈愛的笑容,看着懷裡的孩子,低聲說:“六個月了,是個男孩。”
“那他長大了一定是個不錯的小夥子。”
蘭斯看着那個孩子,此時他雙目緊閉,正在酣然入睡。他問道:“有人在追你?”
此言一出,金髮少婦的臉色立刻一變:“你在說什麼?”
蘭斯聳了聳肩:“看得出來,你走的很匆忙。連孩子的尿布都沒來得及換。剛剛你在和魔人們交涉的時候,也一直在用肢體語言表達你的不安。很明顯,你一個人帶着孩子在黑澤地裡行走,身後還有追兵。”
“敏銳的洞察力。”少婦勉強地笑了笑:“既然你已經猜出來了,就更別在這裡逗留了。我馬上就得走,那些人要是追上來了,說不定會連累你們。”
說罷,她衝着嵐一點頭,立刻急匆匆地往澤地深處走去。
然而她還沒走出去多遠,一個巨大的黑影猛然從兩棵高大的古樹間落了下來。
那是一隻巨大的蜘蛛!
金髮少婦的臉色頓時一片慘白。
蜘蛛無聲無息地降落下來,它的背上站着一個高大的人影,此刻正用貪婪的目光打量着她。
“莫妮卡女士,好久不見。”
蜘蛛背上的男人是個禿頂,脖子上還掛着一串大蒜。他的衣着怪異,手裡提着一根三寸長的法杖。聲音很是沙啞。
“蜘蛛王杜魯……沒想到花蠍社竟然出動了你這一隊人馬。”
莫妮卡抱着孩子,退了兩步。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的左邊右邊也出現了兩個人影。
後出現的兩個人一男一女,年紀很輕,看上去趾高氣揚。
男的環抱手臂,一根白色的魔杖在他的頭頂靜靜地懸浮着;女的穿着暴露的緊身衣,腰間和腋下的幾個釦子或拉鍊看上隨時有可能繃斷,誇張的曲線衝擊着在場所有人的視線。她倒是沒有使用法杖。但是她的兩隻手手腕上,都掛着兩個銀色的魔環。
“奧拉丁、芙尼雅,你們也想要我的性命麼?”
莫妮卡神色一滯,大聲問道。
奧拉丁哈哈一笑:“莫妮卡姐姐,我們想要的不是你的性命,而是你懷裡的孩子。”
“【黃金獅子】早已沒落,你就算逃回了腐爛之城。又能如何?那裡是我們【花蠍社】的地盤,你父親身患重病已久,你以爲他還能保護你麼?”性感的芙尼雅也出聲說:“乖乖把你的孩子交給社裡的元老,我們不會爲難你的。”
“他們兩個說得對。把孩子教出來,他們兩個就不會和你作對。”站在蜘蛛身上的禿頂男杜魯猥瑣地笑了笑:“不過我就不能做出那樣的承諾了。黃金獅子的女兒,我早就想嚐嚐你的味道了……雖然現在連孩子都有了。不過想來哺乳期的少婦也別有風味,我倒是希望你能多掙扎一些……”
莫妮卡氣的臉色發青。她憤怒地說:“花蠍社害死了我的丈夫,又想要我兒子?你們這是癡心妄想!”
“我雖然不是你們對手,但是你們應該也知道,我有三顆叢林之心。在森林地帶,沒人可以阻止我逃走!”
禿頂男杜魯哈哈大笑說:“你有叢林之心這樣的逃遁利器。我們當然知道,只不過誰讓你剛剛不走,現在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
莫妮卡愣了一下。就在這個時候,蘭斯感應到了附近的叢林和澤地空間發生了輕微的扭曲。
“這是【絕對封鎖】?”
四周圍一陣人影憧憧。
蘭斯看了看四周圍,果不其然,剛剛纔退走的魔人長老帶着那羣澤地魔人捲土重來。
魔人長老大笑說:“我的類法術能力一直不是很實用,但是沒想到今天,能派上用場。能幫到三位花蠍社執法隊的大人,是我們棘齒部落的榮幸。”
“類法術?”莫妮卡心中感覺不妙,她趕緊取出一枚綠色的小晶體,低聲唸了幾個咒語。
結果後者毫無反應。
“沒用的。”魔人長老說:“我的類法術可以封鎖附近空間的任何二級以下的傳送法術,就算是叢林之心,也突破不了我的封鎖!”
“很有趣的類法術能力。”禿頂男杜魯哈哈笑道:“今天事情辦完之後,我會和社裡說說,讓底下的人好好照顧你們棘齒部落的!”
魔人長老立刻喜形於色,不住地道謝。
他身旁的霍利看着花蠍社的幾個人,露出了敬畏之色。他推了推魔人長老,使了個眼色。
後者立刻意會,大聲說道:“三位花蠍社的大人,那兩個凡人是我們棘齒部落的目標,等下我們輔助幾位拿下了這位巫師大人之後,他們兩個……”
“咦?還有兩個凡人?”杜魯有些好奇地看了過去。
只是當他看到了蘭斯身旁的嵐之後,眼神立刻挪不動了。
他舔了舔嘴脣,嘿嘿淫*笑道:“那個男的就歸你們棘齒部落了。這個女的,嘿嘿……當然是我的!”
他這話說出,頓時把屠夫霍利氣的七竅生煙。只不過對方是強勢的花蠍社巫師,他也只能低頭。
“算了,能把那個小子搞到手,好好出一口氣,也夠了。”他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的耳旁突然傳來一個平靜的聲音:
“你們說夠了沒有?”
衆人都是一愣,循着聲音忘了過去,居然是那個一直被人遺忘的凡人。
蘭斯擡起頭,看着那三個花蠍社的巫師,眼裡閃過一絲輕蔑之色:
“幾個高等學徒,就敢這麼大言不慚、唧唧歪歪了,真是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