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五天過去,萬宗宅邸處。
“不打了,不打了,同意當你的陪練,簡直就是我這輩子所做的最錯誤的選擇。”
羅伊如同爛泥一般,癱在地上,劇烈的喘着粗氣。
“你的近戰真是不能看啊,這樣怎麼行,一旦被敵人近身,你豈不是死定了。”林武站在他身邊,搖頭說道。
羅伊翻翻白眼,對於林武的話不以爲然,他的近戰其實並不算弱,只是相比於林武這個變態而言,差距被放大罷了。
“對了,你不是可以催動體內那根箭了麼,爲什麼剛纔不用出來,我還想見識一下誒。”林武坐到旁邊的石桌上,一邊倒茶一邊問道。
他實在好奇那羅伊的天賦能力到底怎樣。
羅伊苦笑了一聲,“以我現在的實力,只能勉強催動一次體內的箭,而且之後我還會陷入極度虛弱乃至昏迷的下場,不到緊要關頭,我是不會去催動的。”
林武點點頭,“原來如此,這樣確實不能輕易召喚出來,只能當做最後的殺手鐗來使用了。”
“我也是這麼認爲的。”感覺自己的體力稍微恢復了點,於是從地上爬起來,坐到林武對面休息。
“對了,上次萬宗給你的國庫第三層寶物是什麼,都沒聽你說過。”羅伊顯然也知道這件事情,此時出聲問道。
“是一套鎧甲,據說是當年上任帝皇東征西戰時穿過的戰鎧。”林武喝了口茶,又從旁邊的小豌豆手裡搶過一顆蜜果,啃了一口,惹得小豌豆直瞪眼。
“上任帝王的東西……那得好幾百年前了吧。”羅伊感嘆道。
“差不多吧。”林武嚥下果肉。
“那還能用麼?”羅伊有些懷疑。
“用還是能用的,而且聽說當年還是一件皇級品質的寶貝呢,只是後來再一次戰鬥中,損壞了,上任帝王找人修復後,沒有恢復完全,品質從皇級降到了王級。”林武將王宗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這樣啊,那還真是太可惜了。”羅伊惋惜道。
看羅伊的表情,林武不由得失笑道:“想什麼呢,如果這套鎧甲沒降級,還是皇級寶物的話,那陛下說什麼也不會獎勵給我的,哪怕我立了再大的功勞。”
但凡品質達到皇級的東西,不管是什麼,其價值都是無法評估的,甚至都足以引起兩個國家之間的衝突與爭奪。
不會有那個帝王會大方到將皇級寶物作爲獎賞,贈送出去。
“讓我看看,這套昔日的皇級戰鎧怎麼樣的。”羅伊笑道。
林武抖了抖衣領,隨意的說道:“諾,就是這件了。”
“啥?”羅伊懵逼。
“鎧甲啊,我一直穿着呢。”林武三兩口將手中的蜜果啃完,拍拍手說道。
羅伊上上下下掃了一圈林武,“這不就是你平時穿的普通衣服嘛,雖然我沒見過那套鎧甲,但我至少還知道鎧甲長什麼樣子的好麼,你騙不了我。”
羅伊覺得自己的智商遭到了林武的鄙視。
一件單薄的黑色風衣硬是被這傢伙說成上戰場時穿的戰鎧。
林武意念一動,只見他穿的風衣外套開始變換,數秒後變成了一件銀色騎士鎧甲,厚重的包裹住林武全身。
“這......”羅伊頓時說不出話來。
“這件鎧甲名叫幻影,它有項能力就是可以變換成任意服飾,平時就算一直穿着它也不顯得突兀,當然前提是你得承受住的它的重量纔可以。”林武拍了拍胸口,發出鐺鐺的沉悶聲響。
下一刻,林武又重新變回到風衣樣式。
“還真是便利的能力啊。”羅伊探過身子摸了摸林武的風衣,感嘆道。
“算是吧。”林武點點頭。
“林武,我能感覺到我的修煉速度已經開始放緩了,短期內是很難再有大的突破了,我認爲是時候該對寧家下手了,你不是說這段時間是個機會麼。”羅伊突然正色道。
“不急,在等等,我們只有兩個人,需要盟友先動手才行。”林武說道。
“盟友?我們還有盟友?可是在帝都有有誰敢與我們一起對付寧家呢。”羅伊認爲除了同爲政權家族的裴家,章家和萬家之外,其他勢力的人根本不敢得罪寧家,更別說與林武成爲盟友去覆滅寧家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羅伊,耐心點,這麼久都等下來了,還差這麼一會麼。”林武笑了笑,對着羅伊說道。
羅伊點點頭,同時對林武所謂的盟友產生了好奇。
這天夜晚。
裴家一處堡壘裡,裴鉤迎來了兩位重要的客人。
三人坐在一張四方桌上。
其中一人與裴鉤歲數相仿,是一名中年男子,身份地位也相似,正是寧家族長寧元固。
而另一坐下的人,則全身裹着黑袍,頭戴兜帽,讓人看不清見他的臉。
“裴鉤,他是?”寧元固坐下後當先問道,他十分意外這裡還有裴鉤之外的第三人。
裴鉤神秘的笑了一下,對着寧元固說道:“寧兄,他就是我說的另一道籌碼,或許在你得知他是誰後,你就會下定決心與我共圖大業的。”
寧元固轉頭看向這位身份不明的人。
“章兄,這裡都是自己人,不必遮掩了。”裴鉤笑道。
“章兄?”寧元固心中浮現出一個猜想,讓他心中震盪。
黑袍人摘下兜帽,露出了真容。
“呵呵,寧家主。”
“章洪!果然是你!”雖然心中有猜想,但真見到這位章家族長時,語氣還是十分意外。
“寧兄,章家主爲什麼會坐在這裡,想必不需要我多說了吧。”裴鉤嘴角帶着笑意。
寧元固沉默片刻後,道:“你竟然能拉攏到章家,我確實萬萬沒想到,明面上竟然都沒有露出一點跡象,我想就是陛下與皇室也未必能想到。”
章洪大笑道:“那是,爲了不引起懷疑,我從未在陛下的會議上參與你們的鬥爭,甚至有時爲了做戲,我還偶爾贊同了陛下的事宜,在加上早年我章家與裴家有過幾次衝突,也讓我在明面上可以合理的疏遠裴家,讓陛下對我章家不起疑心。”
“而事實也是如此,我們的那位陛下還被矇在鼓裡,以爲章家就算不站在我的對立面,也至少是中立位置,到時候我們會給他一個驚喜的。”裴鉤也跟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