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金莎只能快速的離開了薄冷擎的私人別墅。
她雙拳緊握,沒有想到,這個林淺溪果然是個不好對付的主。她都已經這麼的耀武揚威了,可是林淺溪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可見其功力之深厚。
不過金莎沒有多想其他,因爲她必須以最快的時間離開這裡。
畢竟以薄冷擎的脾氣,若是知道她貿然前來找林淺溪,估計不會放過她。
對於林淺溪來說,金莎的突然前來,如果說心裡真的沒有半分波瀾起伏的話,那必然是假的。
可是她必須忍着,無論是關乎於面子尊嚴,還是身份地位,她都必須壓下自己心內的怒火,冷靜去面對那個她恨不得將之撕碎的女人。
恍惚之間想起薄夫人似乎還在醫院裡,林淺溪不禁慘淡一笑——
她總算是明白了薄夫人的那種感受,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說不定她也會被逼成第2個薄夫人吧。
見林淺溪這幾日老是鬱鬱寡歡,張媽心裡面也很是擔心。
薄冷擎在外面的事情,張媽不是沒有聽說,心裡面也很是爲他們兩個人憂心,可是因爲身份的緣故,也不能多嘴插手。
只能時不時的安慰林淺溪幾句,希望林淺溪能夠打起精神來。
“張媽,我想去醫院一趟。”
張媽一聽這心裡面就急了,連忙問道:“是身體不舒服麼?”
林淺溪卻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目光淡然。
“不是,只是想去見個人。”
接着便又一笑,“你放心好了,我很快就會回來。讓司機送我去就好。”
“嗯,那我就放心了。”
щшш ▪тт kǎn ▪C〇 張媽頓時鬆了口氣,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早就已經把溫柔善良的林淺溪,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對待,自然也不希望林淺溪出事。
而且自從上一次林淺溪宿醉而歸後,薄冷擎就已經下過命令,以後無論林淺溪外出哪裡,都必須向他報備。
正想着,林淺溪卻已經出了門,坐上車揚長而去。
張媽一時不禁暗自皺起了眉頭,“也不知道這少爺和林小姐什麼時候才能重歸於好,說明是兩個極爲相愛的人,卻要遭受這樣的磨難——”
“唉……”
薄夫人看到來的人是林淺溪的時候,卻沒有半分的驚訝,甚至還有幾分得意。
“林淺溪,沒想到這才過幾天你就又來了——看來你纔是最在乎我的那個人啊!”
林淺溪知道薄夫人是在挖苦她,卻也只是淡淡的笑了一笑,緊接着便在她的牀前坐下,波瀾不驚。
薄夫人便也不再開玩笑,說道:“怎麼,有這樣的雅興來看我,是因爲你最近和薄冷擎的事吧?不過想來也是好笑,當初你和霍芳可是好的很呢!怎麼現在卻被她害得這麼慘呢?”
聽到這句話,林淺溪倒是微微一驚,她沒有想到,薄夫人就算是足不出戶,也能知道這麼多的事。
“看來薄夫人還真是洞察人心,只可惜呀,這人心叵測,是怎麼也算不準的。”
林淺溪的聲音多少有點寒涼之味,薄夫人又怎麼會聽不出來,不過林淺溪今日的慘狀,只會讓她更加的得意罷了。
於是下一刻她便毫不留情的嘲笑了起來:“林淺溪,你現在是不是特別後悔呀?”
“我後悔什麼?”林淺溪反問。
“當然是後悔當初站到霍芳的那一邊咯!人心本就難測,霍芳從一開始便是居心叵測,只是你們一個個都被她矇蔽了罷了!”
“可憐的你呀,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呢!真是傻的可憐!”
面對薄夫人這樣明目張膽的嘲諷,林淺溪的表情卻是絲毫未變。
她始終保持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無論薄夫人說什麼,都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畢竟比起薄冷擎帶給她的痛苦來,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她深吸了一口氣,隨即說出了來意:
“我知道薄冷擎的哥哥不是你殺的,更不是你害死的。可是我還是有個問題想要問你,當初薄冷擎死的時候,爲什麼會在那樣一輛普通的轎車裡。而且我沒有記錯的話,那是以霍庭軒名義租的車。”
薄夫人微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有想到林淺溪所說。
“你說那是霍庭軒租的車?你有什麼證據?”
林淺溪解釋道:“其實一開始我也沒有想起來,只是最近覺得可疑,別下去查了一查,才發現那輛車,是霍庭軒租的。”
“可是問題的關鍵是,爲什麼,薄冷擎會在霍庭軒的車裡?而且這一場車禍,來的也實在太巧了。”
薄夫人聽到這個事情十分的震驚,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表情變得異常的扭曲。
那樣子像是欣喜若狂,又像是悲痛到了極致。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來是他乾的,原來是他乾的!”
林淺溪的心一緊,“你說的人是誰?”
“是誰?除了他還會有誰呢?”薄夫人卻已經接近了癲狂的狀態。
“我早該猜到這些的,當年的事情那麼蹊蹺,我怎麼就沒有早一些發現呢!他們這些窮瘋了的人,只要抓到一點點的機會,就不會輕易的放手,所以他纔要害我的兒子!好像他自己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雖然不知道薄夫人具體說的是誰,可是聽到薄夫人這樣的訴說,林淺溪的心裡卻隱約有了一個答案。
她的雙手微微顫抖了起來,如果真的是他……
不!不可能的,庭軒不是那樣的人,不是。
“林淺溪!”薄夫人突然抓住了林淺溪的肩膀,表情十分的可怖。
笑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那時跟着她的臉龐洶涌的流了下來,她聲嘶力竭的喊着:“你知道嗎?我一直只以爲那只是個普通的車禍,可是到頭來才發現,根本不是!”
“我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的狠,連自己的親人都不放過!我知道,因爲他也是我的兒子,所以他纔對冷擎下了狠手!他好狠的心啊!”
林淺溪的心直直的沉了下去,但是他卻仍舊抓住那一絲僅有的希冀不放,再一次問道:
“你說的那個他,是誰?”
“還能是誰,那肯定就是那個——”
“薄夫人,請你放開我的女人!”
男人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生生的打斷了薄夫人的話。
薄夫人一愣,可下一刻卻是笑了。
“霍庭軒,你早就知道對不對,你早就知道!霍庭軒,他是你的親哥哥呀,你怎麼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