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已是週末,薄季同和祁優悠都沒忘記前些天和紀凌他們約好的事,上午薄季同就帶着她去了海邊那座別墅。
祁優悠下車,遠遠看見紀凌在衝她招手。
她走過去,摘下墨鏡,瞥了眼一旁的方雲深,然後笑了下,“你們來的這麼早?”
“那可不,”紀凌笑着挑眉,“雲深請客,不得來早一點。”
一旁的方雲深聞言很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祁優悠覺得好笑,她左右看了看,卻不見其他人的身影,不由有些好奇,“另外兩個呢?”
其實她還是比較好奇那兩個人的,畢竟沒見過。
紀凌解釋說,“陸清在國外,剛回來,程皓逸去機場接他了。”
聞言祁優悠點點頭,身後薄季同也停好了車走過來,因爲是聚在一起玩他換上一身休閒的裝扮,鼻樑上架了和祁優悠同款的墨鏡,插着兜走過來,一股子生人勿擾的大佬範兒。
“可以啊薄哥,”紀凌看他這一身裝扮,給比了個贊,“夠帥。”
薄季同沒理他,手從口袋裡伸出來,把墨鏡摘了,露出那雙漂亮的眸,他盯着紀凌,問,“燒烤攤擺在哪兒了?”
“你狗鼻子啊。”
紀凌不由震驚。
他確實架了燒烤攤,在後院,食物剛擺上沒多久,這會兒味道還不濃,他都沒聞到,薄季同這傢伙一上來就問他在哪兒。
薄季同聽見他這個不雅的稱呼,皺了下眉。
紀凌機智地立馬改口,“不愧是我薄哥,走,吃燒烤去。”
“不等其他人嗎?”祁優悠忍不住問了一句。
紀凌擺擺手,一副很認真的模樣,“大好的時光,怎麼能浪費在等人上呢。”
祁優悠被他驚到,衝他豎了個大拇指。
一旁的薄季同卻沒什麼感覺,他跟着紀凌往後院走,對這種情況早已習慣。
幾個人在後院裡開始燒烤,紀凌和方雲深都是熟悉的人,祁優悠也沒有拘束。
她等燒烤差不多了,就拿了一串喂薄季同,“來,張嘴。”
薄季同皺了下眉,眼裡卻是笑,“剛烤好的你就給我,不怕把我燙死?”
聽他這麼問,祁優悠想想也是,就把烤串拿遠一點,吹了幾下,然後又遞過去,“這下不燙了,張嘴。”
薄季同沒依她,他默了一瞬又說,“我不喜歡吃這個。”
“那你想吃什麼?”秀恩愛幾次受挫,讓祁優悠有些惱火。
她還保持着遞烤串的姿勢,眼神不悅地看着薄季同。
薄季同脣角勾起一抹難辨的弧度,他挑了下眉,“你餵我,我就喜歡。”
“我不是喂着呢嗎?”
“不是這個。”
薄季同搖搖頭,湊過去,一本正經,“用嘴餵我。”
“……”
祁優悠拿着烤串的手抖了下,似乎懂了。
不遠處的紀凌坐在草坪上,一臉憂鬱地開了聽啤酒,他撞了下一旁方雲深的肩膀,繼續深沉地哀嚎,“殺狗啊這是。”
方雲深冷不丁被他這麼一撞,杯裡的飲料灑了大半,全落在他的白襯衫上。
他咬着牙,捏緊了杯子扭頭看紀凌。
目光淬着毒,“我看你是真想死。”
“先說一下,我不是故意的啊。”紀凌往後縮了縮,方雲深這種斯文敗類,他一般不會招惹,這會兒便急忙解釋,“你要怪怪薄哥,要不是他秀恩愛,我也不至於撞你一下。”
方雲深呵了一聲,“秀恩愛能秀到你?你這狗什麼時候缺過女人?”
“……”
知道他毒舌,紀凌已經習慣了,他面不改色地繼續說,“我女人再多,偶爾也會孤獨一下的。”
方雲深冷冷地看他一眼,忽然笑了下。
他這人斯文秀氣,笑起來溫文爾雅,和溫承的風格很像,但又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一個是故作姿態的溫潤,一個是與生俱來的斯文。
但這樣的人幹出來的事卻不怎麼斯文。
只見他舉起手裡還盛着半杯飲料的杯子,移到紀凌肩膀處,手一歪,傾斜而下。
兩秒後。
“方雲深你個狗東西!!”
“我要殺了你!!!”
那可是他新買的款!
紀凌二話不說掄起拳頭撲過去,奈何方雲深在他反應前就溜之大吉 兩人在院子裡展開新一輪的追逐塞,不死不休。
最後還是薄季同忍不了聒噪叫停,兩個人在休戰。
“去換個衣服,衣帽間裡準備的有。”
薄季同左右看了一眼,覺得糟心。
打鬧也有個分寸,兩個人就上樓去換衣服,當然不能一起去,不熱還得再打一架。
紀凌是最後上去換的,等他換好衣服下來,程皓逸和陸清也到了。
遠遠看見跑車的身影,他張開雙臂噔噔噔就跑了過去。
“我的小清清!”
紀凌一把抱住粉紅衣服的男生,“我可想死你了。”
祁優悠這時也走過去,她先看了眼被紀凌抱着的男生,對方個子很高,但長得極嫩,一雙眼睛又大又圓,鼻樑高挺,脣不是輕薄的款,略微肉嘟嘟的,整張臉上透露着一個字,萌。
他一頭黃毛,微微髮捲,眨巴眨巴大眼睛,看起來有些呆。
聽紀凌的稱呼,這個男孩子應該就是陸清。
祁優悠第一次見他,以爲是個很乖巧的主。
但很乖巧的陸清下一秒就狠狠錘了下紀凌的腦袋,一臉兇狠地警告,“死狗,再抱,爺廢了你。”
他長相呆萌,兇狠的表情卻沒有兇狠的味道。
估計下手很重,紀凌捂着頭好半天沒敢再靠近他,他抱頭嚶嚶,“小清清你再也不可愛了。”
祁優悠:“……”
她不懂,真的。
她移開目光又去看陸清後面那位,是個俊美非凡的男人,瞧着二十出頭的模樣,個子高大,身材很好。
他眉眼溫柔,身上流露出一種謙和的滋味。
不出意外這位就是程皓逸。
程皓逸走過來,先對薄季同打了聲招呼,接着又看祁優悠,他笑了下,脣角透着溫和,“嫂子好,我是程皓逸。”
“你好,我是祁優悠。”祁優悠也笑。
她笑容還沒落下,他們身後又走過來幾人。
祁優悠看清其中兩個人的模樣,笑容一僵。
是溫承,還有周媚。
同他一般,薄季同看見溫承臉色一下就沉了,他沉聲問程皓逸,“他怎麼來了?”
他話裡這個他,程皓逸一時也猜不出是哪個他。
一旁的陸清聞言便上前解釋,“那個女的叫周媚,周伯伯的女兒,以前是我們家鄰居,剛剛路上碰見了,聽說我們來聚餐 ,就說要來打個招呼。”
“我不是問你她,”薄季同插着兜,淡淡地瞥了眼溫承,“我說的是那個男人。”
陸清如實說,“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他和周媚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