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犢子吧,趕緊的跑步去!”
唐覺沒好氣的呵斥一句,催促許言快點跑步。
許言目的還沒達到,還沒有想到整蠱人的辦法,當然不願意就此放棄,涎着臉商量道:“連長,你就讓我再坐一會唄,過一會我就跑,保證不會拖大家後腿。”
“吆,你還來勁了是吧!”唐覺冷笑一聲,從車上跳下,提着一根皮帶,不懷好意的朝着許言走來。
許言見狀,哪裡還敢繼續打坐,嘴上說了一句“連長,你千萬別衝動,咱有話好好說”,然後麻溜的爬起,一溜煙的跑走了,很快就追上了大部隊。
看到許言追來,駱一飛等人頓時放鬆下來,笑眯眯打趣道:“吆,許言,怎麼不打坐了。”
哼!
許言悶哼一聲,悶頭超越了他。
如此模樣,惹得一羣人擠眉弄眼的,尤其是駱一飛,更是直接追了上去,調侃道:“許言,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想要打坐靜氣是絕不可能的,我們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駱一飛喋喋不休的說着,如同一隻討人厭的蒼蠅,在耳邊嗡嗡嚶嚶的,讓他一陣心煩意亂,忍不住開口呵斥,“你以爲不打坐靜氣,我就沒辦法收拾你們了嗎?”
“不是我以爲,是事實就是如此!”駱一飛得瑟道:“我們已經看透了你,不能打坐靜氣,你的思維會受到極大限制!”
眼見許言一臉不服氣,駱一飛笑眯眯道:“怎麼,不承認嗎,這四天就是最好的證明,如果是以往你早就想到辦法整蠱我們了,可是現在你卻什麼也沒做”
“不是不做,是根本做不到!”呂小林也追來上來,在旁邊接口。
“屬於你的時代結束了,哈哈!”
三班衆人紛紛開口,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許言進行調侃。
許言氣的牙癢癢的。他眉頭一挑,冷冷道:“既然如此,那我們拭目以待。”
說完許言加速將這些人甩開,努力的思忖整蠱這羣人的辦法。可是想來想去,卻都是以前那些主意。沒有什麼靈光一現的想法迸現。
“怎麼會這樣呢?”許言凝眉思忖,暗暗分析原因,如此想了一陣。卻始終不得要領,反而讓他越加煩躁起來。
啊!
他煩躁的吶喊一聲。甩甩腦袋正要放棄,忽然以前父親教給他的話浮現心頭。
父親曾經多次告訴他,遇到事情一定要冷靜。煩躁與焦灼於事無補,反而會起到反作用。
一直以來。他也都是這麼做的,每次要裝逼踩人耍人時都是如此,沒有一次例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失去了平常心,變得急躁了,是因爲孫鑫幫他擋刀,讓他有些躁進了,還是因爲連續打坐被阻攔,讓他無法進行習慣性的打坐總之他整個人都不平靜了。
一念至此,許言不由驚出一身冷汗,這時候才恍然明白,自己之前進入了誤區。
“我要靜下來,我要先靜下來”許言心頭暗暗告訴自己,準備先讓自己靜下來,而最有效的辦法,就是通過打坐,調節自己的呼吸,讓自己處於一種相對空靈狀態。
想到打坐,許言不由一陣頭大,現在有駱一飛等人跟着搗亂,他根本無法進行打坐呀。
“得想個辦法進行打坐!”許言低喃一句,思忖可能的辦法,這一次因爲發現問題所在,並克服自己的煩躁,許言很快就想到主意。
駱一飛等人阻攔他,寸步不離的跟着他,宿舍,食堂,操場,廁所,澡堂等等地方都不行,可是他卻不相信,他去了連長室,甚至是團長辦公室,他們還能跟住自己!
“對,就去連長室!”一念至此,許言眼眸一亮,打定主意,訓練結束後,就去連長辦公室去打坐靜氣想辦法。
想到了解決辦法,許言一下子輕鬆起來,步伐也歡快的許多,迎着風快速奔跑,可是沒跑出多久,其腳步又放慢下來,眉頭也隨之擰起,他想到了一個嚴峻的問題。
並不是怕去了連長室,駱一飛等人也跟過去,也不是怕連長會阻攔她,而是他現在的狀態,他對於打坐太依賴了,一些奇思妙想必須要打坐靜氣才能想到,這太有侷限性了。
此時是跟駱一飛等人胡鬧,沒什麼大不了,晚幾天就晚幾天,並不會影響什麼,可是如果是在執行任務中呢,在瞬息萬變的戰鬥中,可沒有時間給他打坐靜氣。
“我得克服掉打坐依賴!”許言雙拳緊攥,低喃的自語出口,然後開始分析打坐跟靜心的聯繫。
打坐只是手段與形式,它本身就是一種靜止狀態,配合調節呼吸,可以讓自己更容易靜下心來,卻不是唯一的途徑,不打坐一樣能做到,我之前的很多奇思妙想,也不是打坐狀態下想出來的,真正的關鍵還是自己的心。
許言心念電轉,很快想明白了癥結所在,眼底精芒一閃而逝,而後他開始調節呼吸,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呼!呼!
胸膛微微起伏,許言漸漸的平靜下來,藍藍的天空,青綠的大地,地上的塵土,樹葉上的露珠周圍的一切纖維畢現,一顧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涌入心頭。
“哈哈,我明白了!”
奔跑中,許言忽然放聲大笑,那是突破瓶頸與桎梏的驚喜。
在其身後,駱一飛江大年等人聞言,不由對視了一眼,駱一飛加速追了上來,道:“許言,你發什麼神經呢!”
許言撇了他一眼,眼底一抹厲芒一閃而逝,這個混帳東西,這幾天開沒少損他,現在也是時候跟他清算一下了。
脣角微微上挑,許言方向一變,朝着駱一飛貼去,在靠近他的時候,其手掌閃電般的向後一揮,一個手刀斬在駱一飛腹部。
兩人一觸即分,許言加速往前跑,駱一飛則捂住肚子咳嗽起來。
咳咳!
駱一飛臉色漲紅,用力的咳嗽起來,腹部一陣翻江倒海。
“騾子,怎麼啦?”江大年後面追上來問道。
“許言這傢伙,他偷襲我,咳咳。”駱一飛憤憤道,一句話沒說完,又忍不住咳嗽兩聲,真他孃的疼!
前方,奔跑中的許言,瞥了一眼後方的三班衆人,脣角微微上挑,陰測測道:“我又回來了,你們就等着接招吧!”。